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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五章 争论[2/2页]

精钢天寒记 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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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仰望萧冠良所指的那家,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萧冠良道:“从她知道你被凌霄宫带走了之后,经常茶饭不思,在这一住就是两三个月,我隔一段时间就过来一趟,每次来都是老样子,她要知道你过来,肯定会很开心。”
      白天宇沉思片刻,道:“你进去看看,看她还在不在,如果在,叫她出来一下,随便和她说点什么,像往常一样,不要告诉她我在这,如果她问起我,你就假装没有见过我,别让她发现。我就在屋子后面。”
      萧冠良感到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既然他说的明白如此,只好照做。
      萧冠良迈向那座房子,白天宇悄悄转到屋后,躲在屋子后面看着前面,不多久,萧冠良带着萧子仞从屋里出来,萧子仞穿一件棉袄,背对着白天宇,白天宇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只看她孤单的背影,就让白天宇鼻子发酸,眼睛发胀。
      萧冠良带萧子仞在门前一块空地上停下,地上的牧草被霜打的花白,干枯的叶脉无精打采的贴在地面,萧子仞低头踩草,萧冠良跟她说什么,她时而点头,时而抬头看他一眼,二人都情绪低落。有时候相顾无言一阵,萧冠良会抬头看看白天宇这边,似乎在向他求助或者问他的意见,此时的白天宇,眼前已蒙上一层泪花。
      这就是他在凌霄宫日思夜想的人,如今人在眼前,却难以相见,所谓爱情,也许说不出具体原因,但总让你时时牵挂惦念,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你心头,或浓烈,或凉淡,但不会消失。
      后来,萧子仞转身往屋里走,白天宇闪身躲起来,等听到吱呀的关门声,白天宇靠在后墙上慢慢平复心情,萧冠良悄声走上来,两人一起离开,萧冠良见到白天宇微红的双眼,不敢说话,一直走到很远,萧冠良才想明白白天宇这么做的目的,他问:“你真的就只是这样看看?”
      白天宇淡淡的问:“你们都说了什么?”
      萧冠良道:“我就是问问她有什么须要的东西,又问她打算住到什么时候。”
      白天宇望着前方地面,道:“她怎么说?”
      “她没说什么,就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
      “别让她知道你见过我。”
      萧冠良问:“为什么,你明明在这却避而不见,为什么?”
      “眼下还是不见为好。”
      萧冠良问:“为什么?你不能什么都不说,也不解释。”说完,他拽着白天宇的衣服站住不动。
      白天宇长叹一口气,道:“我感觉,进了凌霄宫,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很迷惘,但有一个是肯定的,也许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经白天宇这么一说,萧冠良也发现站在面前的白天宇有些让人感到陌生,那种眼神,那种自信和抱负被击垮的无助,就像曾经崭新的画卷突然经历千年风尘腐蚀,画还是那幅画,但总有说不出的不同之处。
      萧冠良道:“不管什么事,跟我说了起码我心里有底。”
      白天宇摇头道:“跟你说了,徒添你的烦恼,但我这次前来,确实有事情让你帮忙,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
      “你说吧,不管什么事。”
      “我想你跟我去一趟滁州,去宋家庄把润儿接过来。”
      还没说完,萧冠良已经皱起眉头:“接她干什么?”
      白天宇道:“小??蛭?业亩径?溃?易芫醯每髑匪??蠖?惨蛭?抑卸荆?以诹柘龉?业浇馊蠖?镜陌旆ǎ?肴媚愀?乙黄鹑コ?莅阉?映隼矗?阉?亩疽胶昧耍?揖驮倜皇裁匆藕读恕!
      这事情小事一桩,但萧冠良极度厌恶宋承影那张嘴脸,尤其他疯癫之后,萧冠良更加看不惯,而且似乎自己曾经发誓,再不踏进滁州一步,想到这里,萧冠良犹豫地说道:“我,我不愿再见到宋承影。”
      白天宇道:“这件事情我只信任你一个人。”
      萧冠良为难的说道:“我曾经发过誓,再不踏进滁州一步!”
      白天宇不好勉强萧冠良,沉思一下,说到:“那这样,你不踏进滁州,我从滁州把润儿接出来,咱们一起去九华山,去九华山寻找九子泉,九子泉旁有一处红岩泉水就是解药,我们到了那,只须要每天给润儿喂那泉水就行,我不知道得用多长时间才能完全解毒,所以来找你帮忙。”
      萧冠良似乎听到另一层意思,问:“你是说你也许等不到润儿完全解毒?”
      白天宇点头道:“对,我这次出来时间有限,必须很快回去。”
      萧冠良大声道:“既然都能走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
      白天宇道:“我有我的苦衷,我必须回去。”
      萧冠良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道:“凌霄宫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了吗,有机会逃走却要回去。”
      白天宇知道萧冠良不会理解的,他索性不解释,道:“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到九华山的九子泉找红岩泉水,我不确定润儿的毒要多长时间完全清除,但直到彻底清除为止。”
      萧冠良生气地说道:“咱们俩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我都会帮你,但不是所有的事情,现在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却要我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你不跟我说清楚我不会做的。”
      白天宇用力恳求道:“只有这一次,一定要帮我,冠良,就这一次,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相信你能做到,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到最后,白天宇双手抓住萧冠良双肩,让他知道自己已是走投无路的境地。
      萧冠良道:“那你告诉我原因,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凌霄宫有什么能让你心甘情愿回去的事?”
      白天宇感到,如果不跟萧冠良说清楚并让他信服,他是不会帮自己的,眼下自己又编不出合适的谎言,于是把关于她们利用软玉接近自己并在软玉怀孕后利用她威胁自己的事情说出来,萧冠良听的目瞪口呆,如同五雷轰顶。
      白天宇又说凌霄宫人已经承认他的父亲白廖曾经去过凌霄宫,如果白天宇肯交代萧子仞的下落,不仅能保软玉母子平安,还答应把关于白廖的所有事情全告诉他。白天宇迫于无奈,想到世上最挂念的,一个是萧子仞,一个就是润儿,于是和凌霄宫妥协,准他出宫寻找萧子仞的线索并把她带回宫,其实是利用这个时间给润儿解毒,一旦润儿的毒解了,就算他立刻死去,也没有特别大的遗憾了。
      萧冠良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他不能接受在他心里顶天立地完美正直的白天宇会和魔宫妥协,甚至与她们厮混并让女人怀孕,他强烈地摇头反对道:“我不相信,这不是你!”
      白天宇痛苦地说道:“但这就是我做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我没办法,也许凌霄宫真的把我改变了。”
      萧冠良又气愤又失望地说道:“所以,你为了一个野女人,就把你自己出卖了!”
      白天宇高声道:“你还没听明白!并不为那一个女人,还为了我这么久以来苦苦追寻的问题,我一直不知道我爹究竟怎么回事,现在答案就在她们手里,我想知道答案,你知道吗?”
      “你也说了那不过是个圈套,你不是最不服别人给你设圈子吗,你不是自诩聪明总能死里逃生吗,就算你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做了,你担保她们真的信守诺言告诉你所有吗,放在以前的你你会相信吗?”
      白天宇知道在和凌霄宫的这场博弈里其实是自己输了,他苦恼地说:“可是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萧冠良伸出拳头在白天宇身上打了一下,道:“我认识的白天宇,拼死也不服输,就算不能改变,心里还有股志气,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是不是就要为了那个野女人把萧子仞送进宫里?”
      白天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不会伤害她,这是底线。”
      萧冠良恨道:“底线,你还有底线吗,你的底线都在凌霄宫手里!”
      面对萧冠良无情的指责,白天宇感到无地自容,他感到被骂的遍体鳞伤但是有种撕裂的释放感,他说道:“我唯一求你的事情就是润儿。”
      萧冠良愤怒之下说道:“好,我帮你,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你想到做这事的时候,你还是我认识的白天宇,只是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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