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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五章 偷闻[2/2页]

精钢天寒记 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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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公子随意,有任何吩咐,叫老夫就是。”
      年轻男子不慌不忙稍微带着点傲气说道:“多谢朱二爷。”
      萧冠良一听这稍微带点傲气带点不羁的语气,陡然想起一个人,想起这人,萧冠良不由得倒抽冷气,心又开始咚咚剧跳起来,那个人平时说话也这个口吻,难道是他,不应该啊。
      开门声又响起,朱二爷离开了。
      屋内突然亮起一道火光,萧冠良四肢不灵便,怕身体弄出什么动静不敢伸头去看,应该有人点了蜡烛。
      果然亮起几根蜡烛,那男子的身影被蜡烛映在墙上,一跳一跳,瞧这英武挺拔的影子,越看越像那个人,萧冠良渐渐大气不敢喘,费力伸出右手捂住嘴巴。
      “出来吧。”那男子含着笑意说道。
      萧冠良浑身哆嗦,顿时失去知觉的肢体一下活泛过来,竟然真的是他,最叫萧冠良痛恨的陆致隽!
      陆致隽平日说话总是神采飞扬,刚刚和朱二爷说话十分平静,所以萧冠良才没听出来,这个阴险狡诈的东西,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早躲在房梁上的?
      萧冠良刚准备露面,另一个藏在角落里的身影出现了,萧冠良行动迟缓了片刻,陡然想到,陆致隽不是跟他说话,陆致隽还没发现他!
      “陆公子。”那个从角落里走出来的人沉声叫道。从刚出来的人投在墙上的影子看,是个壮汉,手上还拿着把刀。
      “冷使者,白天宇怎么样了?”
      这手拿单刀的男子正是在临安城里要杀白天宇的黑龙刀杀手冷夙,冷夙道:“回公子,还活着。”
      陆致隽轻笑一声,“噗”一下甩开寸步不离的折扇,悠闲地摇晃着,道:“看好了,别让他死了,他死了,这戏就完了。”
      萧冠良心中狂喜,白天宇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冷夙道:“胡先生的脾气,他能活那么久,真是奇迹。”
      “谁叫这小子竟是胡先生的师侄呢,他对胡先生还有用处。”
      萧冠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师侄?什么意思?
      冷夙问:“那端午大会,白天宇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陆致隽道:“这就不是咱们的事了,咱们不管白天宇的死活,想要白天宇命的人肯定很多,包括冷使者你,到时如果胡先生不暗中出面,那死活你说了算,你想杀他报仇随便,如果胡先生暗中出面救了他,那冷使者你就先忍忍,反正落在胡先生手里,下场未必比活着更好,你要沉住气。”
      萧冠良有点懵。
      冷夙道:“公子英明,一切尽在公子掌控之中。”
      陆致隽依然带着笑意,道:“白天宇那小子,不是谁故意为难他,是老天爷要他死,接二连三把自己送到虎口。”
      在房梁上的萧冠良似乎明白什么了,难怪小小一个魔蟹帮竟然有胆子举办那么盛大的端午大会,原来一切是陆致隽这个狡猾奸诈之人在背后操控一切,否则白天宇曾对魔蟹帮有过恩情,魔蟹帮不至于忘恩负义。
      这朱二爷不明就里地被人利用,当真昏庸无能。
      就在萧冠良越想越气的时候,陆致隽突然极少有地长叹一口气,起身缓步走着,走到萧冠良的视线内,双手背在背后,悠然地说:“端午那天,一切就见分晓了,我追踪精钢剑那么多年,真真假假信息无数,这回天赐良机,但愿事情有结束,就能得到精钢剑的消息。”
      冷夙沉默一阵,质疑道:“敢问公子,这次公子大费周章,还是为了精钢剑?”
      陆致隽转身面对冷夙,道:“冷使者替我办事,从来不问缘由,这次是第一次,我就告诉你,上次在琅琊山,费尽全力却只找到一把假剑,我心想,是不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关于精钢剑的任何下落,是不是这辈子都找不到我爹。后来我回到教中歇息,遇到胡先生,跟胡先生说起白天宇手中有一副叫‘七步散的毒药,胡先生听了之后十分惊讶,后来才知道,原来胡先生和白天宇的爹师出同门,是同门师兄弟,这两副药是他师门的两大宝物,胡先生只会‘朔望散,白天宇的爹两种都会,很明显,他们的师父偏心白天宇的爹,师兄弟两人闹崩了,两人相互追杀,后来白天宇的爹失踪,胡先生一直在找他的师弟,但一直没找到,没想到,被咱们阴差阳错撞上了,这小子自不量力想用这毒来杀我,最后害死他的心上人。胡先生从这‘七步散认为白天宇和胡先生的师弟白寥有关系,或许是亲生父子,所以胡先生马不停蹄地赶到琅琊山,从琅琊山那开始试探白天宇,胡先生先后给多人下毒,其中包括杨德庆,还有三清教和少林寺弟子,本来还打算给萧冠良这脓包下毒,但这小子命不该绝,当时有另一个女人和萧冠良在一起,冲撞了胡先生,胡先生才没给他下毒,后来我遇到了宋家庄遗留下来的那孩子,我知道,如果真想试探白天宇,拿这孩子的命威胁他最有用,毕竟是他好兄弟和老相好的孩子。这些中毒的人都是些利害重要人物,白天宇即便送上性命也一定会救。这个时候,我听到探子给我汇报,说天柱山宇文山庄旧址附近有不明人士在活动,我打算亲自到天柱山打探消息,就在启程的那天夜里,来了一个人。”讲到这里,陆致隽顿住了。
      萧冠良听陆致隽讲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入迷,他恍然明白很多。冷夙也完全着魔了,见陆致隽久不开口,忍不住问:“什么人?”
      陆致隽竟然摇头,道:“我不知道。”
      冷夙不敢相信:“公子如此神通广大都不知道?”
      陆致隽长舒一口气,道:“平生没有能难得到我的事,除了两件,一个是精钢剑的下落,一个就是那个人,我到现在没有任何眉目。”
      冷夙道:“莫非有人故弄玄虚?”
      陆致隽边思考边摇头,道:“没人能躲过我的眼睛,没人能对我暗做手脚,没人清楚我的行踪,没人知道我的底细。但那个人,都做到了。”
      冷夙知道不能再多问,便不言语。
      冷夙离开后陆致隽就没了动静,也看不到影子,不知道他在干嘛,萧冠良身体僵硬,骨头酸痒,不敢动弹分毫,只盼陆致隽快点离开,但陆致隽一整夜没走。
      深夜里,萧冠良近乎虚脱,长时间滴水未进已使他头脑发昏,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但尿意又时刻提醒着他。
      他费力睁开眼,眼前金星乱飞,他动了动头,陡然感觉身体落空,然后就是一阵麻木剧烈的疼痛,头也痛,脸也痛。
      他试着再度睁眼,感到微弱的火光,有个人端着烛台朝他走过来。
      钻心的酸麻疼痛蔓全身,手脚开始恢复知觉,他感到四肢实实在在地靠着什么,转转头,好像不在房梁上,他心中大惊,难道掉下来了。裤子里滚热的水流出来,不能尿裤子吧。
      有人轻声笑了,那人蹲下身,趁着烛光,萧冠良看到陆致隽满面春风的脸,萧冠良感到无比羞耻,这时他才确定自己已经从房梁上掉下来了。
      “萧老弟好大的本领,是拜了蜘蛛为师学结网的吗,哈哈,有趣,有趣,大半夜的,倒把我吓了一跳,哈哈哈。”
      萧冠良想破口大骂,但没有力气,满口咒骂堵在嘴里出不来,他张嘴只说了一个字:“滚!”
      陆致隽看见地上流出的液体,几乎笑倒在地,道:“哎呀,老弟,真给萧家祖宗长脸,当年萧家的天寒掌可是独步江湖,到了你这辈,改练尿裤子神功了,我该说什么呢,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萧冠良脸庞燥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试着攥攥拳头,手指攥不紧,他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
      陆致隽突然抓着他的衣服把他半提起来,转而阴狠地说道:“我没工夫料理你这样的无能,虽然你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你知道的太多了。”
      陆致隽像提鸡鸭那么轻松地把萧冠良提到门口,开门一把扔了出去,萧冠良头先着地,他感到好像两条热乎乎的小虫子从鼻子里钻出来,嘴巴也磨出血。
      陆致隽道:“冷使者,带他去见白天宇。”
      黑暗中冷夙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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