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大学生打扮的年轻人马上跟了上来。解雨臣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进入硬卧区域,走道上站着三个人堵的严严实实。
“哥,我还是不放心黎簇那孩子,现在社会太复杂,咱们还是看着点咱大侄子吧。”高手(体验版)的直觉告诉我,这五个人都不是普通人,这要是正版张起灵或许有的一拼,但我这一分钟,哦,不,现在还剩不到四十秒,的体验版,搞不好是要跪的。
我敲碎过窗户玻璃,打算和解雨臣翻上车顶,找机会跳车。
下一秒脑后生风,我低头,反手向后砍去,对方不得不后退。
那边被禁锢的解雨臣抖脱被卡住的肩关节,□□打转刺了出去。可惜那个人已经移动了位置。
我舔了舔嘴,冷风呼呼的往里灌,脚下传来车厢行驶产生的震动。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刀这种武器的有点,火车走道狭窄,将刀横过来,自然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其他人也不是没想到,不过火车安检多严啊,解雨臣想法子带了一把□□,另一方人直接赤手空拳。
咱的刀不叫刀,那叫东方神秘力量,系统的馈赠。
先发制人,将刀竖起来,这种狭小空间挥和砍发挥不出威力,只能用劈的。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分散开,这样既不影响躲避,后面的人还可以找机会进攻。
我腿部发力,眨眼间就到了敌人身前,接一个竖劈。
对方的反应速度很快,甚至在我抬手的一瞬间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侧身躲避,抬手打算封住我的走位。我嘴角勾起,为了躲避,此时他背靠在车厢门上,停住刀向下的走势,我用刀身狠狠地拍在他胸口上,对方一口气没上来瘫坐在了地上。
一只拳头直逼太阳穴,此时出刀已经来不及,我一个矮身躲过,下一秒一脚踢在我小腿上,我一个趔趄,那□□拳到肉,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有的时候打在黑金刀上,叮当作响。
我将手里的刀朝他掷出,身体随着刀一同向前,一跃而起,扒住货架借力,两个膝盖压在他肩膀上,只听见咣当一声,那人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我靠在墙上,地上的黑金刀已经没了,被我拍晕的那个伙计捂住胸口面色不善的朝我走来,另一侧的人也等不及准备动手了。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竟然区别对待。”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我们真真是腹背受敌,两面夹击。但我发现,解雨臣似乎,貌似,好像,没受什么伤。
“可能因为我长的好看吧。”关键是说完他还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就在这个时候,轰隆一声呼啸,火车冲入一个山洞,四周一下一片黑暗。解雨臣架着我从破碎的窗户中探出,呼呼的风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黑暗中,除了风声,我听到一阵钢丝抽拉的“嗖嗖”声,然后我被踹了一脚,感觉应该是落在另一辆火车的车斗子里了。这一摔,本来就虚的我,差点一口气没出来。
等出了山洞,重新明亮起来,车厢在晃动,这是一辆运煤车。身边没有解雨臣。
我抬头看着阳光,耳朵边上是咣当咣当的火车声,我沉沉的闭上眼睛。
再醒来,我应该是在封闭的空车厢,一只手离我英俊的脸旁只有三公分,我甚至感受到了掌风这种东西。
“你想干嘛?”我问道。
“叫你起床。”解雨臣笑的跟朵花似的。
我:……呵~~tui!
“你这手咋弄的?”解雨臣手上缠着一堆布条,手心还不断的往外渗血。
解雨臣说他在车顶上装了一个钢丝的绳索抻拉装置,就是007里那种,可以拽着人嗖一下回去的那种。问题是手下安那玩意儿时也没想到是俩人用啊,最后解雨臣徒手拉了一下钢索才实现三秒钟从车厢逃脱。
车厢晃动正在缓缓减弱,应该是快要到站了。解雨臣紧了紧皮衣,打算进站前跳下去。
“哥,我受了内伤,动不了了……咳咳咳咳。”我虚弱的看着解雨臣,表示你就狠心丢下孱弱的(表)弟弟,一个人跑路吗?
解雨臣点点头,表示这个真的可以有,拉开车厢的门,一股冷冽的空气涌进来。这下我是真的控制不住开始干咳。
最后在兄(死)友(皮)弟(赖)恭(脸)下,解雨臣背着我跳下车,如果不拿我当垫背的就更好了。
“为了咱俩的速度,你还是背着我吧。”我说道。
解雨臣一把给我摔地上,我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当然,最后出站台的时候,还是他背我出来的,因为他发现我说的拖累进度是tm真的。
“合着您用的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解雨臣已经开始后悔,当初扔黎簇他们时,为啥不一脚把这祖宗踹出去。
“我自来如此,从会吃软食时便吃药,到至今未断……”我话还未说完,就被解雨臣截胡过去。
“你三岁时,是不是有个癞头和尚要化了你去,说若要这病好,便不能听见哭声,父母外的外姓人一律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不过那和尚疯疯癫癫,说的都是不经之谈,故而没人理会。如今吃的可是人参养荣丸?”
“错了错了,我爹信了那和尚的话,把我送到山上拜师学艺,师傅说我何时能将院门口的柳树连根拔起,便让我下山寻亲。”我在解雨臣背上摇头晃脑。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你也是个人才。”
出了月台,解雨臣把我放在角落里,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就在我冻的快没知觉时,他穿着羽绒服抱回一个包裹过来了。
搓了搓冰冷的双手,我说道:“先生,今天是圣诞节,买盒火柴吧。”
解雨臣转身就走。
“哥,哥,我错了,错了!我认错!”
套上羽绒服,解雨臣塞给我一张票,转身就走了。
终点站我也不认识,可能是某个小县城。我扶着墙颤颤巍巍进站,好半天缓不过来。离火车进站还有半个小时,我有一点点挪到服务点要了杯热水。所谓的服务点其实就是一张破桌子,后面坐个听评书的大爷。
上了火车,里面热气腾腾,卖雪糕的提着恒温箱一遍又一遍的吆喝,我解开羽绒服靠在座位上,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不过后面一点都不好熬,浑身疼就算了,那车厢里是真热。我旁边座位的小孩正撒泼打滚要吃第三根雪糕。
其实我也想吃,可是解雨臣走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给我。欲哭无泪下我只能转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一直到半夜一点,这辆车才停靠到站点。
出了站,就门口有一盏火车站自己拉的灯,其它地方漆黑一看。现在还在下雪,一脚下去已经能没过脚面。
现在大概零下三四十度,我跺跺脚,打算去候车室凑活一晚上。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我转头看向来人,身上捆着羊皮,手里拎着一个恒温箱。这种恒温箱跟火车上卖雪糕用的是同一个款式,可能是给站点补给。
我慢悠悠朝着候车室去,后面那人像是很着急的样子,毕竟火车在这种小站点一般也就停八分十分钟的样子,晚了就赶不上了。
脚步声突然停止,接着我脖子一疼,昏死过去。
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
胳膊上重新打了石膏,一条腿腿也上了小夹板。空气中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一道女声响起,一旁的护士摁响了呼叫按钮。
第 75 章 沙海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