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案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原因是什么,他清楚,她想从他这里知道的答案是,凶手到底有没有抓住,而他后续所说的话很明显证实凶手已经落网,所以才能知道前尘往事。
“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这件连环杀人案与犯罪心理这么课程所存在的关联。”
教室里鸦雀无声,比起枯燥的课本知识,韩策现在所讲的真实案件,是他们步入正式工作前能够接触到的社会案件的好机会。
苏姬也不再找万万说话,坐得直溜溜地听着韩策讲课。
韩策抿了下唇,眯着眼很满意地看着台下,半晌才说:“假设凶手是两个人,三十年前是一个,三十年后是一个。”
“既然方法类似,那证明凶手还是杂戏团的人。”
“也有可能是当年的同犯,那也不对啊,年纪还是很大啊,依照现在的推断,凶手现在正当壮年,那三十年前岂不是就是个孩子?”
一位坐在后排座的男生推出了这条结论,说完自己先倒吸一口冷气,以往看过的不少恐怖电影的情节跟着往脑袋里涌,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可听到他推论到这的同学,仿佛都联想到韩策为什么会在开堂第一节课讲到这一事件的原因了。
“这位同学的思维逻辑很优秀,你脑袋里想的部分也是正确的。”韩策顿了顿接着说,“目前的两起凶案的凶手就是三十年前走失的妇人之子。
“三十年前,他母亲带着他去看杂技,那个年代没什么稀奇的玩具给他们玩,他很快就被光怪陆离的杂耍吸引,让他母亲带他去求艺。妇人本身在镇上无依无靠,怎么会允许唯一的依靠跟着杂耍的走,自然不会答应,但杂技团不这么想,杂技这行就和运动员一样,年纪越小越好,身体灵活脑袋灵光,两方争执,于是,妇人死在杂戏团团长之手,那孩子亲眼目睹死亡事件后,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团长死后刺激了他的记忆,导致他在重复着三十年前的犯罪……”
万万挑眉看韩策,他讲这些话的时候,眉目端正,有几分像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描述一起发生在三十年前,水原市以及前几天大坝的凶案,那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眼前过,让人不敢分心怕错过故事的任何片段。当然他本人也让人移不开眼,因为真的很引人注目。
韩策客观地分析凶手在目睹母亲被害的过程里,随着年龄增长内心逐渐扭曲,对女性的某种仇视心理直线膨胀,再加上诱发机制的刺激,导致最终杀人。
直觉告诉万万,她需要这个人。但她更清楚一点,找上门的买卖不是好买卖,她想要的是他来找她。
万万从座位上起身,提出疑问:“老师,你上述的言论是在抓住凶手后得知凶手犯罪时的心理,还是通过犯罪心理学抓住的凶手?”
很典型的鸡生蛋的问题。
韩策眼角微调,食指推了下镜框边缘,从讲台上走下来到万万面前,双手撑在万万的桌子上,身体弓下去,近乎平视着看向万万的眼睛。
苏姬被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惊得不得了,万万身形未动,目光定定地看着对方,大大方方的虚心问教的模样。
若不是韩策在车里见识到她在为难之境临危不乱的模样,会把她当成无害的小白兔,毕竟长得好看,向来让人无法和不好的事物联想到一起,但是现在显然不行。
韩策没把想法暴露在脸上,但也没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话里有圈套,他才不往里跳,反而抛出另外一个问题:
“这位同学,如果你是一名刑警在案发现场,看到现场的物证时,先想到的是凶手是谁,还是死者是谁?”
正巧下课铃声响起了,韩策直起身走回讲台,双手合起拍了拍手:“这个问题同学们可以回去都想一想,我很期待下节课能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无声较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