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严氏却是忘记了沐云瑾与欧管事们的承诺,当她抱着侥幸打开砸到她面前的帐册时,心中倏地一惊,整个人都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双唇血色全无的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望着严氏面如死灰的惊愕模样,沐云瑾垂下的眼睑掩去眸儿当中那一抹淡淡的嘲讽。
严氏还当自己是之前那个说一不二沐王府的当家主母,却不知有一句话叫作墙倒众人推。
严氏一被老夫人架空沐王府的掌家之权后,又加上管事们对沐云瑾的服帖,他们还不忙着赶着将功赎罪吗?
老夫人一见严氏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便知道沐云瑾命人交上来的帐册定是错不了的,顿时便气的浑身发抖,连带着头上插着的那支墨绿翡翠玉坠都连连晃动,她指着严氏怒道:“贱妇!我劝你乖乖的把吞下去的产业给我吐出来!”
“否则我便让正清休了你这等手脚肮脏的贱人,再捆了送上官府,我看你郡王府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京城!”
一旁的沐王爷在听到‘休妻‘手脚肮脏‘送官府等字眼后,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本以为老夫人留下严氏是为了方才的事儿,如今怎的听了母亲的话后,心中谜团却是越滚越大……
最后,沐王爷的目光落在严氏手里死死拽着的那本帐册上的,眉头不禁微微拧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过去,欲要拿过严氏死死拽着的那本帐册。
严氏不放手,她抬眼望向沐王爷,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着,拽着帐册的手指因用力的缘故而泛着青白,她?砥?牛骸巴跻???
“放手!”
沐王爷冷冷的瞥了严氏一眼,声音如冷霜,捏着帐册的指间一再用力,发现严氏仍不肯松开,便一个用力,生生把拽在严氏手中的帐册给夺了过来,余下严氏手中维持着拽着帐册的姿势。
沐王爷目光冷然的打开了从严氏手中夺到的帐册,一目十行的快速看着,他越看,面色越发的铁青。
最后,沐王爷猛地将帐册合了起来,紧紧的捏在手中,手上青筋暴起,吃人的眼神瞪了严氏一眼后,便对老夫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咬牙道:“母亲,儿子军营之中还有要事,就不久留了,小王爷那边,还得劳烦母亲多费心才是。”
沐王爷隐隐的怒意老夫人自然是瞧见了的,听沐王爷借着军中有事要离去,也不阻拦,微微颔首道:“既然是军营之中有要紧事儿,那你便去吧!小王爷那边自有我担着。”
沐王爷点了点头,瞥了静立于一旁的沐云瑾一眼,又与老夫人交代道:“今个儿瑾姐儿受了许多委屈与惊吓,母亲要好生安慰安慰……”说罢,又转眼与沐云瑾温声道:“今日,你受委屈了,只是父亲眼下还有要事,就不陪你了。”
沐云瑾浅浅一笑,对沐王爷微微拘了拘礼,柔声道:“父亲不必担心,瑾儿无事,您忙去吧!万事还有祖母在呢!”
沐王爷点头,又看了老夫人一眼,转身便离去了。
严氏虽看不见沐王爷离开时是怎样的神情,但从他从头到尾都青筋暴起紧紧的捏着那本帐本看来,沐王爷显然是动了大怒的,不禁心中一凉……
沐王爷这是不愿管她的事了啊!
任由老夫人对她如何处置,也没眼看了吗?
泪,一滴接着一滴簌簌的往下掉着,严氏揪着心房位置的衣裳望着沐王爷离去的背影哭的不能自己。
沐正清不要她了啊!
老夫人冷眼望着严氏痛哭的模样,面上带着森冷之意开了口:“贱妇严氏,祸害已故夫人陆氏之女,与他人谋取我沐王府的产业,实在可恶至极!”
不管严氏有没听清楚,老夫人便与严守的婆子喝道:“来人!夫人失德,领家法五十大板,三日后送到家庙去好好反省反省!”
严氏此时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老夫人的话还是旁的。
沐云瑾还是第一次看到严氏如此的狼狈,心中对严氏却没丝毫的怜悯。
她与严氏之间,早同水火之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严氏被粗使婆子带了下去后,老夫人望向望着严氏被架下去的沐云瑾,精明的厉眸当中闪过一抹精光,拍了拍身旁的石凳子示意沐云瑾前来:“瑾姐儿,来,陪祖母说会话。”
沐云瑾收回放在严氏身上的目光,温柔的应了声是,便乖巧的坐在了老夫人身旁的石凳子上。
老夫人打量着沐云瑾,见少女如往日般的恬静,忽然却想到了今日之事的许多蹊跷,不禁开口道:“瑾姐儿今日受委屈了,对许妈妈蓄意诬蔑你一事,你怎么看?”
沐云瑾垂下眼睑,安静道:“谁是谁非,祖母心中同明镜似的,哪里还需要瑾儿挑破。”<
第一百五十五章 百倍奉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