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色战甲，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战甲上每一道痕迹。
烛宵迷恋的望着那套盔甲，目光里是病态到近乎疯狂的期待，喃喃道：
“我的好黎儿，现在的你，会怎么选呢？”
“咳咳。”
汪家茶楼拐角一个不起眼的洗手间中突然传来几声突兀的咳嗽。
紧接着只听见有人拧开了水龙头，流水的哗哗声从黑色雕花木门中传来，隐约能听见夹杂在流水中微不可闻的呕吐声。
可一门之隔，外边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见。
洗手间内，须黎双手撑在陶瓷洗手边，茶褐色的瞳孔失焦，她呆呆的望着清澈的流水裹挟着黑红色的鲜血落尽下水道。
过了不知道多久，须黎方才缓过神来。
她抽出一旁的餐巾纸，面无表情的用微微颤抖的手将溅在洗手池边的黑血擦拭干净。
确认了身上没有沾到血后，须黎这才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胸口处是撕裂了一般的剧痛，方才这术法消耗太大，以她目前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承受。
不过幸好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不然若是被秦堂瑾察觉到了的话他一定会担心的。
在流水的冲刷下，白净的陶瓷池底再无丝毫血迹，须黎望着镜中毫无血色的脸庞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千年前，身着玄黑色盔甲的须黎一柄长戟直指白袍男子的咽喉命脉。
戟尖寒光闪烁，只要再往前半寸便可穿透他的喉咙。
“烛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执戟而立的须黎眼眶赤红，她歇斯底里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质问着。
而被她扼住命脉的烛宵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轻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因为你太无能，所以才保护不了你想要保护的人。”
他双指夹住锋利无比的戟尖，轻而易举的将它挑到了一旁，冷冷道：
“而他的存在，挡了我的路，也挡了这天下的路。”
第199章“因为你太无能，所以才保护不了你想要保护的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