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瑟一起来说。阿瑟说了,他要登门向你们致歉、赔罪。”
宁承忠黑眼盯阿瑟。
阿瑟点头,说:“宁大人,我听您儿子说后,才知道了我昏迷之后发生的这一切,罪过啊罪过,造成这些罪过,我阿瑟客观上是有责任的,我应该向您们真诚致歉、赔罪。”
宁承忠没吱声,心想,如果阿瑟说的是实话,那么,就是洋人和李泓寿勾结一气,将阿瑟转移到“泓寿庄”又转移到凉风桠教堂的。李泓寿是不敢杀洋人阿瑟灭口的;洋人获得了巨额赔偿,阿瑟的所谓死亡也是其因素。他们之所以转移阿瑟,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李泓寿自然还有他的小算盘,想以阿瑟“死亡”之事要挟喻笑霜以至于武哲嗣。武哲嗣不是吃素的,喻笑霜被他救回后,怒火中烧的他就找李泓寿说理讨公道追罪责。李泓寿不示弱,约定在“临江楼茶馆”见,双方可带袍泽兄弟都不许带武器。
那天,安邦知府拉了宁承忠赶去,说是怕要出事。看来,安邦是事先得知了消息的。宁承忠和安邦赶到“临江楼茶馆”门口时,听见了双方的争吵:
“……离城五里先问盐米,码头人那个不晓得我李泓寿的德行!”
“大河小河看得分明,一条围着洋人转的摇尾巴狗儿。李泓寿,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走不脱!”
“武哲嗣,你是给脸不赏脸。这一不是单刀会,二不是中元会,三不是袍哥团年,又没有开山立堂,你在这茶馆里说昏话。”
“一张桌子四个角,说得脱来走得脱,今天你不老实交代,只怕是老太婆吃腊肉——要撕皮。”
“黄糖饼子白糖糕,各人的码头各人包,这里是老子们的码头,我看哪个敢撕皮!”
“你四季豆不进油盐,莫怪老子们不客气!”
“看哪个敢搬起石头打天,今天哪个敢抢红就和他拼了……”
双方剑拔弩张,说着动起手来。茶馆里顿时大乱。双方用嘴骂用拳头打用茶碗砸用板凳砍,真个是人仰马翻。
“住手!你们都吃胀了呀……”
安邦知府闯进茶馆怒喝。宁承忠跟在安邦身后,后面是手持兵器的官兵。
一场火拼被阻止。
宁承忠其实是希望武哲嗣狠狠教训李泓寿的,见二目喷火的喻笑霜也在场,好担心会伤及她。那之后,李泓寿再没有找喻笑霜的麻烦,看来,是被他留的那张字条和武哲嗣的架势吓着了。宁承忠不知道的是,安邦知府对李泓寿黑了脸,不许他再胡闹把事情整得不可收拾,还警告李泓寿,武哲嗣夫人在南岸那大街口看见了阿瑟的。
“宁大人,您相信我说的话吗?您会原谅我吗?”阿瑟目露真诚和期求。
“那得看你的今后的行动。”宁承忠说,心想,洋人里也会有好人的,但愿阿瑟是个好洋人。
“笃,笃笃……”有人敲门,很轻,像是打探。宁继富欲去开门,宁承忠止住,心想,倘若是反洋教的民众寻来,事情会不好收拾,示意都别做声。“笃,笃笃……”敲门声继续。宁承忠轻步到门边倾听,没有感觉出有更多人在门外,拉阿瑟到门后,示意继富开门。
宁继富开了门。
门口站着个年轻女子。
第2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