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一夜的风。
第二日清晨陆怀瑾从客房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一地凌乱的枝叶。
顾家似乎一片平和与昨日没什么不同,但他还是从来送他的顾鹤卿和管家脸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儿,但作为外人,他也不便多问。
看着陆家少爷上车,顾鹤卿转过身,脸色沉沉得往回走。走到天井的时候碰到了母亲的丫鬟,她拎着食盒步履匆匆。
顾鹤卿叫住了她:“这是?”
“大夫人吩咐了给允蘅小姐送去的吃食。”
顾鹤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吧。
丫鬟走到小姐的房门口,门上被上了铜锁,她将食盒放在脚边,用大夫人给的钥匙打开了锁,走进屋里,看到小姐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实,只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
“小姐,吃点东西吧。”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没有应声,她只好无奈得退了出去。
听到木门合上的声音,夏知白睁开了眼睛,昨夜,就在她以为筹谋许久的计划就要成功时,顾家的管家会带着人赶来了码头,她和慕笙就这么被抓回了顾宅,功亏一篑。
她被管家带到大伯母面前。
大伯母几乎没有抬眼得冷冷吐出“跪下”两个字,看出来是真的生气了。
夏知白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管家摁着跪了下去。
“今日你做出这般有辱门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丢的是整个顾家的脸。”
“我只是不想接受一门与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婚姻。”
“自古以来的婚姻不都是这样的吗?我知道现在城里提倡自由婚姻,可自由婚姻到头来离婚的不多吗?”
“结婚是一个人可以自由选择的权力,离婚也是。”夏知白跪在地上,犟着反驳。
“既然你不听我劝,”大伯母放下茶杯,站起身,“那你跟我走。”
她跟着大伯母走到了后厢柴房,大伯母抬了抬下巴,示意下人打开窗子,屋里面黑洞洞的,夏知白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慕笙,他的手被反捆着,衣服上布满了血痕。
“老太太身体不好,这事我没有告诉她。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得待在房里,直到出嫁。听到了吗?”
夏知白眼前因为泪水变得模糊,她攥紧衣服下摆,点了点头。
自此,她就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三餐大伯母的丫鬟都会准时送来。她不再反抗,也晓得再做什么反抗也都是徒劳了。茵茵被换掉了,夏知白隐隐有些担心茵茵也会因为这件事被大伯母责罚。:???
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前,机械得拿起筷子往嘴里塞食物。窗口的细碎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窗户上映出一个影子,她快速放下筷子走过去。
“是我。”
她听见是徐先生的声音。
“你没事吧。”
“我暂时没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来看一下,你没事就好。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你抓回来锁在这里。”
“其实,你是怕我将昨天看见你的事情说出去才来的,对吗?”夏知白忽然说,“我知道你昨晚不是因为找茅房才去那里的。”
“你······猜出来了?”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夏知白背靠着窗户,“所以,你是哪一派?信的是三民主义还是马克思?应该是后者吧,否则也不会出现在顾家了。”
窗外传来了一声轻笑,“你猜得不错,但……我也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顾允蘅对吧?”
夏知白惊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
“我和顾允蘅在法兰西的时候就认识,从我第一次踏进顾家就知道你不是她了,但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冒充她,所以一直没有说破。”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同学,所以,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朋友,来顾家只是为了代替她来看顾老太太。”
“只是这样?”徐先生的语气里带着怀疑。
“就只是这样而已,所以,事实上顾家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她顿了顿,“我不会问你昨晚去顾鹤卿书房是想做什么的。”
“谢谢。”窗外的徐先生压低了声音,“我看见宅子里都已经在布置了,想来你的婚
第 50 章 各怀心思的洞房花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