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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wer 「答案」 ②[1/2页]

诡语丧钟 夜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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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足够的信心支撑我恐怕也无法走到今天这步。”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就像以往任何一次,望着任何人。
      并没有什么不同。
      星云用双手撑在地上,将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
      她用那仅存的、带着浓重倦意的眼睛凝视着他。但那眼神很锐利,像是穿透沉重阴云的一柱光,狠狠地刺下去。
      照进来,照进这里。
      于是,这柱光便有了罪。
      “你只是没有站在足够高的地方。等你与我在同样的立场上审视这一切时,你自然会做出利益最大化的最佳选择——就像我们每个人一样,这是答案,也是必然。你现在仍固执己见,只是因为还没有看到更复杂更广阔的因子,没有与庞大的灵魂基数融合、交流,交流那些经历和思想。唯有那时,你才会真正明白。”
      就像在雪花球里。
      唯有脱离躯壳的束缚,跳跃到那层玻璃之外,才能看到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是多么简单而易碎,美丽又脆弱。
      医生轻轻闭上眼睛,微微昂起头,略微侧着脸,像是陷入某种深沉的思考,又像极了摆在脸上的轻蔑。
      “再说一次好了,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你们。”
      “总有一天你会的。”
      “那就尽管试试看吧。”
      听到这句话时,叶吟鸢有种糟糕的预感。
      尽管隔着一道黑影的墙,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确乎有一瞬间发觉了一道熟悉的白光闪烁——就在那句话结束之后。
      “医生——?!”
      “白医……生……”
      传来可怕的声音——除了两名女士的惊呼声外。
      虽然那声音细小到她本不应听见的。
      但,她太熟悉了,熟悉到没法忽略它的程度。
      是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
      很柔软的那部分。
      锋利的手术刀,被医生竖直刺进了自己的侧颈。
      毫无犹豫。
      简直就像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
      简直就像……
      就像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身上似的。
      像是对一个死物、一个人偶,或是一块蛋糕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
      殷红的血从金属与皮肉交接的部分渗透出来。
      “告诉我。”医生说。
      随着苍白唇部每次的开合,牵动附近的皮肤与筋肉,都会让血渗透得更严重些。
      “告诉我,我的血是什么颜色?”
      ?琳的双齿发颤。
      “红、红色……”
      医生忽然咧开嘴笑了,仿佛很欣慰似的。
      “这样吗。这样就好。”
      然后刀刃更深入些。
      等等,住手,别,停下,等一等……
      无数句阻拦的词就在嘴边,但她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的本能告诉她,医生总是对的。
      他总是会做出最优的选择。
      接着,刀刃被它的主人狠狠地转了角度。
      它被完全横过来,轻易划破更多组织。
      鲜血从被剥开的皮肉中溅射而出。
      “疯子!”绯针尖叫着。
      他终于失去力气。
      手术刀脱离手心,掉在地上,落在血泊中,连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做不到。
      他直直地倒下去,倒在面前那个人的身上。
      星云伸出手。
      她的后背重重地摔到地上,双臂扶在医生的双肩。
      这身白色的大衣终于染上了他自己的颜色。
      血濡湿两个人的衣服,渗透在彼此的皮肤上,将两个人的温度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星云躺在地上,看着被破坏的穹顶露出晌午的天空。
      略微偏向东方的太阳无声地凝视一切。
      “我曾不畏惧黑暗,是因为我从未见过光。”
      她轻声说。
      她的手最后轻轻放在医生柔软的头发上。
      接着,连那只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一动不动的。
      黑色的影墙终于在炽热的阳光下消散而去。
      或者说,她的主人终于认为不再有维系下去的必要。
      黑雾散尽,一切暴露无遗。
      一切的生与死,醒与梦,真实与谎言。
      无一幸免。
      “她死了吗?”绯针举起枪,瞄准了那只干涸的眼眶。
      ?琳伸出手,示意她停下。
      “她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她……她回到意识的海洋里,与医生对峙去了。”
      这是威胁,也是谈判;是游戏,也是战争。
      从此刻开始,却不知何时走向终结。
      尽管其“对峙”结果的输赢,定然会直接影响到局势的发展。但那又如何呢?
      一切都是尘埃落定的事了。
      一切都终将走向湮灭。
      但,即使他深知如此,依然做出这样的抉择。
      去守护某种底线,捍卫某种原则,追求某种虚幻缥缈的意志。
      简直,简直像一个……
      像一个人类一样。
      “我是作为人类死去的吗?”
      不知为何,?琳的耳边回响起安久的那句话。
      她还能回答谁呢?
      她还能回答什么呢?
      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
      这些问题的答案,一概不知。
      或许说,从一开始就没有罢了。
      她一直在追寻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进行一场没有终点的长跑。
      真累啊,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呢。
      “我要走了。”
      绯针忽然将枪收起来,又望了那边的两个学生。
      “你们要一起吗,我的车停在附近。”
      她的嗓音依然甜美,但并不亲昵,也并不疏离。
      她就像他们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发出随性又真诚的邀请。
      他们呆呆地看着她,不知作何回答。
      “算啦——无所谓。”
      绯针迈着轻快的步伐,跨过地面上那些冰冷的躯体,大步流星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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