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白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劫掠良家少男的恶棍气质。
‘豆芽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话磕磕巴巴的:“你···你···你们干···干什么?”
怎么是个结巴呢?不好说台词啊。
夏知白有些惋惜,但现在也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于是她说:“同学,你刚才远远走来时我就觉得你骨骼惊奇,必非凡品,是演戏剧的几十年不遇的奇材,要不要加入我们社团啊?”
‘豆芽菜一脸仿佛看着传销组织头目的表情。但也算明白过来,这阵仗感情原来只是想让他加社团啊。
他舒了一口气,捡回了点书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淡定格调,缓缓道:“可是……我已经打算加入管弦乐团了······”
“你搞什么乐器的?”
“圆号。”
“我同你讲啊,他们不招圆号,只招钢琴。”
“可是我听见······”
“不,同学,你什么都没有听见。”夏知白的脸黑下来,露出森森的白牙,表情逐渐狰狞。
‘豆芽菜忽然感到自己的生命似乎受到了威胁。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立刻改口:“我对戏剧还挺有兴趣的。”
“有眼光。”她勾住‘豆芽菜的肩膀。
“啪”得她将入社的申请表格拍到豆芽菜面前的桌上。
‘豆芽菜哆嗦着填完了表格。
“你的手抖得有些厉害?”
“没,没事,很好。”‘豆芽菜把表格递给夏知白。
夏知白看了看表格,‘豆芽菜大名叫商子岭,是文学院的:“好,我现在以社长的身份批准你加入我们戏剧社!”
连坑带拐她终于是捕获了小社员一枚。
这天晚上下班,夏知白走出歌舞厅大门,就看到了大门口站着的虞书?i,手里拿了个油纸袋。
“诶?你怎么在这里啊?”她有些惊喜。
虞书?i看见她,走过来,把油纸袋递给她,眼神落在她脸上的伤上:“我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回家不安全。”
“我无碍的啦,你担心温以渐又报复我吗?”她摸了摸脸颊,打开油纸袋,“小笼包诶,谢谢你啦。”
这时,白梦洲从门口走了出来,她带着丝绸手套的手上握着一把小巧精致的西洋小扇,依旧是碧色的旗袍,像一只夜上海的蝴蝶。
经理跟在身后,一脸的殷勤:“白小姐,您走好。”
司机为她打开门。
她却没有过去,目光落到夏知白身边,顿了一下,开了口,声音慵慵懒懒的:“虞小少爷?没想到您也会来歌舞厅这样的地方?”
“你们认识?”
夏知白转头看向虞书?i,却见他原本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不认识。”他沉声道。
认识虞书?i那么久,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冰冷的眼神。
白梦洲倒也不恼,只是深深看了夏知白一眼,笑着说:“知白,我先走了。”
她钻进车子里,只留下笑声,在夏知白的印象里,她都是笑着的,只是那笑从未快乐过,总带着几丝嘲弄和讽刺。
她又想起那次虞书?i高中课本里掉出来的白梦洲的照片,不禁好奇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回去的一路上,都是沉默,她觉得虞书?i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回到住的地方,虞书?i和夏知白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夏知白一回房就开始算账,入秋了,需要添置一些厚衣服,但除去基本的日常开销她还要付房租,按时还虞书?i借她的钱,所剩寥寥无几,她还想存下一部分的钱赎回当掉的项链。
周六,还有个新生舞会。
虞书?i说沪江大学的女生们都很热衷于舞会,因为那是她们展示新衣服的好地方。
唉。
夏知白长长叹了口气。现在这样的窘迫的情况肯定是买不起舞裙的,她决定另辟蹊径。
她打开柜子,打算找件旧衣服改一改,忽然,手机从里面掉出来,摔在地上,神奇得是屏幕竟然又亮了起来。
她捡起来,上面显示还有百分之五十的电。虽然,在这个没有通信网的世界,她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她改造了之前夫人送给她的裙子。将这条有些泛黄的花纹繁复的维多利亚式长裙改短,还剪掉了袖子。
改完她换上裙子站在玻璃窗前,通过玻璃窗的倒影,看起来还不错。
第二天。
因为被欧阳教授罚了打扫一个月的大礼堂,夏知白每天都会去大礼堂打扫卫生,她打扫完刚要离开,却在墙角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奚,他和另一个男生似乎在说什么。他们往礼堂走过来,夏知白可不想和他碰面,于是找了个角落打算避开他们。
陆奚拍了拍那个男生的肩膀,声音里充满了蛊惑:“或许,我可以帮你。”
······
第 16 章 戏剧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