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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徐公公也早点歇息吧。」
      关于皇上的事,徐公公总是亲力亲为,万不放心,他仍好好地看着小太监们帮皇上换好衣服、皇上拉开龙床细绣精织的丝罗帐幔后,才欠身离去,可惜他没瞧见龙床上多了个人。
      而皇上起先也没发现。
      龙床床铺上垫着丝绒床垫和绸缎被褥,皇上喜欢多盖几条被褥,太监们便常多准备几条在一旁,垫得微高,便不觉现下被褥凸起有何异样。
      忙碌整日,皇上亦乏了,拉了条被褥便闭眼准备歇息。当他翻身调整姿势时,却好似撞到了什么硬物,以为是自己累极所致,便不以为意,然而再翻过身,又再次撞上,这下便撞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他每朝都会看见,却朝思暮想的人——温良恭。
      他趴在龙床上,衣衫凌乱,眼睑像雏鸟的羽翼,瑟瑟扇动着,似醒非醒,更若醉酒。
      此刻温良恭嘴边溢出几声呓语,眉心一皱。
      皇上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双眼,试图安抚,而他睫毛的尖梢在龙爪心上骚挠,惹得皇上心猿意马。
      他暗道,今天这春梦忒真,手感绝佳,朕终究还是痴狂于此人才会梦成这样。不过,既然是梦的话,何妨痴癫一回?
      皇上一手揽过那人的腰,掂量似地捏了两下,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纤细,另一手伸入他乌黑的秀发中,也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丝滑柔顺。
      在朦胧的龙床上定睛看着温良恭的脸,亦远比他平常看到的面容还要俊美。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唇瓣吻住后,却在须臾之间拉着被褥躲到龙床角落。
      「温、温良恭,你、你怎么在这里?」
      温宰相懒洋洋地直起身子,还舔了舔嘴。
      「这话应是我要问的啊,皇上。不是你叫人过来绑走臣,为了对臣上下其手还下了春药吗。」
      「什么?绑走你?春药?」
      他见皇帝错愕的模样不假,难道真不是他指使的?但方才主动的人也是他啊!
      「真不是皇上你?」
      「当然不是朕!」
      「那你为何亲我?」
      「朕、朕以为那是梦!」以前梦里的温良恭都不会这样的!
      「罢了,想必是有人揣摩上意,把我绑过来献给你呗。」
      皇帝细问案情发生的经过后,便理出个头绪以及真凶。
      「朕约莫知晓是谁做的好事,真对不住,是朕对弟弟太过放纵才——」
      温良恭大胆伸手按住他的嘴,「先别说这个,臣可是中了春药的人,不如臣委屈一点……」
      「不,这……怎能让你委屈!」
      「好吧。」温良恭说着又舔舔嘴,方才那一吻好比烈火上浇几滴水,根本不够。
      皇上闻言把被褥拉得更紧,并缓缓移动到龙床下。
      「你放心,朕这就去唤徐公公,太医院那边必有解方。」
      温良恭却动如脱兔,两三下扒掉皇上的被褥,死死攀着他不放,还在耳边吹抚着惑言。
      「臣的解方不就是皇上您吗?其实您也想要吧,不如将错就错,春宵一刻——」
      「不不不,万万不行……」
      「皇上不是想要臣的脸、臣的身子——」
      「不,不是,」
      皇帝伸手抓住温良恭的肩,用力推开他,拉出个喘口气的距离。
      「你是误会朕了,朕并非喜好美色之人。再者,朕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美人会没有呢?」
      见对方愣怔,皇帝趁机下了床铺,不再被温良恭干扰。
      「这些日子来,朕也想了很多,清楚的是,朕并不只想要你这个躯壳,若只想要你的身子,早就把你绑过来了,何须等到此时。朕欣赏你的,是你的机智风趣,你的任性妄为,甚至是你的风流倜傥。」
      纳奈达克一事后,皇帝思索许久,也曾再次入魔想要把这人绑来不见天日,然而,他喜欢的,还是那个自由自在的温良恭啊。
      所以他愿意等待,等待有一时能两情相悦,倘若没有这时,他亦心甘情愿。
      温良恭听了这番剖白,却是讪笑,拉下衣裳,拨弄乌发,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
      「说了那么多正人君子,皇上,您真的当得成柳下惠么?」
      皇帝看见这幕,却是叹口气走近龙床,抓了几条被褥把他团团包好。
      「你说得对,朕当不成正人君子,因为朕知道你在乎温老宰辅的遗志,你得为了国家在朕身旁辅佐,不可能离开朕,朕才胆敢放心等待。」
      皇帝露出一个惨淡的笑脸,「朕是卑鄙小人。」
      这回温良恭是真的呆了,被包成像颗球,傻愣地待在龙床上,还摇来摇去。
      「朕这就去唤徐公公,你先忍忍。」
      皇帝原是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
      「对了,朕好似还没同你说过。」
      他再次靠近温良恭,看着他的眼睛,诚恳地说出自己的欲望与真心。
      「温良恭,我喜欢你啊。」

第430章 此心可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