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程星河一看目前的状况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然后整个人就跟着颓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程星河抓着头发心情烦躁。
木流年结束通话之后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程星河把自己揉成“一团”不知道在做什么,段汀柳缩在角落看着程星河抽风,欧阳秀靠在门框上盯着地上突然又安静下来的兔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木流年抬起下巴指着书房里的状况,问欧阳秀。
“你说的果然没错,程星河这不是失忆啊,简直是换了个人。”欧阳秀指着程星河说,“她一点也没有记得,地下室里的事情。”
“没关系。”木流年说,“不记得更好。”
欧阳秀看一眼木流年,没有回答,他不对别人的生活和情感做评价,冷暖自知。
木流年伸手将兔子和程星河提起来,正好一手一个。
“嗯?”程星河被提起来的时候反应不及,比对面的庞然巨兔更像兔子,“干什么?”
“起来,地上凉。”木流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扯了一个理由。
这地下的火虽然只是烧了一会儿,但是地板现在热得像是火炕一样,那里凉了?段汀柳听着木流年不如瞎编的理由,翻了一个小白眼。
兔子背着手默默地揉着自己热乎乎的尾巴,表示不原理理解人类对温度的感知。
“星河,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没有说为什么地下室的问题了吗。”木流年抱着程星河坐在桌子上,说,“因为那间地下室根本就不是时间没有走,而是它在让你不断的失忆,一个半月,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我感觉我现在有一些神智不清,你能说得……在具体一些吗?”程星河低着头,小声说道,刚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时间缓至不过是在地下室中被迷惑的一场梦,程星河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笑话,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木流年伸手将程星河抱进怀里,然后说:“没关系的星河,不要太纠结这件事情了,现在的不也是有了结果了吗?”
“结果?”程星河在木流年的怀里笑了,“抓着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兔子,看着那白影一次又一次的从我的眼前逃跑,你和我说这是有结果了,你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木流年,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因为我耽搁了很长的时间,如果我没有一次又一次……”
“嘘!星河,不是你,”木流年打断程星河贬低式的自我剖析,说,“星河,你没有耽搁我们的时间,如果没有你一次有一次的冒险,我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下一个地点的。”
“什么下一个地点,我为什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们现在需要出发了,路上我在和你说好不好?”
“……”程星河下意识去看了段汀柳,这间房间里她现在能勉强相信的唯一一个人。
段汀柳点头之后,程星河才开口:“去什么地方?”
“黄江。”
黄江是W市最北边的一条大河,起始于高原,一路向南入海,在大约八十年前,这条河还不叫这个名字,突然异常的气候使得某一段时间连续降雨,大雨持续了近一年,黄江流域的所有房屋都垮塌了,原本清澈的江水因为海水倒灌出现了异常。
站在黄江的边上,能看见五颜六色的鱼永远在发光,西南季风来临的时候,甚至可以看见江水上飘起来散发着荧光的蓝色光斑。
在程星河失忆之前,她最讨厌的地方就是能看见发光水面的黄江。
第29章 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