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庆与钦仁海本也没的恩怨,可自从那张行毁了钦君月的清白,钦君月又在御花园里刺伤张行后,那张家与钦家的梁子便是结大了。
且上次钦君月伤人,张行受的只是轻伤,两人的父亲都是朝臣,总归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加上太子中了毒,皇上也没做多大的处罚。
只是让御医给张行看了伤势,所用的皆是最好的药材,费用由钦家一力承担,又罚了钦君月幽闭三月,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此事看似完结,可张家与钦家哪能就真的放下心中芥蒂了,一个毁了人姑娘,一个伤了人儿子,台面上不好明来,这张来庆还不借着屠村那钦仁海替二皇子说话的事来发挥。
村庄被屠一事确实让皇上震怒,朝臣也请求皇上彻查此案。
只是,对于此案的朝臣分为三拨,一是以广大人为首要替黎明百姓申冤,一是以钦仁海为首坚持是有人为了陷害二皇子而下的大手笔,也是要申冤,不过钦仁海的目标是对那余下的孤儿寡母用于重刑。
钦仁海认为,重刑之下必有清白。
当然,这点自然是遭到了广大人与高大人的反对。
本来所住的村庄被屠、夫君被杀已经是人间惨事,前来告状却反过来遭人冤枉被人处于重刑,公道何在?
余下的那拨人,便是选择中立,没有真相大白之时,便不作发言。
当下,朝堂之上便如市集一般吵吵嚷嚷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其实皇上心里晓得,大抵是怎么回事,本就因为此事气恼,朝臣又吵闹个不停,皇上龙颜大怒,当下便让高大人全权负责此案,并放言有必要时,让二皇子回宫配合调查。
皇上这么一说,那钦仁海就暗道不妙,知道皇上对二皇子起了疑心,便暗忖要想办法解决不该留下而留了下来的证据与……人。
云霏宫里
云妃正在对镜梳妆,一边由着宫婢给她插着发髻上的簪子,一边嘱咐着道:“采月,皇上下了朝是要到咱们这里用午膳的,你可盯好小厨房了,皇上最喜欢吃那道冰糖百合马蹄羹,让她们弄爽口些,皇上不喜欢太甜的,冰糖要少放些。”
采月一边瞄着铜镜当中那云妃发髻上的簪子有没有歪,一边听了云妃这般嘱咐便取笑道:“娘娘对皇上可是真真的好,皇上每次要过来用膳您都千叮万嘱的,娘娘就放心吧!小厨房里的人都知道分寸的,奴婢呆会再去盯着点就是。”
云妃对着铜镜左右看了一下发髻上的簪子,状似无奈道:“后宫的狐媚子这样多,本宫若不是多花些心思,早就被她们踩到泥底下去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云霏宫外匆匆踏入了一个身上宫装与那采月差不几的宫婢,面上惶惶的与云妃道:“娘娘,不好了!”
那采月见云妃面上有些不悦,便拧眉呵斥着道:“采莲,你怎么回事?又不是头一日入宫了,怎的还这样慌慌张张的,差点冲撞了娘娘,还不自个掌嘴!”
“奴婢……奴婢……”
那采莲一怔,接下来的话竟是忘记说了。
云妃见状,睨了那采莲一眼,又漫不经心的照着镜子,按了按头上的簪子,慢斯条理的道:“好了,到底什么事情这样慌张,说吧!”
经云妃提醒,那采莲这才记起了大事,又是面上一惊,惶惶道:“娘娘,朝堂之上发生了大事,有人街上拦轿把二殿下给告了!皇上这会子正在殿上发脾气呢!崔大人见事儿不妙,偷偷托人知会奴婢,让您给想想办法……”
云妃一听,便花容失色,一脸惊愕的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那采莲又着急的道:“崔大人说有人把二殿下给告了,皇上很生气,崔大人让您想想办法……”
云妃勃然大怒,重重的往梳妆台上一拍,恼道:“什么人这么大胆,胆敢拦轿状告二皇子!?”
那采月蹙着眉头劝道:“娘娘,如今不是追究什么人拦轿告状的时候,皇上既是动了大怒,想必此事非同小可,崔大人说的是,您得想想办法才是。”
云妃眉宇不禁紧锁了起来,一双美眸紧紧盯着采莲,问:“那本宫的父亲可有说明是因何事状告的二皇子?”
采莲点头道:“好像是说与那天山雪莲有关。”
“天山雪莲?”
云妃疑惑了:“二皇子亲上天山求得天山雪莲给太后,这是好事,为何要状告二皇子呢?”
采莲摇了摇头,道:“许是事发突然,崔大人匆匆托的那人与奴婢说了这样的话,详情大抵崔大人会在会面的时候与娘娘细说的。”
这时,采月忽然道:
第八十九章 回旋余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