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懒得跟叶集解释,道:“你只要传达我的意思就好。”
叶集捡起地上的药碗,恨恨地说道:“你蹦达不了几天了。”
叶集的话虽不新鲜,但是个提醒,白天宇已经没多少活日了,润儿的毒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解,软玉现在生死未知,父亲的去向依然成谜,如今更要惦记萧子仞,宫主虽身为萧子仞的亲生母亲,可她似乎并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真正的母亲。人怕死,皆因死的不甘心,白天宇深切的体会到怕死的滋味。
萧子仞被宫主带回屋里,宫主放开她,刚松开她她又往屋外冲:“你是个疯子,你再拦着我,我不客气了!”
宫主又一把拉住萧子仞,道:“告诉我,谁教你武功,这么多年,谁把你养大的!”
萧子仞执拗的脾气上来了,叫道:“我偏不告诉你,你这个疯子,我要去找天宇哥哥!”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对宫主大声说话,也没人敢有丝毫顶撞,今日却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羞辱,母女相见的喜悦和温柔消失殆尽,宫主再没耐心,举起手掌对着萧子仞的脸颊扇过来。
萧子仞反应迅速,头一偏,随手抓起门旁用作摆设的一件玩物挥过去,宫主一掌拍在玩物上,将玩物击的粉碎,她对萧子仞如此敏捷的反应感到吃惊,还没多想,萧子仞已经冲出去,宫主震怒之下对门外喊道:“拦住她!”
话音刚落,守在各处的宫女突然从四面出现,拦在萧子仞面前,萧子仞想起,凌霄宫中全是女子,她刚才就应该想到这里就是凌霄宫,那天晚上茫茫雪地中诡异的灯光,一定是凌霄宫搞得鬼,她们一定利用白天宇找到自己,这就是白天宇不肯面对自己的原因,霎时间她明白很多事。
自从经历端午大会目睹凌霄宫残忍无度之后便对凌霄宫深恶痛绝,见那么多人拦着自己,她硬下心说道:“你们敢拦我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后脖颈一阵剧痛,然后就失去知觉。
宫女把萧子仞抬回床上,宫主站在屋外连连叹息,日夜期盼女儿能回到身边,终于等到这一天,女儿竟然如此不省心,现在不仅要为若儿的病情操心,还要操心这个顽皮的女儿。
钟鄂木得到风声火速赶来,进门拜见了宫主,问道:“宫主,怎么了?”
宫主在一张红木椅上坐下,道:“依你之见,白天宇和瑾儿是什么关系?”
钟鄂木脸上露出难以回答的样子,道:“这个,回宫主,属下不敢妄下结论。”
宫主见钟鄂木的反应,大概猜出钟鄂木的想法,便道:“他们俩,真的有儿女私情?”
钟鄂木低头不回答,算是默认。
宫主面露忧色:“这样一来,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钟鄂木道:“属下斗胆说一句,瑾姑娘是宫主女儿,而白天宇不巧又是若姑娘的药材,依目前的情势来看,此事难以两全,要么,放了白天宇,不得罪瑾姑娘,但这样,若姑娘便没有骨血灵芝可用了。要么,继续用白天宇做骨血灵芝。”
宫主用一种不愿让步的语气说道:“一定有两全的办法,除非白天宇能供出白廖医记的下落找到治疗若儿的办法,否则,他必须死。”
钟鄂木不抱希望地说道:“但白天宇确实不知道关于白廖医记的内容,他应该没撒谎,属下仔细调查过,他在临安行医多年,我们在临安也安插过人手,如果他动用白廖医记中的方子,我们的人不会没有察觉,再者说,当年白廖愿意牺牲自己做骨血灵芝,便证明世上已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治疗若姑娘,否则,即便白廖医者仁心,也不会傻到看着现成的方子不用而自毁性命落得尸骨不全的下场。”
宫主道:“但他在把自己做成骨血灵芝之前烧了白廖医记第六卷的后半部,这不是很可疑?”
钟鄂木道:“不管白廖医记第六卷有没有治疗若姑娘的方子,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白天宇也不会知道,所以,除了用他自己的身体做骨血灵芝,再没别的法子。”
宫主道:“反反复复,说来说去,没有丝毫进展,就不要再说了。”
钟鄂木道:“属下想说的,不止是这个,而是瑾姑娘,宫主也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属下也早有这个猜测,私底下二人有没有互托终生属下不知,但凭瑾姑娘万险之中前往魔蟹帮端午大会救白天宇来看,瑾姑娘把白天宇这小子的性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要,我们若果真用白天宇的尸身做骨血灵芝,想必会加深瑾姑娘对宫主的成见。”
宫主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个不是问题,我会慢慢告诉她的,自己亲生妹妹和一个男人,到底谁更重要,她会想明白的,世上男子千千万万,杀了白天宇,我再给她找比白天宇更好的,她现在想不开,日后会了解我的良苦用心。不管怎么样,她是一个大活人,怎么都可以,而若儿,没有骨血灵芝,可能连命都不保。”
钟鄂木道:“所以,宫主心意已决。”
宫主道:“此事没的商量,万事以若儿为先,瑾儿与我十六年未见,母女生疏在所难免,慢慢来,将来凌霄宫的担子早晚落在她身上,她也必须像我一样照顾若儿,终生保护若儿,这才是她活着的意义。”
钟鄂木领略宫主的意思,道:“属下明白宫主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了。”钟鄂木厉害之处是只要了解宫主的心意,就可以自行处理任何事情,而每件事都做的合乎宫主心意,这就是钟鄂木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原因。
钟鄂木正打算离去,一个负责看守宫门的女子进来,报道:“禀告宫主,天医楼传话。”
宫主道:“说。”
女子说道:“白天宇拒绝喝药,且说不见宫主便一直不喝。”
宫主一听剑眉倒竖:“这小子脾气真犟!”
钟鄂木道:“他是个聪明的人,料定宫主不能拿他怎么样才敢如此张狂。”
宫主道:“我不见又能如何。”这是她对天医楼人的答复。
进来禀报的女子接到命令打算离去,钟鄂木连忙说道:“慢着,宫主,我和白天宇这小子多次交手,差不多摸透他的脾气,他不是一般人那样可以随便吓唬吓唬就糊弄过去的,宫主最好见他一面,看他有什么话说。”
宫主赞许道:“我知道钟大使做事向来谨慎周密,此事便依你,把他带到大殿。”
宫女领命出去。
第四卷 第十六章 分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