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雅身边的婢子这么一嚷嚷,霎时惊动了不少宾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在郡王府女眷那帮忙的严氏都被惊动了。
严氏闻讯走了过来,看到严书雅的婢子正怒视沐云瑾,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再一看,那严书雅的一双美眸里噙满了泪花,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不禁挤了进来,将沐云瑾护在了身后,一副保护女儿的模样与严书雅赔着不是:“书雅,真是对不住了,我家瑾姐儿到底年纪还小,甚不懂事,你这个做姐姐的,不要与她一般计较可好?”
乍一看,旁人皆以为严氏当真是把沐云瑾当作亲生女儿一样来对待的,在郡王府当中如此袒护继女。
可若是细细一推敲,严氏的这番话岂不是坐实了沐云瑾讨要严书雅的东西不成而行凶将人推倒了吗?也坐实了沐云瑾的人品不行。
如此下去,莫说旁人用什么眼神来看待沐云瑾,只怕沐王府的教养也是会受到质疑。
严氏这招,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横竖依仗她家雪姐儿的终身大事稳居东宫之位罢了。
不待严书雅假意委屈相迎,沐云瑾便从严氏身后走了出来,双手端着,款款步前,唇畔含着笑意在严氏与严书雅之间站稳,再对严氏曲膝拘了一礼:“母亲。”
起身后,沐云瑾那双清冽黑白分明的杏眸是睨着严书雅的,口中的话却是讲予严氏听的:“母亲待瑾儿好,瑾儿知道。”
“只是,母亲……”
沐云瑾转头望向严氏,清冽的眸儿当中噙了一抹讽刺后,继续淡淡的开了口:“您可想过,不是瑾儿推的严家小姐?您这么与她赔不是,岂不是坐实了这委实是女儿的过错了?”
“祖母常言,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功可赏,错可罚。”
“瑾儿作为战王的后裔,作为父亲的女儿,不会连承担错误的勇气都没有,瑾儿没有推严家小姐,自然不会与她赔不是,还请母亲莫要诬蔑了瑾儿的清白才好。”
眼见严氏面上浮起青白之色,沐云瑾冷嗤一声,又继续看向严书雅身前那个咄咄逼人、指责她推倒严书雅的那个婢子,冷声继续道:“还有,你说,我与严家小姐讨要东珠簪子不成,而将你家小姐推倒……”
“你这话可笑,我自进你们郡王府开始,便一直呆在这里,直到宁家公子与宁二小姐过来,严家小姐才得了空与我们打的招呼,请问在此之前,你家小姐的东珠簪子在哪里?我何曾见过?”
沐云瑾勾起唇畔,冷冷的看向仍旧噙着满盈热泪的严书雅,嗤笑着道:“信口雌黄,就是郡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严家小姐,我到底推没推你,你心中有数,人在做,天在看,还有,这是严郡王的寿宴,你这般哭哭啼啼的,怕是不妥吧?”
“你!”
那婢子面上发恼,正要与沐云瑾争辩什么的时候,严书雅一把攥住了她,只见严书雅面带苦笑,神情委屈的对着自个婢子摇了摇头,缓声道:“罢了,过门都是客,云瑾妹妹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莫要闹的不愉快了……”
严书雅声声句句都含着委屈,话里话外都是要顺着沐云瑾的意思,颇有迁就之意。
众人看来,无一不觉得严书雅大度,不去与沐云瑾计较那话里话外的对错之分。
这样一来,沐云瑾的话便是受到了质疑的。
“严家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
沐云瑾往前一步,拦住了面含委屈要下场的严书雅,唇畔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我这人,喜欢黑白分明,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刻意含糊不清的……冤枉。”
“你的那一句罢了,便是坐实了你婢子所言,坐实了我的不是,于我而言,这就是诬陷了我的清白。”
沐云瑾面上一冷,扫视了一众围观看热闹的宾客一眼后,继续道:“今日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朝堂之上,有我父亲的同僚,书斋当中,有我的同窗,更多的是我母亲的闺中之友,话若是不挑明了言,恐怕我、我父亲、我沐王府的清白都要被你诬蔑了。”
“左右京兆府尹的高大人也会到场用宴,真相如此,何不请他一审清明?”
沐云瑾话落,众人喧哗,哪有人在人家的寿宴之上请京兆府尹的人来审案的,岂不是触了办宴人家的霉头?
只见严书雅瞠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面上的委屈更加了,就连严氏也忍不住的呵斥着:“瑾姐儿,莫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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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撕破脸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