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萧冠良冷笑一声,道:“是吗?”他走到白天宇身边,白天宇一定在认真听着一切,他一见到白天宇焦黄憔悴的脸色,眼神就柔软了,他问:“白天宇,我问你,你是不是杀了了难小师父,你实话实说。”
白天宇缓缓摇头。
李作祥见白天宇摇头,激动地走上前,道:“撒谎,白天宇抢了我的剑,一剑刺在了难小师父的肚子上,今天我师父在这,我绝不敢妄言!”
萧冠良低头看白天宇,道:“天宇,你告诉大家,你为什么刺那一剑。”
白天宇费力张开嘴巴,了苦师父耳朵附在白天宇嘴唇旁认真倾听,片刻后,了苦说道:“白施主说,他刺那一剑,只因为当时师兄毒发,没人能制止他,所以借用三清教李师兄的剑斩断了了难师兄的子孙脉,不会危及了难师兄的性命。”
众人有点不明白,萧冠良又问:“你师兄,中的什么毒?”
了苦难以启齿,低头红着脸说:“他中了淫毒,毒发时要轻薄一位女施主。”
他话说出口,很多人听不清楚,位置靠前的人听了之后传给没听清的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在座的了难、了苦的师叔觉惠和尚叹了一声“阿弥陀佛”。
了苦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鼓起勇气抬头,道:“中毒之后,了难师兄曾跟我说过,如果毒发失去理智,要我为了少林寺的名誉斩除祸害,他也是这么恳求白施主的,师兄还跟我说,如果白施主杀了他,千万不可怪白施主,害了无辜之人、毁了少林寺的名誉,罪孽太大。”
众人听后啧啧赞叹,心中钦佩少林和尚如此大义。
萧冠良道:“可问题是,白天宇的那一剑,根本不足以致死。”
李作祥道:“可是他后来又补了一剑。”
萧冠良目光咄咄逼人,毫无畏惧,问:“什么时候?”
李作祥道:“我怕白天宇再下凶手,打了他一掌,当时有人把白天宇带走,刚走没多久,就重新回来又刺了一剑,这一剑,刺透了难小师父,以致他当场归天。”
萧冠良道:“你亲眼见着是白天宇了?”
李作祥道:“出手太快,来无影去无踪,没看清面目,但白天宇那天就穿着他现在穿的白色衣服,我不会看错。”
萧冠良想想,这个返回来杀了难的人就是陆致隽无疑了,陆致隽和白天宇都喜爱白色衣服,这二人又碰巧形体相当,在没看到脸的时候,很容易当成一个人,萧冠良故意干笑两声,道:“堂堂三清教,没看清面貌,就敢断言是一个人,可笑。”
李作祥怒瞪萧冠良,眼看一个不对头两人就剑拔弩张。李作祥冷道:“你当时不在场,你凭什么否认?”
萧冠良又绕了场地转了一圈,最后看看父亲,问道:“爹,咱们是栖霞山庄后人,你以栖霞山庄的名义告诉各位,白天宇武功如何?”
萧霓一向认为这个儿子不中用,没想到他今天当着满堂江湖好汉,不畏不惧,正义凛然,确实让自己刮目相看,他深呼吸一口气,仰起头对在场人说道:“萧某以栖霞山庄的名义负责地向各位担保,白天宇武功平平,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这在江浙一带人所共知,萧某不好欺骗大家。”
萧冠良铿锵有力地说:“后来真正杀死了难小师父的根本不是白天宇本人,他是被人栽赃陷害。”
在场之人无不你看我我看你哑口无言,名震江湖的案子难道只是恶作剧一场,每人都觉得有扫脸面,只有余致仁拍手叫好,起身赞道:“好,果然是栖霞山庄的后人,敢直言无忌。”
萧冠良对余致仁欠身道:“莫虚散人余大侠的名号响彻武林,无不敬仰,今天在场之人或许都被蒙蔽眼睛,请余大侠做主,暂且保上白天宇一命,如果哪天,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白天宇确实是残害杨舵主等人的凶手,我萧冠良绝不再干涉,请余大侠主持公道。”说着,萧冠良跪下来。
余致仁看着眼前跪着的无名小子,道:“说来三清教和曾经的栖霞山庄,世代交好,贤侄果然不辱没萧家的名声,萧庄主有子如斯,值得骄傲。”
萧霓听堂堂余致仁夸赞自己儿子,心中高兴。
余致仁亲手将萧冠良扶起来,又对众人道:“不知众位还有何高见?”余致仁把目光转向朱二爷,朱二爷额头冷汗直冒,脸色难看,“如果没有异议,由老道我擅自做主,这位小兄弟现在情况危急,暂且饶他一时半会儿,他日查出来凶手就是他,老道我第一个杀了他为受害之人报仇。”
孟舵主眼看本帮举办的端午大会成了闹剧,起身问道:“可是,余大侠,杀害杨舵主和了难小师父的真凶还没查到。”
萧冠良斜睨朱二爷,有恃无恐地说道:“那就得劳烦朱二爷去问问替他和魔蟹帮正帮主传话的那位公子了,那位公子答应了你什么,朱二爷,心中清楚吧。”
朱二爷身上一震,脸色慌张,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冠良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因果报应,迟早会到的。”
说完,萧冠良俯身去看白天宇,白天宇已经昏迷了,他刚要背起白天宇离开,突然有一女子大喊:“且慢!”
这女子声音尖细嘹亮,显然身怀武功,萧冠良抬头望去,看见一个蒙面粉衣女子朝他走来,顿时头皮发麻。
第二卷 第十七章 舌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