> 萧子仞全没抗战的心思,拽着萧冠良的胳膊,道:“我不想跟任何人打架,赶紧跑吧!”
萧子仞和萧冠良左右突围,萧子仞只使轻功,不用剑法,遇到拦阻,只凭萧冠良的武功,萧冠良与多人敌对,身上时有擦伤,不定哪个不小心,魔蟹枪枪头戳进胸膛要了他的命,他料定萧子仞武功非凡,故意激道:“你空有一身武功有什么用,现在不使出来,一会儿没命了。”
萧子仞躲在萧冠良身边,只守不攻,道:“师父千叮万嘱,出门在我,没有允许,不可在人前暴露武功,师命难违。”
萧冠良已经支持不住,着急骂道:“简直胡说八道!”
刚说完,被人一枪撂倒在地,闷哼一声,忍着没叫出来。
立刻,萧子仞也被十几只耀着银光的枪头围在中间,只要她稍一动,枪头齐发,立刻就能把她脖子戳的一个个血窟窿,萧子仞惶然站立不动,她也被吓着了。
萧冠良躺在地上,到处是伤,愤恨地看着萧子仞,气不打一处来。
朱二爷下令将他们捆绑起来,他们先捆萧冠良,萧冠良心灰意冷,缴械投降,任他们捆绑。
“朱二爷,发生什么事?”此时一个粗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问道。
萧冠良听这声音,突然一激灵,懵了一下。
朱二爷转身对到来的人客气地说道:“惊扰了萧庄主。”
那声音稳重平缓地说道:“老弟是否能帮的上忙。”
朱二爷道:“庄子里进了两个飞贼,不劳萧庄主大驾。”
萧冠良呆立着,开始觉得手心出汗,他怯怯地朝朱二爷看,朱二爷旁边已然站立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态度雍容,华贵不凡,身后还跟了几名手下,那,不就是萧冠良的父亲,萧家庄的庄主萧霓吗,身后跟着的就是萧家庄的弟子。
片刻间萧冠良脑里闪过无数想法,他没想到父亲竟在魔蟹庄内,太好了,有父亲在,事情就好办了,用父亲的面子央求魔蟹帮放了自己放了白天宇,萧冠良一时高兴的不知所以。
等萧霓认出被捆绑的飞贼是自己儿子时,萧冠良的欣喜又幻灭了,萧冠良羞愧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又给父亲脸上抹黑了。
萧霓瞪着双眼,恼羞成恨,朱二爷见到萧霓表情奇怪,问道:“萧庄主,怎么了?”
萧霓咬紧牙关,众目睽睽之下该如何取舍,他突然走上前,抬手想狠狠甩萧冠良一个耳光,又担心在众人面前让儿子出丑,以后会被人笑话,只是怒道:“你个畜生,畜生!”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萧冠良下跪道:“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萧霓脸色又红又黑,怎么就生出这么没用的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他气地浑身发抖。
众人一片唏嘘,交头议论,朱二爷明白了,又惊讶又后悔,脸色尴尬。
萧霓又心痛又愤怒地说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凭你这两下身手也敢行走江湖,还惹是生非,我今天一定要执行家法,替祖宗处死你这个不肖子孙。”说着拎起萧冠良举掌要劈。
朱二爷见势忙跑上来拉着萧霓的手,赔罪道:“萧庄主,都是我的不是,不知道是贵公子,怠慢了,怠慢了,萧庄主息怒,倘若萧公子早点报上家门,我怎敢如此对待令公子,来人,快给萧公子松绑,好好服侍萧公子。”
萧霓起初不依不饶,心痛地无以复加,后来还是被朱二爷拉下来。萧霓大声叹道:“是我教子无方,养了这么个不明是非的东西!”
萧冠良又委屈又难过,若是没人,恐怕已经哭出来,有父亲在这,绝不能给父亲丢脸。
萧冠良被松了绑之后,萧霓终于冷静下来,对朱二爷道:“朱二爷,这个孽障若是得罪了魔蟹帮,尽管按法处理,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朱二爷安抚道:“令公子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时间长了就明白过来了,萧庄主息怒,若他早点报了家门,就免了这场误会,”他转身对众人说道,“都散了吧,误会一场,中州三杰章家三位兄弟,有劳了,小老儿在这里赔不是,请三位回去休息,一场误会,明日我好好跟各位解释,都散了吧。”
萧霓对萧冠良怒道:“还不快给大家赔不是!”
萧冠良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父亲威严在此,不得不从,于是团团作揖,低声道:“萧冠良给众位兄弟赔不是。”
众人有的悻悻然,有的暗自窃笑,被这一场闹剧弄的不知所措,萧冠良看萧子仞一眼,小声对朱二爷道:“朱二爷,我这位朋友,没有恶意,放了她吧。”
朱二爷对萧子仞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萧子仞看看萧冠良,再看看他人,一言不发走了。
萧子仞走后,众人渐渐离开。萧霓对朱二爷交代几句场面话,带萧冠良回到他住的客房。
萧霓、萧冠良和萧家庄四名弟子先后进屋,最后一个弟子关门,萧冠良连忙扑到父亲身后,百般焦急地问:“爹,你有天宇的消息吗?”
萧霓猛的转身,一张怒气冲冲的脸顿时让萧冠良不敢说话,萧霓强压嗓子怒道:“我就知道你会做傻事,你的脑子到底长在哪,你今天给我丢人丢大了!”
“爹,儿子没用,没给爹长脸。”萧冠良使劲低头。
萧霓长息一声,斜睨萧冠良衣服上几处破开的地方,问:“没伤着?”萧冠良摇头,萧霓又恶狠狠道:“伤着也活该!”
萧冠良突然跪了下去,萧霓错愕片刻,萧冠良道:“爹,你一定是因为天宇的事出现在魔蟹帮的,我求爹,帮帮天宇,他是被冤枉的,杨德庆他们中毒,是别人陷害天宇,我不能眼看他冤枉致死。”说完就咚咚咚磕起响头。
萧霓见儿子如此一根筋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萧家庄弟子上前拉起萧冠良。
萧霓道:“我知道你会做傻事,所以听到消息后赶忙过来,听着,爹没有通天的本事,这事牵扯太大,不光有魔蟹帮,还有少林寺和三清教,萧家不是十八年前的萧家,这事我们无能为力。”
“那这事,你不打算管了?”萧冠良怯问道。
萧霓打定主意说道:“事情闹成这样,没人能管的了,看他的造化了。”
说完,手一挥,萧冠良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被身旁的几名弟子反手扣起来,萧冠良立刻挣扎,另一人拿了绳子开始绑他,萧冠良心里大叫“不妙”,拼命推搡挣扎,一边抓狂地说道:“爹你怎么能这样,你若不救我也不能怪你,你凭什么不让我救。你们敢动我,我一定找你们算账,快松了我,混账!”
萧霓怕他声音太大被人听到,随手找块布卷两下,塞在萧冠良嘴里,萧冠良只能嗡嗡出声,急的满头大汗,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
萧霓看到萧冠良的狼狈情状,靠过来咬着牙低声道:“你别自不量力,你根本是引火上身自掘坟墓,事情绝对不止表面那么简单,我也知道天宇不可能故意杀人,这就是个阴谋你没看出来你就不能长点脑子!”
萧冠良根本听不进去,此刻他只要求父亲放了他,但他满肚子话,出来的只有“嗯嗯嗯”。
第二卷 第十二章 高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