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我还给爸爸,爸爸其实很想我,也很疼我呢。”
邱小梅说着,用完好的左手在病床上描绘着爸爸的样子。
一笔一划,看的陈凉心疼。
午饭时间,病房里果然来了个中年男人。
男人的脸还很年轻,头发却已经花白,尤其是两鬓,几乎发白如雪。
看着男人,邱小梅欢快的叫了声爸爸,男人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物盒,替女儿拆开后,里面全都是各种彩笔和画纸。
“小梅,我拿到你的抚养权了。以后你就跟着爸爸,啊,爸爸支持你画画,你想画多少就画多少,爸都支持你.......”
邱小梅哇的一声乐开了花,男人却流泪了。
他看着女儿手上的纱布,回想着邱玉茹那刻薄冷淡的话语,心痛到无以复加。
男人离开病房,躲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大声哭泣。
陈凉替邱小梅打开一盒水彩笔,挑了一支水红色的,拧开笔盖。
“放心,你会好起来的。等拆掉纱布之后,就可以好好画画了。”
陈凉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在女孩的手臂上画出一株双生花。
并蒂双花,色泽红润,栩栩如生。
“叔叔,你画画好厉害啊!”邱小梅欢喜的尖叫着:“好漂亮,叔叔你再画一个好吗?”
“等你的手痊愈了,去我的纹身店,我可以教你。”
留下这句话,陈凉转身离开。
走出病房,看着蔚蓝的天空,陈凉忍不住自嘲一笑。
从什么时候起,他变的这么善良了?
这同情心对他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酒店中,总统套房内。
邱玉茹身披浴袍,手持吹风机在弄头发。
她刚洗过澡,又给自己补了惊艳的妆。
等会有成功人士要来房间,跟她约会,不漂漂亮亮的可不行。
想到这里,邱玉茹冷笑一声。
她本想用自己的琴艺打动富豪,没想到富豪看上的,终归是她的身体。
算了,身体就身体吧,邱小梅已经不能指望了,榆木脑袋一个,蠢的跟猪一样!
“果然,不是谁都能跟我一样聪明的。蠢货,害我赔了那么多钱,早知道一毛都不给她花!”
邱玉茹恨恨的说着,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忽然,邱玉茹的手腕一痛。
右手的经脉像是火在烧一样,疼的钻心!
她惨叫一声,手里的吹风机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也偏偏就在这时,富豪推开了房门,看到了邱玉茹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
“好疼.......啊,啊!疼啊,我的手好疼啊!”
邱玉茹尖叫连连,看的富豪皱紧了眉。
他的女人数不胜数,本来就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能看上邱玉梅,本就是图新鲜而已。
现在邱玉梅跟一条虫似的在地上蠕动,看起来恶心至极,富豪哪儿还有欲望?
“好疼,救命啊,我的手好疼,我的手可不能出问题啊!”
邱玉茹爬向富豪,在剧痛的折磨下,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可邱玉茹现在这模样跟贞子似得,富豪哪能接受得了?
“滚犊子,你搞什么玩意儿!滚!”
富豪一声怒吼,穿着皮鞋的脚狠狠踩在邱玉茹手指上。
咔嚓一声,剧痛从指间传遍全身。
邱玉茹嗷的惨叫出声,她的手火烧火燎的疼,只能拼命用手去砸墙壁,来缓解烧灼感。
邱玉茹在房间里闹了不知多久,渐渐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邱玉茹浑身冰冷,躺在地板上。
酒店的大堂经理和几个保安,正冷冷的看着她。
“这位女士,你搞什么?我们酒店的装饰品和地毯都是国外手工工艺品,价格昂贵,你怎么能随意糟蹋?”
酒店经理的眼神中满是鄙视,邱玉茹双手仍然疼痛,但已经麻木了。
她愣愣的抬眼看了看周围,直接惊呆。
昏迷前,她因为剧痛变得十分暴躁,竟然把房间中用来装饰的工艺品砸了个稀碎。
自己的手指被划的鲜血淋漓不说,地毯上也全都是血液和污秽之物,明摆着是洗不干净了。
“女士,别说我欺负你。你可以自己去查,这是波西米亚的手工地毯,每条毯子都价值几十万元。
至于那些工艺品,全是日本中古时期的东西,我已经把采买单打印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看着采买单,邱玉茹浑身的血都凉了。
一百多万,她一夜之间,破坏了一百多万的工艺品.......
这些钱,她怎么还?拿什么还!
手上的伤口又在疼痛,邱玉茹绝望地低下头,干涸的血液凝固在她的手上,形成了一朵并蒂双生花的形状。
双生花,一朵灿烂无双,一朵形容枯槁。
数年之后。
邱小梅牵着父亲的手,正在珠宝城里挑选礼品。
“爸,你说妈妈会喜欢这件珍珠耳环吗?还是更喜欢这个黄金项链?”邱小梅的纤纤玉手拿起项链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她手指纤长,丝毫没有伤痕。
“你后妈肯定喜欢极了。小梅啊,你这次去国外的美术比赛领奖,奖金虽然多,也不要给爸妈花太多,毕竟你要结婚了,那时候花销更大。”
话虽这么说,但邱小梅的父亲早已乐得眉开眼笑,以女儿为荣。
高高兴兴买了首饰,邱小梅牵着父亲的手离开珠宝城。
街角的暗处,一个身披破烂麻袋的乞儿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乞丐捧着一只破碗,露出的手上全是疤痕。
当啷一声。
邱小梅把几枚硬币放进乞丐的碗里,随即挽着父亲的手,快乐的离去。
没有人注意到,乞丐有着和邱小梅相似的面容。
就连乞丐自己,都想不到,被她嫌弃被她毒打的邱小梅,早已站在了她想象不到的高峰之上,成为万人羡慕的对象了。
第11章 女儿学琴第一天,我给了她三个耳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