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我来提问了。”
许夫子笑眯眯的握着戒尺,一下又一下的击着掌心,心情颇好的开口道:“我曾听闻,宫中曾举办过一场才艺大比,其中有女舞得一曲好战鼓,鼓声擂擂,舞姿优美,如此能把握的住音律节奏的人,想必对音律也是知晓一二的,不知,此人可在行云间?”
沐云瑾有些错愕,她竟不知她的一曲鼓舞,竟传去了外间。
少顷,她便恭恭敬敬的站了起身,对着那许夫子微微拘了一礼:“学生不才,叫夫子笑话了。”
“哦!原来是你……”
许夫子敲击掌心的动作顿了一下,打量了沐云瑾一会,似评论道:“模样倒是不错,既然你的鼓舞能叫众人传言于外,那也是你的本事,何为不才,毋须太过妄自菲薄。”
许夫子说着,又将话题牵引了回来,他眯了眯眼,道:“你竟知晓音律,那你可知,何为磬?”
“学生知晓。”
沐云瑾点头应了一句,便开口道:“磬与钟一般,同为悬挂在架子上的乐器,与钟不同的是,钟为铜制,磬为美石或玉雕而制,两者共同点为以物击之而鸣,共八音,亦有单一的特磬。”
“曾在石钟山记有记载,今以钟磬置水中,虽大风浪不能鸣也。”
“西门豹治邺有言,西门豹簪笔磬折,向河立待良久。”
“除此之外,佛寺中状如云板的鸣器也叫磬,用来敲击集僧,佛寺中钵形的铜乐器也叫磬,不知夫子所提问的磬,是指哪一方?”
沐云瑾的回答叫那许夫子颇为惊讶,他良久才点头道:“你倒是知晓的多,方才何故不言?”
沐云瑾平静的道:“学生方才所答不外是从杂记籍典当中所观看而来,故而想听一听旁人的答案,看一看,这磬,还有何处是学生所为不知的。”
许夫子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倒是博学,如此甚好!”
许夫子说罢,又让沐云瑾落座后,再与他们讲着磬的其他知识,只是对沐云瑾的印象颇好,亦将人记在了心中。
漫长的乐技课程在铜雀香炉里的素香燃尽后,许夫子的授课也上完了一节,他临走时还嘱咐众人多向沐云瑾学习,多观看一些关于乐器的记载。
此话,又为沐云瑾招了许些小是非。
乐技下一课程为骑射课程,因此众人在许夫子离去后,纷纷收拾自己的书籍记载,颇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到校场去。
相比这枯燥烦闷的乐技论学,他们自然是更加乐意的到外头去骑一骑马,拉一拉弓,好松动松动筋骨。
沐云瑾收拾好自个的书籍后,便打算回自个学苑之中换一身骑射服,还未到自个学苑门口,远远的便瞧见了严书敏抱着书籍站在一旁,看模样像是在候着她似的。
沐云瑾本欲不想理睬,奈何回自个的学苑,便要必经那里,于是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本欲直接越过严书敏往里头走,那严书敏却伸出一条手臂将沐云瑾的去路给阻拦了,严书敏抬了抬下巴,有些不甘心的与沐云瑾道:“沐云瑾,你知我看你不顺眼,我亦知你瞧不上我,咱们挑开天窗说明话吧!”
“皇上已然替我与二皇子赐了婚,不日我便是二皇子的侧妃,而你,也会是未来的小王妃,所以,能不能麻烦你,请你离二皇子远一点,离他远远的行不行?”
“你要知道,一女不侍二夫,你这样欲情故纵的吊着二皇子,让他追逐于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是不是很得意他们都心悦于你啊?”
闻言,沐云瑾却是笑了,她抬眸打量着因嫉妒而面容显的有些扭曲的严书敏一眼,不禁摇了摇头,笑道:“严庶小姐,你这话未免太过于好笑了点吧?”
“如你所言,你不日便是二皇子的侧妃,而我,也即将成为小王妃,既然如此,我为何放着小王爷的正妃不当,去与你夺这侧妃之位?”
“你若是对二皇子有何不满,倒不如自己去与他商说一番,也远比你在此寻我麻烦的要好……”
严书敏听沐云瑾着重咬着侧妃二字来说,拿她的庶女身份说事,不禁气恼的不行,又听沐云瑾似在炫耀一般要她去寻二皇子,叫二皇子莫要过于纠缠于她……
她这般的耀武扬威给谁看!
严书敏气恼,旁的也顾不上了,扬手便想扇沐云瑾一记耳光,看能不能挠破她那张招人的狐媚子脸,叫她破相之后,她倒要看看还有谁人心悦于她!
指不定,小王爷也会因此与沐云瑾退婚的。
严书敏想着沐云瑾被退婚的画面,心中十分的畅快,挥手打向沐云瑾的力道越发的加重……
第二百一十一章 音律夫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