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程亦欢丢过去一个枕头,“你变态!”
猝不及防招呼了一下,沈南渡没能躲开,但不会让自己的俊脸受第二下,截住她的动作,“你想什么呢。”
程亦欢稍微冷静,“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昨天晚上你喝醉之后,副导怕你不舒服让我把胃药送上来。”他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谁想你抱住我又是啃又是咬,死都不撒手。”
“你说谎。”程亦欢上下打量他身上,“一块痕迹都没有。”
沈南渡沉默片刻,幽幽说道:“咬的地方留不下痕迹。”
她屏住呼吸,不由自主看向他胸前的两点,脸颊腾地一下烧起热度,“我,我不记得了。”
沈南渡穿好浴袍,单膝跪在床榻上,微微俯身,“前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程亦欢偏过脸,声音是颤的,“什么?”
“这就是你所谓的‘指教吗?”
“……”
程亦欢这个人,最受不起激。
之前程潇潇是,如今沈南渡也是。别人比她下作,她就会想出更下作的手段来对付
别人比她流氓,她……也会用同样手段回击。
沈南渡黑眼清亮,静静等她回复。小姑娘脸皮薄,他想着只要能得到她一句道歉,鼻子的事儿就算了。
程亦欢深吸一口气,嘴角漾开笑,小脚丫攀住他的腰,“学长,我们要不要深入指教一下?”
沈南渡大脑当机,狠狠闭上眼,失算了。
对待其他人可以选择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但程亦欢不是平常人。
程亦欢望着仓皇逃进卫生间的男人,眉梢一扬,重新躺回床上。
啧,一个纯情小男生,妄图装什么情场老手。
还不是被她一招击退。
两位艺人的助理在酒店门口碰面,互相认识一番后敲门,程亦欢打着呵欠来开门,看到自家助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这是你朋友?”
助理摇摇头,“是渡哥的助理。”
程亦欢懒洋洋趿拉着拖鞋朝室内走,“哦,他在洗澡,你得等一会儿。”
门口的两位助理木楞住,虽然来之前就猜测过百般情况,但亲耳听到的感觉依旧如雷劈,这戏还没开拍,人怎么就能光速搞上床呢?
恰时,盥洗室里的水声逐渐停下,男人腰间围上一条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脚步蔓延至房间门口。
沈南渡面无表情接过助理手中的衣服,又非常淡定走回卫生间。
全程不过两分钟,却有千万只草泥马从两位助理心中奔腾而过。
“……”
程亦欢等人出来,自动换到卫生间洗漱。助理送走沈南渡他们,立刻跑进来,泪眼婆娑,“欢欢,你不能这样,海娜姐会杀了我的。”
程亦欢含着牙刷,口齿不清奚落,“她骂你?”
“你把合作对象搞上床,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影响极大,海娜姐吩咐我好好看着,但……我没法满足你的欲望,对不起,我有罪。”
程亦欢吐掉嘴里的泡沫,翻个白眼不理会她胡诌的一串言辞。
“我和他昨晚盖上棉被纯睡觉,没干别的,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海娜姐肯定不知道。”她忍住不耐,体贴地顺了顺小助理的毛,“乖,你懂的。”
程亦欢回学校收拾东西,准备搬到剧组订的酒店,京州影视城有专门的场子,不需要往外跑,除非特定的外景。
她安静了一上午,刚吃完饭,刘海娜的电话打过来,接通就是一阵数落:“你昨晚和姓沈的那小子搞一块了?你知不知道有人特意蹲点,就是为了拍你们两个。虽然公司允许你们炒cp,但发展太快会减少吸引力的,程亦欢你不是新人啊,这点道理都不懂?”
程亦欢把手机远离耳畔,生怕被强度过高的音量损伤听力,蔫巴巴回复:“我和他没干什么。”
刘海娜:“嗯,只是滚了一滚,我知道。”
《相思种》是架空朝代,戏服选用抹胸款式,外套长衫,程亦欢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对着落地镜反复照了一圈,暗自感叹果然是大制作团队的手笔,布料上的一针一线都精致到无可挑剔。
她的头发比较长,造型师挽起来很顺手,插上一支步摇,额间再点上一朵梅花妆,将程亦欢本身的妖艳加深三分。
祸国殃民的妖精,很符合剧中的女主人设。
陆归也擅长写悲剧,但和市场上的悲剧又不相同。
程亦欢读完剧本后,郁闷了许多天,明明打心底知道女主是妖狐化身,伤害过无数生灵,唯独对男主死心塌地,到最后被天尊斩杀,也都是情理之中。
但不知怎么,心里很堵,很闷,为这段情叹息。
男主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外表柔弱书生,其实一肚子坏水。前期失忆,病娇人设,后期法力恢复,发现自己竟然是下凡渡劫的上神。
程亦欢猜测,剧本只有前半部分是陆归也亲笔写,后面越发狗血,制作人和投资方功不可没。
她阖上剧本,闭眼小憩。过了半个小时,身侧的化妆台发出轻微响动。
化妆师给男主角上妆,轻手轻脚格外注意,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进度。
程亦欢睡眠浅,听到响动就睁开眼,半靠在椅子上,“假书生你好,我是小狐狸。”
沈南渡垂眸淡睨她,笑了笑没说话。
第一场戏按照剧本时间顺序来,初次相遇,女主沈绿是青楼里的花魁,整日薄纱覆面,无人知其真正面容,却被她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勾的失了心智。
男主纪淮安落榜,到青楼买醉。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狐妖种了牵丝蛊,和书生一度春宵。
简言之,是一场激情戏。
副导怕两位主演放不开,特地留了时间给他们磨合。陆归也坐在主控台前,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亦欢默默记台词,前面的记住,到后面,一串省略号大概就是让演员自我发挥。
她首先举手表示自己可以了。
沈南渡接到示意,收起剧本试图入戏。
前面很顺利,狐妖在台上翩翩起舞,雇来的群演喝彩声不断。镜头移动,定格在遮面女子的脸上,她弯起眉眼,扬出袖带落入男子怀中。
沈南渡留恋地闭上眼,鼻尖香气萦绕,他望着台上的女人,脸上的笑容痴迷而温柔。
执行导演喊了“卡”。
转换场景,程亦欢深吸一口气,亲热戏拍过不少,但一上来就拍亲热戏的,这是第一次。
沈南渡已经就位,衣衫不整躺在古色古香的床板上。白色衣襟大敞,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胸前的两点藏在里衣中,半遮半掩,别具诱惑。
场控打板,第一场第二镜开始。
程亦欢的双腿却使不上力气,脑袋里全是昨天早上,男人捏住她的下颌,用低沉又沙哑的嗓音问她,还记得吗,咬的哪里。
不由自主看向那两点,狐妖的脸腾的红了。
陆归也皱眉,举手示意场控,“重新来一次。”
程亦欢弯腰导演:“不好意思大家。”
深呼吸,静下心试图进入人物角色。
陆归也是相信程亦欢的职业道德和操守的,NG一次根本不会生气。他保持原来的姿势,静静看不远处的两个人。
狐妖坐上书生的大腿,纤若无骨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下滑,似有所无在两点处打转。
嘴唇蹭过男人的嘴角,“郎君,你可喜欢阿绿?”
“……”
沈南渡薄唇紧抿,手掌按住女人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身下,“喜欢你呀。”
窗前的帷帐垂落,留下两道交缠的影子。
程亦欢看着面前人的脸,咬住下唇,掐细嗓子喊着,“你好坏哦~”
场控终于喊了“卡”。
工作人员动作迅速去准备下一场,男二和女二的戏份。
程亦欢支着上身做起来,膝盖碰到一个炙热的地方,并没有生理反应,“你行不行呀,这样都没反应。”
沈南渡起身整理戏服,表情淡淡,“你想我有什么反应?”
程亦欢:“……”
今年冬天来得早,十一月份京州就飘起了雪花。
陆导请大家去泡温泉,空出半天的时间,借了公司的大巴车将人拉到半山别墅区,京州的养生圣地。
程亦欢进去挑了间房间,隔壁住着她的助理和工作人员。对面应该是女二号,她不太熟。
换上浴袍,端着一瓶精油先到淋浴室泡儿了一会。
这几天一直拍打戏,陆归也要求严格,不允许用替身,威亚一吊就是四个小时,腰间青青紫紫,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把舒缓疲劳的精油滴在手心,顺着腰部线条慢慢揉捏。
在浴缸泡了一会儿,出门左拐便是露天温泉。男女主池分开,以一扇木栅相隔。程亦欢绕过几个打闹的小姑娘,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水漫过胸部以上,她捧起水往肩头洒,喟叹一声慢慢闭上眼小憩。
温泉不能泡太久,来得早的几个小姑娘结伴回屋,耳根子清静下来,睡意反倒没有起初那么浓重了。
隔壁男人谈论的话题比较多,也热闹,过了半个小时,程亦欢起身准备回屋,等着开餐吃饭。
这家温泉酒店是仿照日式装潢建造,屋里却是现代设施,拖着“残破”的身躯来到房间门前,房卡从口袋里蹦出来。
程亦欢捏住发涨的腰,慢慢蹲下,手指碰到卡片,抬眸,视野中闯入一双大长腿。
她缓缓上移目光,定格在男人意味不明的表情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吊威亚太久把腰伤到的人?”
沈南渡眸光沉沉,上前一步,隔着浴袍把手搭在她腰间,“很疼?”
程亦欢一噎,不自觉后退一步,“嗯。”
他敛起眉目,一言不发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手里拿着小药箱回来,“开门。”
程亦欢回过神,刷卡打开门,后知后觉他要干什么,“没事,不用涂药。”
沈南渡先一步走进去,面无表情说:“外面衣服脱了。”
“??!”头一次感受到危机感的程小姐裹紧浴袍不撒手,“我不要!”
沈南渡闭了闭眼,上手扯开她浴袍,里面有打底的背心,“只是涂药而已。”
程亦欢鼓起腮帮,眼睛睁得很大。
他轻叹口气,手掌放到她发顶揉了两下,“不干别的,你放心。”
唔。他好像,特别喜欢摸她的脑袋。
程亦欢下意识蹭了蹭,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悔得肠子泛青。
伸手将黑色背心拉到胸部以下,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她看到男人好像不着痕迹皱起眉头,手上的动作放轻,怕弄疼她。
这种被疼惜的感觉,程亦欢觉得还不错。
沈南渡帮她擦完药,收拾起药箱,没多呆就转身走了。
程亦欢还沉浸在他熟练的手法中,他是不是专门学过按摩?怎么感觉被他揉过得地方,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程亦欢临时上了个综艺节目,大众女神的形象男女通吃,被采访到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时,她抿唇笑了笑,“白净一些的,最好会照顾人。”
底下的男粉长长“哦”了一声,女神一没提颜值,二没提家境,看来很不在乎外在条件嘛。
MC又问:“这次拍《相思种》是和沈南渡拍得,亦欢有什么收获嘛?虽然南渡是你的师哥,但按照圈里的叫法,你该算是他的前辈?”
程亦欢垂眸略加思忖,“其实拍戏就是两个人互相切磋,汲取彼此优秀的地方,沈学长是个很好的演员,我非常喜欢他。”
MC:“亦欢的回答很官方啊,让我都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程亦欢温柔地抿嘴一笑,“那就不要问这个了,我们谈点别的?”
……
赶完综艺,重新进村拍戏,临近收尾阶段,有些残次部分需要补拍。
陆归也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一丁点瑕疵都不允许存在。他盯着屏幕,将不满意的地方标注下来,众人感叹越到收尾他越狠,没有性生活的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某处吻戏第五次重新拍。
程亦欢面无表情让化妆师补口红,另一侧的男人面色淡淡静静等化妆师帮他擦口红。
明明吻得很激烈,陆导却总是觉得差点什么。
程亦欢感觉自己的嘴唇都麻木了,亲沈南渡,就像亲一块猪肉。
最后一次拍,副导坐镇,小声提醒:“伸舌头!沈南渡伸舌头!”
程亦欢背对镜头,他们感受不到她强烈的无奈。前几次的确是单纯的嘴唇碰嘴唇,这次导演组想来深的。
沈南渡耳尖发红,捧着女孩的脸,舌尖探进去,不经意扫过她的牙膛,带起一阵酥麻。
程亦欢腿弯发软,借由他臂弯的力量稳住身子。
亲了不知道几分钟。
久到她要断气,导演依旧不喊卡,余光瞥见副导正捧着脸一脸享受看着他们,程亦欢心里那个气啊,轰地炸了。
副导终于回神,“过,下一场!亲的不错哦,下次再接再厉。”
沈南渡:“……”
他撇过脸不看别人,趁大家不注意钻进保姆车。
下一场不是男女主的对手戏,程亦欢在场子闲逛,没看到沈南渡的身影,拽住他的助理打探,“你家沈南渡呢?”
“哦,他可能害羞,回车里了。”
害羞?
程亦欢饶有兴致挑眉,几步过去拉开保姆车,里面的男人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稳住心绪,低头继续喝水。
她打量他一眼,“你害羞了?接个吻而已嘛。”
沈南渡淡睨她,“你哪只眼看出我害羞了”
程亦欢指着自己,认真说:“两只眼都是5.1,可以看到你耳垂还是红的。”
沈南渡牙关紧合,磨了磨后槽牙,一瓶水灌进去,有点想上厕所,推开另一侧的门。
程亦欢以为他又跑,急忙抓住他,“别跑啊,我一个女的都没什么。”
衣袖有股力道牵扯住,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我,喝水太多,想上厕所。”仟仟??d
“……哦。”
57.沈南渡x程亦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