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夫人买了一堆粽叶和糯米回来：“你们会包清明粽吗？”
这可问倒了虞书?i和夏知白。
“其实······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包粽子的。”夏知白有些不好意思得说。
无奈之下只好和虞书?i商量去隔壁邻居大婶家拜师学艺。两人一拍即合，拎着糯米和粽叶便去串门了。
说来也巧，隔壁的大婶家正在做寒食，于是就顺便教他们了。
不过夏知白和虞书?i两个，一个是笨手笨脚，一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教得大婶也是头疼。
夏知白硬着头皮包好了一个就马上举到虞书?i面前炫耀：“我这个还不错吧。”
可话音未落，白花花的糯米就从粽叶的缝隙里漏下来了。
虞书?i急忙扔下自己手头的粽子接住漏下来的糯米。
“呀！”夏知白惊慌得收回手，可糯米已经撒了一地。
夏知白带着歉意收拾好地上的糯米回过头发现虞书?i已经包好了一个，形态周正。
虞书?i一脸得意，但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点尴尬：“我好像忘记放蜜枣了。”
大婶看了无奈得摇了摇头。
最后，费尽千辛万苦，他们才终于把粽子包完了。
“大学生包的粽子模样就是不一样。”大婶拿起他们的粽子细细端详了下，笑着帮他们去蒸了。
虞书?i和夏知白看着那些被裹得奇形怪状的粽子有些不好意思。
和粽子一起出锅的还有大婶做的青团和甜麦塌饼，她招呼道。“你们快尝尝。”
虞书?i捡了一个青团递到夏知白嘴边，她咬了一口。
“烫烫烫！”她张着嘴。
虞书?i手忙脚乱得倒水给她：“你没事吧。”
大婶看着这两个毛手毛脚的小年轻，露出一脸的姨母笑，问夏知白：“这个小伙子是侬对象伐？”
“不···不···不是。”夏知白被青团烫的舌头都麻了，来不及解释忙着大口灌水。
虞书?i挠着后脑勺道：“阿姨你误会了。”
“我看起来倒蛮般配的嘛。”她语气里带着些惋惜。
第二天一大早上，虞书?i从床上起来，发现窗外天气不怎么好，灰蒙蒙的。
他走下楼，发现夏知白已经出门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一把油纸伞也出了门。
今天是清明节，虞书?i从集市上买了些纸钱蜡烛，坐着黄包车到来郊区的陵园。陵园建在半山腰上，淞沪会战之后，这里添了不少新墓。
他爬到最高处，那里建了一座大墓，墓茔题着“气壮山河”四字。
来祭拜的人很多，政府官员，青年学生。
虞书?i蹲下身点燃蜡烛，对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顾叔叔，好久未见，这段时间我在上海读书，就顺便来看看您。从小您就一直是我最崇拜的人了。现在我也长大了，您却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往山下望去，是壮丽的山河，他想，要是自己死后能埋在这里，倒也不错。
听见敲门声时，陆奚正将几个枇杷放进袋子里。他放下枇杷，有些奇怪。
他一向没有什么客人。
打开门，却见夏知白站在门外，她手里提着一串粽子：“清明粽，特地带给你的。”
陆奚拨开在他眼前晃荡的粽子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找你过节啊。”
“过节？”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今天是清明节。”
“我知道。”夏知白一脸认真得点点头。
她想，其实清明节来看看祖宗也算是传统吧。而且这机会也实属难得，毕竟百年后的她连陆奚的坟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祭拜了。
“砰”一声。
陆奚关上了门。夏知白碰了一鼻子灰。
“诶，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她跑到边上拍打窗户，可陆奚仿佛没有听到，看都没看窗外一眼。
忽然，一个人拍了她的后背一下，她转过身，身后是一个穿工装裤的少年，戴了顶帽子，一手插着兜，一手拿了个啃了一半的梨。
“来找陆奚啊？”
“你又是谁？”
“我叫邵达民，看你的样子，女学生？我和陆奚啊，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认识，只是这家伙可清高了，从来不和我们来往。我劝你不要热脸贴冷屁股了。”
夏知白正要说话，忽然后面的门开了，陆奚提着一个盒子从门里走出来。
邵达民看了他一眼，笑着嗖得溜走了。
“诶？怎么走了。”不过她也并不在意，走到陆奚面前，“你终于舍得开门啦。”
陆奚没有理会，锁上门径直往前走去。
夏知白跟在后面：“你去哪儿啊？”
第 31 章 清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