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摆明了是没打算再调她回来，但万一呢……
顾羡：“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经过曾柯迦身旁时，手指碰倒了桌上的酒杯，暗红色酒液泼了曾柯迦一身。
她垂眸一扫：“我不是故意的。”
“……”曾柯迦气得脸色通红。
顾羡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她这几晚都没睡好，一闭上眼睛，那种窒息的闷灼感便在神经上来回流淌，直到在她梦境中交织，构成一幅幅让人胆颤心惊的画面。
好在自那晚后，牧昔辞就没回牧家，也没来公司。
身体太过疲惫，喝了酒就容易上头，顾羡强撑着弄干净衣服上的酒渍，转身准备回包间散个场。
刚转到一半，就瞧见从走廊另一侧走过来的牧昔辞，他在打电话，头顶落下的温暖灯光将他周身凌厉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虽然眉目依旧冷淡，但全然看不出那天晚上欲置她于死地的疯狂。
牧昔辞也瞧见她了，脚步一顿，停了几秒后对电话那头的人道：“先这样，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他走过来，目光在顾羡湿漉漉的衣衫上扫过，眉头一拧：“怎么弄的？”
牧昔辞脸上透着不耐烦，从裤兜里拿了手巾递给她。
在他伸手之际，顾羡犹如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往后退了一大步。
牧昔辞：“……”
他看着退避三舍的顾羡，兀自轻笑了一声，尾音拖长，带出点慵懒的意味：“怕我？”
“难道我不该怕？毕竟那晚上我差点死在牧总手上。”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勾出了顾羡潜藏的叛逆，她压抑许久的讽刺不受控的奔涌而出：“还是牧总觉得，能死在你手上是我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
牧昔辞这样的天之骄子大概是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他看向顾羡的目光晦暗阴沉，薄唇紧抿。
这样沉默的对峙足足过了半分钟之久，男人才开口，“那晚，我对你做过什么？”
第20章 怕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