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好多年过去了,小庚卫也成了半拉子大的小青年,鬼差神使的让他考上了县城的重点中学,到了到上高二了的时候。按理,读高二时的学习已经很紧张很急促了,可庚卫他却能留出很多时间在捣鼓他的事情。
当时的扣机,也就是哔哔机,刚刚进入市场,在当时那可是个新鲜玩意,那玩意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有信号,短短几秒钟,就能扣到你,通知你赶快回电话。哔哔机,现在人不知道,在当时那可是富有人家的玩意,那可是代表着身份的象征,那玩意儿太贵了,那玩意儿比当时的一台大彩电还贵。
能进入高等中学读书的学生人不多,尤其是重点中学,那些读书的学生都被认为是未来不可限量的人,很多人家会掏出家底来供养孩子读书,当然也有家境好的,家境好的孩子除了学习紧张外,他们还会挤出时间去消遣,包括装逼追女孩这样的事,要追女孩子就要装逼,装逼,莫过于腰间挂一个哔哔机,在人群里的时候,这要有一阵哔哔机的“哔哔”响起……,那会迎来旁边人一阵阵的羡慕声音,若此时男同学心仪的女同学也在场,逼格就高了去了,按现在的话说,那就充分证明了自己是高、富、帅。
庚卫的办法总是很多,总会在人们的思考中已经先进了一步,他总能弄到一点东西在同学们需要的时候赶上潮流,庚卫的那张嘴那是没得说的,他与电信公司的销售员谈好合作意向。那时候,不像现在一切靠市场来说话,说是与人谈好合作意向不如说是他与人内外“勾结”,对方提供哔哔机,卫在学校通过自己的学生关系网来经营,卫总能急同学们所需的时候及时让同学们装上“逼”格,为他们的高“逼”格服务,哔哔机一天租金2元,押金100。
能把哔哔用天来出租也只有庚卫这个人了,每天都有很多要装“逼”的人问他租赁哔哔机,而且,他还发展了下线,有点像现在传销模式,直到临近高三了,他也没有放弃这门生意。
据说,当时与他合作的那位电信公司销售员业绩要远远超过其它销售员的总和。可惜好景不长,不知道是那家公司学会了卫的那一套,还是庚卫的那一套被那家公司摸得一清二楚,第二年,也就是卫读高三的那年,那家公司居然也学会了哔哔机出租,不过是按月算的,保证金也少的可怜,只有区区30元,导致卫的哔哔机出租生意一落千丈,无人问津。
哎,哔哔机出租生意不好,庚卫只得想办法去打磨时间,做为学生时代的他,打磨时间无非用心去读书,没想坏事变好事,近一年的时间消磨也有些造化,不晓得是他家里祖坟冒青烟了,还是他真是天才,居然让他考上了个在宝都的国家重点大学。这倒好,考上个大学还有奖励,不但县政府给予了奖励,乡政府、村委会也给了奖励,最重要的是亲戚朋友都来了,少不得丢下个几十上百的,就这样,卫稀里糊涂的成了乡里唯一腰缠万贯的人,可把周围的人羡慕要死。
接到入学通知书后,庚卫那是天天花天酒地啊,他花天酒地酒可不是社会上的那种花天酒地。而是寨子里所在地的乡政府历史以来才出这么个了不起的人物,远近都出了名,连早已不走动的亲戚啊,或者,只见过一面的人啊都来找他,很多是慕名而来邀请卫去他家吃个便饭啥的,好为日后开条路,说是吃个便饭,那还不是主人倾尽家里所有,少不得要打上一二斤好酒,叫上些有名望的老者坐陪。
就这样,一直到庚卫他踏上去宝都的列车才作罢。
那时候的火车都是绿皮车,也就几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从县城到宝都有几千公里的路程,那需要坐几天几夜的火车。
山沟里好不容易考上了一个能去宝都读书的大学生,当地当乡长的脸上也有光啊,可不能让乡里的才子受委屈了,于是乡长亲自吩咐,调集乡里办公人员蹲在省城火车站好几天几夜,终于买到了一张去宝都路过县城的火车卧铺票,当乡长满脸大汗从吉普车跳下来把一张卧铺票塞到庚卫手里,那感情很是动人的。
那时候不像现在,那时候的一张火车卧铺票可就代表着这段旅程的身份。
老庚头他不善于言表,他看见乡长大汗淋漓的给儿子送来火车票,他想要表达谢意可他说不出来,他用木瓢接上一瓢山泉水代表谢意,当他颤巍巍的把水瓢递到乡长手里,乡长二话不说,接过水瓢一饮而尽。
一个硬卧铺间分上中下左右对应共六人,不封闭,半开放式的。
乡长带队,老庚头陪同,庚卫北上求学俨然成了全乡人们最大的事情,如送英雄般的那般热闹,大包小包东西硬是没让庚卫他动一个指头,一路送到了火车铺位那里,细细摆放停妥,一群人才算安歇。
小时候的经历,给庚卫他带来老经世俗非人的阅历。
除了卖冰棒,他还在绿皮火车倒腾过车票,他不是与一般的人那样贩卖火车票,而是在硬座车厢里,一个一个地问过去:“叔叔或者阿姨,您到哪里下车啊?”小庚卫一个一个的问过去,小本本上都一一记下了,一旦那人半途下车了,那座位就是空的,其实就是
第5章 一个激情燃烧的时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