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单方面的不乐意……有何用呢……”
秦仕廉其实比太子有信心多了,他不但知道那小两口不和,甚至会动手,何况他消息灵通,深知李绥绥已经不在都尉府住。
“只是我这小儿子,性格强硬,这件事……”秦仕廉嘴里还在犹豫,心里却暗忖:先纳进四娘子,至于此事是否能促成两人和离那是后话,能离最好,倘若不能,秦家已与司徒家结亲,也是赚了。
于是他话至一半,又道,“结亲这事,只要太子殿下肯说服司徒绪,那老臣便腆着一张老脸去求官家一道旨意便是。”
太子眼眸一亮,好主意啊,若是官家发话,李绥绥再无退路,当下拍着胸口道:“好,有秦相这句话,那我这媒人才有意思,如此那我便去司徒家走一趟。”
——
被算计的正主李绥绥,此时焉哒哒的,昨晚吃得太多胃里不消化,加之孕反浑身不舒坦,已经在屋里窝了一整日,终是憋不住,便裹着厚袄子在院子里活动一番。
这场雪,果然连着两日未停。稀稀碎碎,雪势不大,但墙头已覆上一层白。正在这时,巷子里传来急促而粗暴的砸门声,却不是砸他们的门。
对面院子有女人的询问声:“谁啊。”
“开门!”一道粗嗓回应。
没有开门声,女人的声音也随之不见,那道粗嗓叫骂了一声,便开始踹门。
李绥绥微愣,是西夏口音,她推开半道门,便看见对面门口聚着五个身穿胡服的汉子,身形高大,几乎两脚就将对面房门踹开。
站在院子里的女人,没有李绥绥想的慌乱,手里竟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几个男人却视若无睹,只凶狠吼着:“将那臭小子交出来,敢对我们王子不敬,今日非要撕烂他的嘴!”
李绥绥当即了然,这元赫扬怕是记起被小男孩拿弹弓打的那回事,话说这人还真是小气,还要跟个孩子斤斤计较。
而对面那女人,李绥绥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听乐子的时候,正是借种给别人的王秀才的媳妇,也不知最后这件事怎么了的。
但王秀才媳妇与她想象中大不一样,原以为秀才媳妇一般都是娇滴滴的,她却生得壮而有力,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七八,脸蛋圆圆显得一团和气,眉宇却英气轩然,竟是一位铁娘子模样,难怪能一挑三,打得那对苟且哇哇直叫。
此刻,这位铁娘子不卑不亢道:“我家小孩才七岁,不懂事,口无遮拦,是我没管教好,我去向你们家王子赔罪便是。”
“我们王子说了,就找他!滚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也要先问问我这把刀!”铁娘子将大刀往身前一横,眼神无惧,却带着赴死的决心。
李绥绥心里一沉,且不说这个女人能否打得过蛮横的西夏人,武器都上了,必然是要见血见伤,她死,或许微不足道,但这几个都是使团的人,若有死伤,就不只是区区市井子民的事了。
李绥绥没再多想,就脱口喝道:“住手。”
几位同样拔出了佩刀的汉子回头看她,其中一位是常随元赫扬身边的亲卫,自然认得她,于是恭敬地朝她福身问安。
李绥绥倚在门边抱臂微笑:“几位远道而来,可能不知,在我大启京畿持械行凶可是大罪。”
那名亲卫掷地有声回道:“公主有所不知,之前这家小孩对王子无理,在我西夏,这便是不尊不敬,也是大罪。”
“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冒犯,想来也是无心,十三王子大抵也不至于如此小气。”李绥绥淡淡道,“孩子犯了错,在于正确引导,何必大打出手,你回去告诉你们王子,这个小孩,我替他教训,如何?”
亲卫略显为难,但元赫扬对李绥绥那点心思,他还是明白的,更不好轻易得罪,想了想,便道:“那么,就有劳公主了,此事,我会回去禀明王子。”
“去吧去吧。”李绥绥笑眯眯挥着手将几人打发,对门的铁娘子当下长舒一口气,扔了大刀就朝地上一跪:“民妇甘时月,多谢公主解围。”
李绥绥跨进对面院门,虚扶了一把道:“起来吧,两句话的事,不必言谢。”
甘时月也不扭捏,起身看了李绥绥好几眼,才垂下头,这位仙女似的姑娘与她做了好几日邻居,时时车马迎往,闹得最凶的还是秦恪与元赫扬打的那一架,虽能猜其身份必然显贵,但也未料想是位公主,她着实也惊了一把。
李绥绥还在四下打量着,忽然就冒出一句:“家里就你一人?”
甘时月道:“对,亮亮这会还没下学。”
李绥绥哦了一声,百无聊赖之下又略显八卦地问:“你家男人呢?”
甘时月原本想搪塞,一想别人是公主,胡乱说是不是欺君了?于是想了想,索性直言道:“不瞒公主,我们正在谈和离,他不住家里。”
李绥绥很快就想得通,“和离也好,之前的事,我……在隔壁其实有耳闻,最后进了衙门?如何处理的?”
第 118 章 第118章 太子说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