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快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道：“你不信任程先生，对吗？和那个所谓的媒介有关？”
宋玄棠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被李决明看出来。
她抬头向前望去，漆黑深沉的黑暗里，她看不到李决明，但能感觉到李决明正在她的正前方。
犹豫了片刻，宋玄棠开口说道：“我确实不信任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决明似乎笑了一声：“我好歹也是能考进警校的人，观察力没这么差。如果你真进入过鬼蜮，没理由不说，而是一直保持沉默。你沉默，说明你不信任程先生。”
“除此之外，你的伪装真不算好……你手里或许有什么底牌，所以你并没有那么恐惧。”
他没有明说宋玄棠的伪装不够完美，她总是在程先生注意到她的时候，才会装出惊惧害怕……但在其他时候，她总是显得有些过分镇定。
听到这个回答，宋玄棠沉默了一会儿：“程先生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即使我是对的，其他人也不会相信我，不是吗？”
她的伪装居然瞒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那程先生是不是也看出异常了？
她和李决明朝着台阶上走去，又继续说道：“如果我说，我同样进入过其他鬼域，你会相信我接下来的话吗？姓程的有问题。”
宋玄棠此时的坦诚有些冒险，她心知肚明。
李决明毫不意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大概猜到了……他只说有出口，却一直没有说离开的方式。这种诡异的地方，即使找到了出口，恐怕也不是抬脚一迈就能出去的。”
这反倒是让宋玄棠愣了一下，她狐疑道：“那你……”
李决明有些轻快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与虎谋皮嘛，我懂。但在这种地方，一个能够掌握足够多信息的人，值得我去冒个险。”
“要知道那个膏，就是程先生弄出来的，这足够说服我了。”
“毕竟，有足够多的情报，才能让更多人活下来。”
李决明此时此刻的表现，和他之前在房间里呈现出的那种愣头青完全不同。
不难想象，在宋玄棠装疯卖傻的时候，李决明也戴着面具表演。
“你一定会是个好警察。”宋玄棠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们已经来到了二楼。
空气中的腐臭味道更加浓烈，令人怀疑自己来到了垃圾场。
“我也是这么想。”李决明开了不算好笑的玩笑：“所以能详细说说，你口中的媒介吗？”
宋玄棠默了默：“进入的钥匙，也是离开的钥匙，没有钥匙，你们根本无法离开。姓程的如果真进入过鬼蜮，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他没说……”
他真想让你们离开吗？
李决明停下脚步，猛然转过了身体。
黑暗里，宋玄棠什么都看不见，但她感觉到李决明在看自己。
过了半晌，她听到李决明带着几分质疑的声音：“我怎么相信你？”
宋玄棠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不说的原因。”
“我没法证明自己。”
惊悚特情处，对公众保密，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第28章 我没法证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