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重要?不重要的话你现在着什么急?”另一个人反问着:“或者你们两人干脆举办婚礼好了......”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似乎还有不耐烦。
“哎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俩会有一个孩子?”那人的声音还追在身后发问。
一只手扶着卫生间墙壁的则灵,清楚的地听见他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我从来都没想过孩子的事情......”
这句话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刺痛了全身,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倒的时刻,她却又落进了纪正扬的怀抱里,这算是什么安排?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样双重的感受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贪恋他的怀抱,有了昨晚的情愫,可是她的脑筋一直是清楚的。
手指不由地握紧了那五角灯饰的一角,手指却在用力地一瞬间被上面的细小的玻璃侧面划破。你瞧,利器再小也会割伤手指。则灵立刻松了手,两只手指被划开了细细的口子,正往外渗血。
她光着脚急忙去找可以止血的棉棒,似乎在哪一个抽屉里看到过有药箱的。对,应该是衣帽间最下面一层的。
则灵凭着一点点记忆进了衣帽间,拉开了最底层的抽屉,果然里面有一只小药箱。她蹲下身将药箱取出来,伸手在打开的一瞬间,一张照片从药箱盖子里翩然而至,落在了她的面前。
消毒棉棒散了一地,顾不得手上的血迹,拿起那张照片,她认出了上面的那个人。
那是一张学生时代的照片了,照片上的女孩子黑色长发在肩,从表情上看得出来,女孩子并不知道有人拍下了她。也就是说,这是一张偷偷拍下来偷偷珍藏起来的照片。
则灵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上的人,眼睛慢慢地开始发了疼,那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好朋友,安雅......
这么小心这么宝贝地藏着,藏在一个别人都不会发现和在意的小药箱里,若不是今天她莫名其妙被割伤了手指,莫名其妙地想起有这么个药箱,那么她永远都不知道,安雅被植在纪正扬的心里那么久,有那么久的时间了。
纪正扬觉得手臂上没有了重量,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身体的一侧,睁开眼睛发现床上一无所有。揉了揉额头坐起身来,发现床下地毯上除了自己的衣服,季则灵昨晚的礼服也不见了。
环顾房间四周,这感觉怎么就想昨晚做了个梦,而季则灵根本没有来过的痕迹,这样的感受很不好,十分不对劲儿。
整个房间里都没有季则灵的痕迹,甚至是她的气息,纪正扬来到衣帽间,发现衣橱里她的衣服还在,顿时不由地松了口气。脚步走到首饰台的位置才发现自己脚下散落了一地的消毒棉棒。
“季则灵这是做了什么?”他蹲下身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忽然间看到面前的抽屉呈现半来开的状态,立刻着急地伸进手去摸索着。
终于从抽屉里摸出一只杯子,就是那只画着“喜从天降”的杯子。
他握着手里的那只杯子放心地笑了起来,道:“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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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抬眼看着纪正扬从楼上走下来,坐到了他的身边,一颗煎蛋吃得津津有味。
“哟呵,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啊?”徐浩上下打量着他,啧啧道。
“我爸妈呢?”纪正扬问道。
“一早就出去了,说是散步呢吧。”徐浩认真仔细地瞧着纪正扬昂了下头,问道:“你那位季则灵呢?”
“难道不是跟爸妈在一起吗?”大口地喝下温热的豆浆,只觉得胃里舒服极了。
“完全没有婆媳矛盾你很是自得其乐啊?”白了一眼的徐浩,冷哼一声。
“我仔细想过了。”将手中的勺子放下,纪正扬忽然认真地对徐浩说道。
“想过什么啊?”徐浩漫不经心地问着,伸手打开了手机翻看着。
“就是昨晚你问我的那些问题。”一把将他手中的手机夺过来,反扣在桌子上。
“什么问题啊......”徐浩正不耐烦,看着纪正扬认真的眼神突然发应该过来,道:“哦......你说的是......”
“嗯,下个月,我一定会对她和整个季家有个明确的交代。”
“下个月......”徐浩仔细想了一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拍手叫好道:“下个月的时间可太棒了,我们可是要趁早准备起来!”
望着眼睛里带着笑的纪正扬,徐浩忍不住凑近他,故意反问道:“你不是说,对于什么确定关系啊,还有以后的宝宝什么的,都没什么想法的吗?”
“我是说,我跟别人没什么打算。”眼神望向了落地窗外的院子里,外面下了雨,起了风,他却觉得心情格外得好。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