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被气得吃不下早餐,别着头望向窗外。
其实她能理解沈逸臣的心情,但是他的安危是她的底线,她不允许自己眼睁睁看着危险的火苗在窜来窜去而熟视无睹,特别可能最后……
她最怕到最后,他会如同姐姐苏禾一样,纵使她拼尽全力也挽留不住,仿佛手中沙,只能见她流逝而去,无能为力。
那种感觉,她一辈子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经过一晚的休整,大叔袭击沈逸臣的细节好似拼图,一块块在她脑中拼接完整起来。
她确信大叔是想置沈逸臣于死地的。
他的匕首藏在袖口,在与沈逸臣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匕首落进手中,他迅速抬起了手……
“不对!”苏荷一惊,明白了大叔用意。
他并非想把匕首插入沈逸臣心口,而是……
“他想割喉……”
苏荷后怕得发抖,浑身颤抖,抖如筛糠。
她无比感激自己的应激反应,感谢本能对危险最准确的判断让她一击即中,让她下手快准狠,直接把大叔握着匕首的手打骨折,当场失去了攻击能力,加上靴子砸头,他只能痛得倒在地上任保全制服。
“所以我头被保温瓶砸破算是和大叔扯平了?”苏荷冷笑着问沈逸臣。
“当然不是这样算的……”沈逸臣耐心回答,且已把餐桌摆得琳琅满目。
“宝宝乖,快趁热吃。头上的伤口需要能量恢复,得多吃点才是。”
苏荷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仍旧不为所动,她说气都被他气饱了。
沈逸臣:……
两人僵持着,这诺大豪华的病房再一次如昨夜一般静得可怕。
窗外阳光明媚,窗前杨柳依依,不时有小鸟在枝头追逐嬉戏。
可苏荷却要被困在病房中与心爱的人据理力争。
什么鬼?真要如此下去?
“又这么强硬……”她在心中埋怨自己过于固执,可就是忍不住。
“姐姐肯定是温顺温柔的,肯定不会像我这样非要与他争个黑白长短……”
最近,她的自我意识越来越占据主动,刻意模仿姐姐苏禾的“人格”便越来越被动……
就像白帆说的,她不应该去迎合谁,而应该大胆去爱她所爱的。
“我是不是不该角色扮演?”
她承认她不是个好演员,演姐姐频频出戏。
一想起这些有的没的,头上的伤口就再次作痛,苏荷叹了口气,抚了抚头,打算妥协。
可……
“好吧。”沈逸臣率先妥协了。
他缓缓走近她,把她手握在掌心中摩挲,娓娓说道:“我知道,在会场你的出手是为了保护我,是自卫,而在医院,大叔乱砸东西,尽管是误伤,也是蓄意伤害他人的行为。”
“原来你知道两者间不一样,本质不一样。”
“当然。”
“那你为什么要纵容?你要知道纵容等同于行恶。”
“我当然不是无端端纵容,不,不能说是纵容,而是放过,放过他,放过自己。”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乖乖吃完东西,我带你去个地方。”
“成交。”苏荷把握住机会,顺着沈逸臣给的梯子下,转瞬间笑靥如花。
看到她笑了,他居然也嘴角上扬,说她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可不?刚跟他闹脾气,她的眉都皱成一团了,才片刻那双杏眼就笑成了月牙儿弯弯,富有感染力。
也不怪他钟情于她的笑容。
正如司徒太太所说,他们是互补的。
沈逸臣生来与笑脸绝缘,他便喜爱看她微笑、大笑、傻笑、咯咯咯地笑。
苏荷比苏禾爱笑。
“老公,还是不想吃……”
第40章 帝国红人为什么没有过女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