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让萧霖休息,自己也在原来的卧室中休息,萧子仞寸步不离地伴随左右。
白天宇躺在床上,看到萧子仞一脸等待温存的表情,知道萧子仞跋山涉水只为了跟他在一起,但他现在实在太累。他躺在床上,萧子仞坐在床边,白天宇抬起手,萧子仞立刻握住他的手,叫道:“天宇哥哥。”
白天宇想到了什么,微笑道:“你不能叫我天宇哥哥了。”
萧子仞懵了一下:“为什么?”
白天宇道:“你现在是我师姐了。”
萧子仞甜甜地笑了,道:“那你以后要叫我师姐吗?”
白天宇点头道:“如果有人的时候,尤其师父他们在的时候,我应该得这么叫。”
萧子仞眼波流转,说道:“那没有师父他们的时候你还是叫我仞儿,我以后不叫你天宇哥哥,我叫你天宇好不好?”
白天宇眨了下眼作为点头,他轻轻摩挲萧子仞的手,感受她的手,一年多未见,白天宇明显感到萧子仞长大了,她少了很多俏皮的小动作,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细腻的眼神,和现在对比,以前就是个顽皮的孩子。他忍不住说道:“我的仞儿长大了。”
萧子仞先温柔地笑笑,转而嗔道:“一年多,你都没来看过我。”
白天宇正色道:“你也知道,是师父明令在先。”
萧子仞道:“师父不让你就不来看吗,偷偷的也不行?”
白天宇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知道师命难违吗,这是江湖规矩,逆反师命是江湖上的头等大罪。”
萧子仞先是不悦,而后懂事地点头,道:“我知道世人总有这样那样的规矩。”
白天宇微笑道:“你的叛逆还是一点没变。”他突然想到了凌霄宫宫主,萧子仞的亲生母亲,或许她们的叛逆是一脉相承,是深入骨子里的。
白天宇又困又累,眼皮不自主地阖上,阖上后为了看萧子仞一眼再努力睁开,睁开眼来见到她心里特别踏实。白天宇闭上眼睛后疲乏地问道:“师父为什么让你出山?”
萧子仞道:“师父不知道我出山。”
白天宇快速睁眼,盯着萧子仞,严肃地问道:“你,又是偷跑出来的?”
萧子仞点头,她感觉到会得到白天宇一顿数落。
果然,白天宇努力从床上坐起来,变了脸色,道:“这事你没问过师父吗?”
萧子仞像犯错的小孩,道:“我问过了,他不同意,不同意我跟你出山,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还不让我跟你走,师父为什么那么对我们?”说到最后,萧子仞开始生气。
白天宇为萧子仞的话感到心惊:“仞儿,以后不能说这样的话,这样是大逆不道的。”
萧子仞似乎感到灰心,她也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不合适的事情,她沉默片刻,抬起头一往情深地说道:“我真的不想再离开你。”
白天宇轻轻叹口气,把萧子仞揽入怀里,道:“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宇文山庄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
萧子仞问:“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
白天宇有点茫然:“说的什么?”
萧子仞道:“你说等我长到十八岁你就娶我,我已经十八岁了。”
白天宇记得,清楚的记得他对她许的承诺,当时只以为他和萧子仞再无机会,当时也以为自己活不长了,没想到,现在不仅活着,还成了宇文山庄的弟子,这是值得感恩和高兴的事情。白天宇道:“等萧家庄的事情过去,我们再见到师父,我就向师父提亲,好不好?”
萧子仞把头从白天宇肩膀上抬起来,欢快地问:“真的?”
白天宇郑重点头,又说道:“但你一定要记得,以后不得违抗师父,师父师娘宠你,不计较,若是放在中原武林,像你这样接二连三不听命令,是要受到重罚的。”
萧子仞悄声道:“我以后不会了。”
白天宇满意地点头,准备再躺下,不经意见到窗口似乎站着个人,白天宇如今警惕性极高,悄声下床随手捡起废弃的茶杯往窗口掷去,内力催动茶杯激射而出,击的窗格粉碎,窗外的人叫出一声跌倒在地。
白天宇听到像萧冠良的声音,开口叫道:“冠良?”同时奔跑出去。
来到门外,见到窗格碎了一地,萧冠良狼狈地从碎木中爬起来,失落地说道:“我没事。”
白天宇去扶萧冠良:“站在这干嘛?”
萧冠良看也不看白天宇,无力地推开白天宇,失魂落魄地说道:“没事。”他转身走了,背影落魄寂寞。
萧子仞从屋中走出来,望着萧冠良叫道:“萧大哥。”
萧冠良没有理会。
萧子仞知道萧冠良向来对自己忽冷忽热,时隔一两年,一点没变,她觉得费解。白天宇解释道:“他心情不好。”
萧子仞问:“怎么了?”
“他被人下了一种非常厉害的碧血蜈蚣,这世上唯一能解那个毒的人死了。”
萧子仞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这次见他他那么阴郁沉默,萧子仞问:“那怎么办?”
白天宇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去看看他。”
他见到萧冠良往大门口奔去,此刻虽然天黑下来,但城内依然人潮汹涌,如果被人认出来,只怕凶多吉少,白天宇跟着萧冠良出门,叫了几声,萧冠良却不回答,闷头往前走,越走越快。
白天宇从怀中掏出块布,跑上前要给萧冠良蒙上,萧冠良一把夺下扔在地上,痛苦地说道:“我不要这样见不得光地活着。”接着便跑起来。
附近灯火摇曳,街上有不少行人,白天宇不敢喊萧冠良的名字,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跑着。
第六卷 第十七章 重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