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锦坤灰溜溜得走掉了,她回过头,看见廖采?在她后面,差点把她都忘了。
“若···若他答应了赔钱,该怎么办。”
“你放心,”夏知白肯定得说,“他没钱的。”
虽然不安,但廖采?还是点了点头。
这天正好是冬至,廖采?于是去菜市场买了一斤猪肉,和老板还了许久的价格,因为赵锦坤走之前留下的钱不多。她包了饺子炖了汤,抱着罐子便打算去找赵锦坤。
她想和他们谈谈,姨太太的事情,她可以不介意。
她走了很远的路,风很大,刮得她脸疼。到赵锦坤住的公寓,天边还剩下一抹晚霞。结起了霜的窗户射出暖暖的光。
犹豫了许久,她哈了一口气在玻璃上,她用袖子擦了擦。
她看见点着灯的室内,赵锦坤正忙着收拾,他先将衣物塞进包袱,又忙不迭得将桌上的书信整理好。
“我们···真的要走吗?”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得吹干刚染好的指甲油,应该就是那个叫苏瑛的女学生了。
“连累你要跟着我奔波,是我对不住你,等我们到了广州,就找一间教堂结婚,如何?”
“好啊。”苏瑛听赵锦坤这么说,脸上露出笑容来,“快快快,帮我涂指甲油。”
“噢,好。”他忙不迭得放下手里的活赶到她面前。
她只是朝边上的果盘努努嘴,赵锦坤立刻便明白了,用叉子将切好的苹果喂到苏瑛的嘴里。
“诶,你小心些,指甲油蹭掉了!”苏瑛嫌弃得说。
“对不起对不起,哎,你知道我,粗手粗脚的,很笨。”
很笨。
这两个字是他常常说廖采?的,他嫌弃她不识字,嫌弃她不懂社交,嫌弃她不会穿衣打扮。她木木得站在窗外,任由雪花落满她的头发,原来,有些战战兢兢只能换得一句很笨,有些肆无忌惮,却依旧可以被容忍,区别只爱和不爱。
因为陆怀瑾说今天晚上有聚餐,夏知白约好了俞幼薇她们来自己家里吃饭,她知道她们都回不去家里,这种独在异乡的感觉她体会过,尤其是逢年过节更不好受。
原本今天怀月也放假的,春亭也一起回来,但怀月说晚上有事情,要吃过饭再回来。十几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事情,约摸是有男生约,夏知白当然懂,于是没有阻拦得随她去了。
夏知白带了俞幼薇等几个人到住处,她们认出这一带是燕京的教授们住的地方,有些奇怪她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与人合租的,有二房东转租,也不知道这里原来住的都是教授。”夏知白支支吾吾一顿搪塞。
“你知道陆教授住在哪里吗?”俞幼薇有些好奇得打听道。
“不清楚。”夏知白心虚得摇了摇头。
俞幼薇有些失望得叹了口气。
春亭给她们开了门。
“菜买好了吗?”早上的时候她特地和春亭说了今天有人来吃饭,让她准备丰盛些。这丫头从她那里讨走了一大笔银子,叫夏知白着实有些肉疼。
“嗯,我办事你放心。”
“那就好,你们都先坐,今天我亲自下厨,让你们所有人都尝尝我的手艺。”夏知白穿上围裙,在湖州的时候被逼着学了许久的厨艺,一直没什么展示机会,她决定要好好露一手。
这时,门锁响了,陆怀瑾推门进来,看见这么多人,脸上有一丝丝的惊讶,他慢条斯理得将西服挂起来:“家里来客人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有聚餐吗?”夏知白对于他的到来有些措手不及。
“临时取消了?怎么了吗?”他从鞋柜里找到拖鞋,修长的手指提着拖鞋做到门口。
俞幼薇和其他几个女学生从开始发现陆怀瑾进门的惊讶,到看见他轻车熟路得坐在门口换鞋。立刻觉过味来:“陆教授住在这里啊······”
夏知白意识到穿帮这件事情,心里喊了一声完蛋。
“你···和陆教授住在一起?”俞幼薇有些不敢置信得举起手指向她,“你们,你们······”
“你们是在同居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虽然的确会有些嫉妒,但我们是朋友啊,还能不祝福你嘛,竟然瞒着我们,你太不义气了!”
夏知白刚想解释,另一个女生抓住了她,有些紧张看着她小声说:“这不是开玩笑,我听说陆先生的那个老婆,可是剽悍得很,还帮着赵教授的夫人打官司,连赵教授都拿她没办法,你们······你们可要小心些。”
“对噢,还有这茬。你先得让陆怀瑾把那些麻烦的关系先都处理干净了,否则我们怕你吃亏。对了,陆怀瑾的太太呢?”俞幼薇看向春亭,但她一副丫鬟打扮,年岁也小,看上去应该不是。
夏知白扶额,不知该怎么说。
“你们······说什么呢?”陆怀瑾很是疑惑得看着她们,他嘴角弯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众人面面相觑,俞幼薇想着,怕不是陆怀瑾的正牌老婆回来了吧。
“我去,我去开门。”夏知白现在巴不得有件突发的事情解了她的围。
打开门,是怀月,她双颊有些红红的,仿佛跑了一段路,她一进门就嚷嚷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怎么了?”
“我被放鸽子了!那个家伙,别让我逮到,否则就死定了!”她轻轻哼了一声,抬眼才发现屋子里有不少人,“诶?嫂子,今天怎么有那么多人啊?”
看见来了一个女人,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俞幼薇更加云里雾里了:“嫂子?”
第 62 章 辩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