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
夏知白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真的是你啊?我就说长得很像!我在歌舞厅见过你。你不画浓妆反倒好看。”男生道。
“是吗?谢谢。”
这原本也只是个小插曲,夏知白也不甚在意。
夏知白每天都很忙,白天上课,晚上去歌舞厅,周末还要去做家教。
这两天还抽了空陪着谢雨眠去大夏蹭了节课。
讲课的是徐志摩。
谢雨眠是个总捧着本新月集的文青,偶像便是徐志摩,当初考沪江大学,也是带着几分想寻找偶像青春时的足迹的意思。
结果到了沪江大学才发现徐志摩在隔壁学校教书。这厮忒勤奋,教了光华,东吴,大夏仨学校,就是不来沪江。
每每想到这儿,她都要感叹命运的阴差阳错。
但因为入学考试期间,繁体字这玩意儿给夏知白实在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所以她是实在是不怎么想去听徐志摩上课,但耐不住谢雨眠的恳求,最后还是陪她去了。
两人就坐在最后一排。
上课铃响,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她想,这就是徐志摩了吧。好像和以前看到过的黑白照片上差不多。
谢雨眠倒是激动得很,就和现代的小迷妹追星没两样······
几天后。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夏知白总觉得最近走在校园里都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就像她现在走进教室,教室里的同学看见她,神情也是带着一丝微妙,然后转过头开始窃窃私语。
她莫名其妙得问坐她边上的谢雨眠说:“诶,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啊?”
谢雨眠有些欲言又止
她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嗯···最近学校里都在传言你在歌舞厅上班···是真的吗?”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来那天遇到的那两个男生。她并没有觉得在歌舞厅上班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所以并不屑于辩解什么:“是啊,是真的。”
谢雨眠惊讶极了,在胸前做了个十字:“上帝啊。”
谢雨眠忽然想起来这是座教会学校,许多学生都是基督徒。
而不贞,是罪。
在这个极其注重女子清白的保守又封建的社会,在歌舞厅工作,没人管她是否出街,她都已经被钉在了不贞的耻辱柱上了。
她渐渐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行走的病疫体。吃饭,上课,她若坐了在一处,四周围原本坐着的人必然要默契又心照不宣得一齐匆匆离开。与她保持远远的距离,生怕染了她身上的堕落气,污了自己的名。
她忽然想起之前长三堂子的红杏说的,她们是半个同行。她错了,在世人眼里,其实她们就是同行。
放学。
夏知白走到自己放东西的柜子,却发现柜门上不知被哪个混蛋写上了红色的“货腰女郎”这四个字。
“是哪个混蛋写的?让我抓住,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她在心里骂了这个混蛋一千遍,提了一桶水蹲在地上擦。
这个写字的颜料质量似乎不错,她费了好大的劲儿都蹭不下来。
她正擦得起劲儿。
“哐”一声,水桶翻了。水溅在她身上,淌了一地。
夏知白抬起头来。
陆奚垂着眸子,又踢了一脚,水桶滚到了边上。
眼底透着凌厉的寒意。
她忽然就明白了。
“是你?”她攥紧了抹布“你想让我在这里待不下去?”
“你说这些字?我可不做那么没品的事情。”他故意做出委屈的表情。
“你知道我指的不单是这个.”
“所以,你打算认输了么?”他蹲下身与夏知白平视。
“休,想。”
他笑了笑,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一切才刚刚开始。”
背影消失在光亮中。
“呵。”夏知白冷笑了一声,将抹布扔进了桶里。
第二天,夏知白和谢雨眠上完课。
谢雨眠忽然想起来:“对了,今天是管弦乐团的招募。你要不要一起去。”
现在学校里也就谢雨眠和虞书?i愿意和她说话了。
她俩排在队伍里,远远可以看见屋里的陶菀青,一脸温柔的笑意。
一个穿洋装,烫卷头发的尖下巴女生沿着队伍一个一个做登记信息。
“什么名字,哪个学院的,擅长什么乐器。”
第 14 章 货腰女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