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见她眼中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便立刻恢复了清明：“商先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当年商先生在医院里突然死亡，自此成了上海滩的悬案一桩，因为无人知晓凶手是如何潜入被警察层层包围的医院的。
“你见到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和我讨论这个？”他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
她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退开两步，转身走进厨房。
夏知白站在原地，她知道，陆奚很想杀商春祥，那晚他离开沪江大学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而商春祥就是死在那天晚上。
不论怎么想，陆奚都有很大的嫌疑。
“你想要茶还是咖啡？”陆奚在厨房里问。
她瞄到了沙发边的电话机，犹豫了一下，喊道：“咖啡。”
陆奚拿着杯子的手僵了一瞬，良久，他在嘴角勉强扯起一个笑：“好的。”
煮咖啡需要很长时间。等他煮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夏知白端端正正得坐在沙发上。
陆奚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紧张。他将咖啡杯推到她面前。
“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我一个一个回答吧，我原本就叫陆怀瑾，这是我族谱上的名字。”
夏知白没想到，自己竟然阴差阳错之下和他成了亲。
“你是表姑……呃，不，叶清漪的儿子？”
“我娘，不是她。”
这时，门响了。
陆奚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了几个穿制服的警察。
领头的警员十分年轻：“你是陆奚吗？”
“有人报警说你和两年前上海商春祥的死亡案有关系。”
陆奚转身看向夏知白。
“是我报的警。”夏知白站起来。
陆奚看上去却并不惊讶，反倒一片了然。她说要咖啡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她会打电话报警。
“夏小姐是吧？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警员，请问你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
“商春祥死前他曾经去劫狱并且试图给他注射巴比妥酸盐。我是目击者。当年我在上海做过笔录。”
警员看向陆奚，他实在是没想到这样衣冠楚楚的大学老师会是这样的人。他当上警察没多久，还未被生活磨平棱角，一心想着惩奸除恶。
他将夏知白带到一边：“这件案子已经过去很久，而且事发地远在上海。如果没有更实质性证据的话，他不承认，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还有一个办法。”
只见他向陆奚走过去：“陆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对您做一次测谎吗？”
原来他的办法是这样，夏知白明白了。
“当然可以。”陆奚露出一个标准又虚伪的笑。
警员将设备搬进房间，陆奚走进了房间，夏知白坐在客厅里等着。
夏知白的手指捏着裙子绞在一起，她想要一个真象，却又抱着一丝侥幸，若真的不是他，若这一切真的只是个误会……
她晓得自己不该抱有这样子的希望，可偏偏忍不住去想。
过了很久他们才出来，夏知白听见门响，立刻站了起来。陆奚朝她走过来，俯下身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她有些疑惑得听见他轻声说：“我刚才和他说，我很能喝酒……”
夏知白全身都僵住了，转头看着他。
他轻笑着走到沙发边上，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凉了。”
林警员走过来：“他的口供没问题。他说劫狱的事情，他只是作为狱医上了那辆车陪护病人。而商春祥死亡当晚他因为发烧就医，还提供了一些证人，有不在场证据。仪器也显示没有问题……他给商春祥注射药物是只有你看见了吗？”
“是，当时车上劫狱的其他人昏倒了。其他人是后面才赶来的，还有一个人，邵达民，他们两个人有合作。”
“可是他在商春祥死亡当晚自杀了，而他的口供中并未提及陆奚。”他低头翻资料，“或许……夏小姐，你是否介意也做一次测谎？”
“你怀疑我？”夏知白有些气，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得答应了。
“谢谢配合我们的工作。”
夏知白跟着走进房间，佩戴好仪器，接受林警员的提问。
他先是问了几个像天气和个人爱好之类的普通问题。
测谎仪记录着各项数据。
接着开始让她叙述完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夏知白讲着讲着，林警员突然问：“您和这位陆先生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您对于这位陆先生有超过一般同学和朋友的情感吗？”
“没有。”夏知白斩钉截铁得说。
林警员看着了仪器记录笑道：“夏小姐你说谎了
“我没有……”夏知白变得语无伦次。
“不要紧张。”林警员和边上是助手开始收拾东西，“你们的供词都没问题，但这也是最大的问题。你放心，我一定会继续调查下去的。”
“你问了他能不能喝酒吗？”夏知白忽然突兀得问。
“嗯，”林警员点点头，“他说他很能喝酒。”
第 52 章 初至北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