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手,必会惊动他的父皇与禁卫军统领,之后,他父皇必定会命人紧追此事,即时,若是被父皇或小皇叔的暗卫攀咬上,怕是会扯出于他而言更加不利的东西……
慕容逸紧紧盯着丁香,双眼泛起红丝而不自知,更不知自己面上的神情已然狞狰到令人觉得可怖的地步。
他不自觉,但却掩不住旁人的眼睛。
皇上虽将双眼放在丁香身上,但是因为牵扯到那沐大小姐的缘故,注意力还是重点放在这个儿子身上的,见他神情如鬼如斯,哪里还不知道这接二连三的计划与他慕容逸有关!?
皇上暗自气恼的同时,丁香发话了,她面上扬起了一抹讥笑,不知是在笑旁人还是笑自个,她说:“是奴婢不甘从此为奴为婢,是奴婢妄想一日能飞上高枝,是奴婢贪慕虚荣,羡慕后宫的那些娘娘有华丽的衣裳,昂贵的珍宝首饰,还有宫人的侍候与掌管旁人的杀生大权。”
“奴婢不甘心日日夜夜将脑袋挂在裤带上过活,奴婢想享受荣华富贵,所以才会在此,着了一身高门贵女的华服借着情香引诱皇上至此。”
“奴婢原以为,皇上与奴婢有过肌肤之亲后,会封赏奴婢一个贵人当当,从此也算的上是这后宫的半个主子了。”
“奴婢千算万算,却是忘了皇上圣明,最是痛恨旁人玩弄阴谋诡计不正心术,所以,奴婢的计划落了空,落得如斯下场是奴婢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丁香说着,对着皇上再度伏地一拜,道:“奴婢该说的都说完了,皇上要待如何处置奴婢,奴婢绝无二话,请皇上降罪。”
丁香说了这么多,从开始到结束,没一个字是提及慕容逸及云妃的,因此,慕容逸高高悬起的心稍稍落了下来,就在他以为事情已经揭过去之时,丁香又开口了:“皇上,纵然奴婢该死,痴心妄想不该有的荣华富贵,但奴婢也不愿皇上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奴婢还有事要招……”
丁香话落,慕容逸刹时瞠大了双眼望向丁香,眸中布满了错愕与不可置信。
丁香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又是伏地一拜道:“因兹事体大,还请皇上屏退左右,听奴婢细细道来。”
皇上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慕容逸一眼,却是否了丁香的提议道:“不必了,你要说的,朕已然知道了,俗话有言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丁香沉默了一下,面上带着自嘲,却又是笑了。
是了,皇上如此圣明,对他们的小动作又岂能不知晓,人人自以为能欺瞒皇上,却不知自个却成了皇上眼底的笑话罢了。
罢了,
罢了!
丁香面死如灰,却不再发话了。
皇上瞥了丁香一眼,冷冷的道:“看在你与朕有肌肤之亲的份上,朕留你一具全尸,小福子,赐鸩酒!”
听到皇上的旨令,便有禁卫军前来将丁香带走,领到别处行刑去了。
不知是跪太久的缘故,还是被即将来临之死给吓到了,丁香双脚软而无力的叫禁卫军给拖了出去,被拖出去的瞬间,她抬眸瞥了慕容逸一眼,在对上慕容逸那双满为阴骘的眼时,她笑了,用唇描绘着三个字:我等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上一世的幸运,这一世未必还能落在慕容逸的头上,观眼下局面便可知了。
上一世许多发生的事,在这一世都没发生。
这一世不该发生的事,却偏生发生了。
这便能说明,上一世与这一世已全然不同,完全便是两个不同的局面了。
她,等着慕容逸的下场,九泉之下,她等他!
丁香带着诡异的笑离开了慕容逸的视线,她眸中的笑意,她唇畔轻轻的掀起,她方才说的唇语无一不叫慕容逸惊心。
然,慕容逸却顾不上这么多。
丁香的事情解决了,可他与严书敏的事,与沐云瑾的事,件件桩桩都在等着他去安排,去安抚,尤其是要安抚好他的父皇为重。
处理了丁香之事,皇上这才将目光移到吓到小脸发白的严书敏身上,他冷嗤一声,又与身旁的小太监道:“去请严郡王过来!”
皇上话落,严书敏心知该轮到处理她与慕容逸的事了,心中却如等皇上判决罪名一般难熬。
原本以为不过是过来请一道赐婚的旨意,哪里知道巧遇了皇上遭人算计,亲眼目睹了一场杀生大事,她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埋头垂首悄悄的将身影藏匿在慕容逸的身后,生怕自个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力要被迁怒的。
所幸,事情已然处理完了,可,不知为何,在听到皇上命人去请父亲的时候,严书敏的一颗心却是高高悬起的……
第二百零二章 鸩酒一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