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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都听说过吧,”沈铎绕到亭前,将手搭在栏杆上,“他的人像画那叫一个出名!”
      在场的人一听许恪大名,纷纷发出惊呼。只有孟忍冬一脸疑惑的看着赵嘉栩,这个家伙连自己家里人都瞒着?
      人群中一位温若暖玉的青衣少年道,“自是听闻过。”
      另一位眉目张扬的红衣少年接道,“怎么?你见过?”
      沈铎面露不屑,“那是自然,想当年他还要收我为徒,被我给拒了。”
      那一边的孟忍冬问赵嘉栩,“你要收他为徒?”
      赵嘉栩摇了摇头,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只有青衣少年面色惋惜,道,“为何?”
      沈铎道,“为何?自是瞧不上他出生贫寒,想我堂堂沈家嫡长孙,干嘛平白去给他当徒弟。”
      红衣少年嗤之以鼻,“大表哥又在这吹牛不打草稿了。”
      沈铎扯着嗓子冲红衣少年叫道,“沈云思!”
      在旁看戏的赵嘉栩对孟忍冬解释道,“沈云思与沈永思是二舅舅家的孩子。”
      红衣的是沈云思,那蓝衣的必是沈永思了。
      沈云思不顾永思的阻拦,继续道,“怎么!大表哥整日无所事事不说,还专诋毁别人的作品。许恪才不会想要收你为徒。”
      沈铎气的走到他俩跟前,在两位少年面前,年长一点沈铎倒真的像不讲理跟小孩计较的纨绔子弟。
      沈永思挡在弟弟跟前,“表哥莫要生气,弟弟他无心冒犯。”
      沈云思是个烈性子的少年。
      他道,“哥,你还让着他,上次你画的雪松图可就是被他毁了的。”
      沈永思眼里闪过一丝痛惜,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沈云思气的跺脚。
      孟忍冬在一旁道,“这个永思怎么一点反抗精神也没有?”
      赵嘉栩道,“大约跟他爹一样,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孟忍冬再看不下去,身形一转,带着手里的画走出亭子。
      “不是在论画吗,怎么吵起来了。”
      沈铎见是孟忍冬,更是不屑一顾。“你一个外来的丫头是又要替他们兄弟俩出头吗?”
      一个‘又字无疑不表露出在沈铎眼中,孟忍冬就是个多事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孟忍冬锱铢必较的劲又上来了,立刻讥讽道,“我一个外来的丫头哪有资格替他们出头啊。我这是替自己出头呢。”
      沈铎被这话呛到,声音大起来,“你有什么可替你自己出头的,”
      孟忍冬嫌他聒噪,挖了挖耳朵,不疾不徐道,“一为自己明明是你们沈家外孙赵嘉栩明媒正娶的孙媳,却在你眼中只是个外来的丫头,这是声誉问题;二为你对我相公画作胡乱置评,嘲他技不如人,我想说你当真见过许恪吗,若你见过,你定然不会说他出生贫寒。”
      沈铎被她堵的难受,道,“说的跟你见过似的。”
      “何止见过。”孟忍冬将那副人像画摊开在沈铎眼前,“在我看来,这副人像与许恪的人像当不分伯仲,无高下之分。你倘若真见过许恪,想必最清楚这份画的工笔,就算当它是许恪的真迹也不为过!”
      云思与永思听孟忍冬这样说,方才的戾气早已消散,都两眼放光的欣赏那副人像。
      沈铎看看那画,又看看孟忍冬,道,“这……不可能。”
      永思好像很了解许恪,惊诧道,“这画有几处虽与许恪的落笔方式不大一致,但看上去却是像……真迹!”
      孟忍冬不知道赵嘉栩还特意留了一手,没有完完全全的将许恪的作画习惯全部带出来。
      她盯着沈铎,“如何啊?还有话要说吗?”
      沈云思看沈铎被逼问的哑口无言,心情好多了,道,“你以后就少说那些没人信的胡话吧,别拿我们当傻子。我知你喜欢画画,也看不惯我哥比你画的好,与其有这贬低人的功夫不如多去临摹两张山水或是人像。我父母我爹娘不跟你计较那是因为你是晚辈,我跟我哥喊你一声大表哥,那是出于礼仪。你作为沈家嫡长孙,若真没个本事就安分些,两家人就和和睦睦的处着。若你还这样,沈家的名声不臭,你也迟早会臭,可长点心吧。”
      沈铎被如此当面奚落,羞愤难当,可沈云思的话又句句在理,他又无可反驳,只得转身离开。
      经此一闹,时间快到晌午,在场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走光了。孟忍冬回过头见赵嘉栩与玉琼从亭子里出来,而甄氏正守着顺顺,与他一起画着玩。
      玉琼看着沈铎的离开的方向,道,“他其实没什么坏心眼的。”
      孟忍冬道,“什么?”
      玉琼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这时有玉琼的贴身丫鬟急忙跑过来,“夫人,小少爷在家又哭闹着不想去上学,闹了有一个时辰,我们实在是没法子了。”
      玉琼头疼的叹了一声,每每孩子闹起来,都让能言善辩的她有点怀疑人生。

听琴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