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西偏殿
偏殿的四个角落里都摆了一盏十五连盏烛台,一盏十五烛,将西偏殿照的亮堂堂的,如白昼一般。
皇后坐在罩了玉色幔帐的拔步床旁,伸手替脸色发白而昏昏沉沉睡着的慕容意掖了掖帛被,又替她拨开覆盖在额上的秀发,面上的神情尽管平静,但那凤眸中迸射出的仇恨到底还是出卖了她如今内心里的熊熊怒火。
长公主站在皇后的身后看着床榻上昏睡的胞妹一眼,柔夷紧握成拳,她恨恨道:“母后!她们欺人太甚了!”
那长公主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皇后抬手给制止了,皇后做了个噤音的手势,又吩咐了西偏殿的嬷嬷好生照顾好三公主慕容意后,才在丹儿的搀扶下,带着长公主离开。
一踏离西偏殿,那长公主便是按捺不住的开了口,她替掉丹儿搀扶皇后的位置,目光沉沉的望向皇后,询问着:“关于此事,母后怎么看?”
皇后穿过朱红色的长廊,望着长廊之上那一盏盏描了宫花的灯笼,长长的护甲嵌入肉中,却是面容平静的反问着长公主道:“你对此事,又是怎么看?”
慕容心细想了一番,微微蹙着眉道:“据小皇叔派来的人说,三皇妹是被一个思慕慕容雪的男子给暗伤,儿臣以为,事情远没这么简单。”
“小皇叔以为他不说,咱们便不知道那支箭是那沐大小姐的吗?”
“他要替那沐云瑾打掩护,儿臣也不能依了他!”
慕容心愤愤道:“当初儿臣就与母后说此女心机颇深,母后偏生还觉得此女好,可助太子一臂之力,如今助没助太子儿臣不知,儿臣只知她助那二皇子将三皇妹给伤着了!”
闻言,皇后停下脚步看了慕容心一眼,摇了摇头,幽幽一叹:“你啊!看事情还是太过表面了。”
慕容心微微怔了一下:“母后不认同儿臣的话?那您的意思是……?”
皇后叹了一声,又继续往着正殿而去,路上,她给慕容心分析了整件事情:“明面上来看,这件事情便是围着那许创、慕容雪及沐大小姐来的,可实际上,你想过没有……
如你所说,过去本宫曾告诉过你,那沐大小姐是一位颇有心机之人,她不仅有心机,还很是聪慧,试问一个有心机且聪慧的女子,她怎么可能犯这样简单的错误?
让旁人用有自己标记的箭来伤人,为何不直接自己动手算了?何必多此一举?”
慕容心细细想了一下,又反驳道:“如母后所言,那万一她便是要故意如此借此用障眼法的呢?”
皇后还是摇了摇头:“所以说,你看事情还是太过于只看表面。”
“那沐大小姐做事并不是随性之人,再者,意儿未曾得罪过她,她不可能平白无故伤人,还是与那未曾交流过的许创联手。”
“你当那许创是谁的人?”
皇后睨了慕容心一眼,嗤笑了一声:“他们无非是怕本宫使用手段让沐大小姐成为太子妃,从中多了一位劲敌罢了,借那沐大小姐的箭从中挑拨本宫和太子与沐王府更甚定北候府之间的关系,若是因为如此而得罪了你小皇叔,那便是更好不过了,如此一来,不仅有沐王府与定北候府站他们一边,连你小皇叔也会为了沐大小姐而与我们为敌,可不是好计谋?”
慕容心细细嚼了嚼皇后的话后,倏地惊起了一身的冷汗,更是咬牙切齿道:“她们好生歹毒的恶计!”
见慕容心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皇后却是笑了,她睨了云霏宫方向一眼,嗤笑道:“只怕,那沐大小姐还不是她们的目标。”
“连本宫都想讨好的人,云妃又不蠢,她与二皇子又怎会去得罪?如本宫方才所言,沐大小姐的身后可是沐王府与定北候府,如今还有一个你的小皇叔,凭你小皇叔的本事,想要寻出陷害沐大小姐的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相信本宫,如今想要与你小皇叔为敌的人,还真没有,而且还没人能有这个本事……”
皇后面上带了几分的讥讽:“就连你的父皇,都尚要看他几分脸色,更莫说旁人……呵……只怕二皇子这次是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据她的眼线回报,这一次的骑射课小比之中便有与太子交好的燕家公子燕天佑,若不出她的意料,云妃与二皇子想要陷害而嫁祸的人必是燕天佑无疑。
既能从中挑拨了太子与燕家,又能让她在后宫中多了娴妃这么一位强敌,可不是好计策?
只可惜啊!
他们却是小瞧了女子争风吃醋的本事!
尽管皇上下旨让那严郡王家的严庶小姐为二皇子的侧妃,但,云妃与二皇子的心思早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严庶小姐如何能受的住云妃与二皇子拿她与沐大小姐作对比?
想必早便视那沐大小
第二百一十九章 静观其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