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这座城市,仍然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一直到进到家中,还怔怔地不敢相信。
还是熟悉的样子,熟悉的气息……好像过去的两个月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玄关处我的拖鞋仍在原位,继续往前,家具摆设依旧,唯一不同的是,客厅、楼梯、甚至走廊的地毯都被撤掉了。
并没有细想,等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里面陈设如常,地毯也静静地躺在那里。
床上散乱地放着一件白衬衣和一条领带。
小叔将它们拎起,随手丢在靠墙的沙发里。
又将床头柜上的烟蒂连同盛放它们的水晶烟灰缸一起扔进垃圾桶。
然后才让我躺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不松。
他轻轻抚m0着我的脸颊,“我不走,乖,睡吧。”
我将他的手又握紧了一些,然后才放心地闭起眼睛。
可能是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得以放松,才导致一回到家就病倒了。
连续两三天的时间,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我又开始反反复复地做噩梦,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混沌中有人耐心地哄我吃药,有微凉的手指抚过我热烫的脸颊。
有人抱着我瑟缩哭闹的身T,用温暖的手掌轻拍我的背脊抚慰……
接着我又会昏沉过去,意识不清。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睁着眼睛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清醒了。
窗外乌云沉沉,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下午三点半。
小叔不在。
咽喉处像被火灼烧,我紧拧着眉靠在床头发呆,直到门被轻声打开。
小叔看到我醒来,微微愣了下,随即走到我身边,俯下身,额抵着我的,低声说了句,“烧退了。”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小叔,我好渴。”
“嗯。”他转身离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握着一杯水。
伸手去接,他却不给我,而是说:“我喂你。”
说完在我身边坐下,微仰头含进嘴里一口,然后低头吻住了我。
温热的水渡进我的口腔,我饥渴地全部吞咽进去
又贪婪地吮他的唾Ye,可还是不足以滋润g涩的咽喉,我小口喘着气,“还要。”
他闻言又饮进嘴里一些,然后用刚才的方法喂给我。
一杯水喝完,他低笑着啄我的唇,“还要吗?”
我还有些喘,头埋地低低的,“不要了……”
他浅吻了几下我的脸颊,唇移到耳畔,轻咬我的耳垂,“记不记得,这两天你不肯吃药,我都是这样喂你……”
我羞得整张脸都埋进他x膛里,“不、不记得了……”
他的x腔微微震动,发出低沉的笑音,拢着我的腰背收紧在他怀中,温柔地抚m0着我的发。
空气一时安静,我靠在他的x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沉稳的,有力的,每一下都清晰而真实地震入我的耳中,泪水突然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他双手捧着我的脸轻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本来只是低低地cH0U泣,闻言反倒哭得凶起来,泪珠大滴大滴从眼眶中滚落,声音像含着沙子,“小叔……我真的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是不是……”
他细细地擦去我的眼泪,哑声说:“傻瓜,你回家了,我以后都在你身边。”
我哭得不能自抑,“小叔……我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不会再分开了,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低头亲我的眼睫,“眼睛都哭肿了……乖,不要哭了。”
“嗯呜……”我哭得打起了嗝,断断续续cH0U噎着,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稍稍平复些,声音闷闷哑哑的,听起来好可怜,“那要你再抱我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搂得我更紧了,低低道:“抱你多久都可以,别伤心了,傻孩子……”
这场感冒整整持续了两个星期才彻底痊愈。
我不想再去公司,也没有去学校,甚至连家门,都不想出了。
偶然想起之前种的草莓,便去暖棚里看了一下,竟然发现棚里的草莓苗都开花了。
我惊诧不已,本以为小叔不会去顾及,却没想到他不仅放在心上,还把它们照顾得这么好。
趁着林嫂在厨房做中饭,我跑进去跟她说话。
前两天我问起为什么地毯都撤掉了,小叔却没有回答,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如此倒让我好奇起来了,于是来林嫂这里碰碰运气。
林嫂边切菜便回答,“先生说家里太静了,走路都听不到声音,就找人都换下了。我也奇怪呢,先生一直最喜静了。”
“不过啊,小姐屋里的还在呢,先生吩咐不让动小姐屋里的东西又说道,“先生之前说小姐去旅游了,很快就回来,我以为就去几天呢,没想到一去这么久呢。”然后转头对我笑了,“现在小姐回来了,家里就热闹了呢。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愣了好长时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紧紧堵住了一样,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吃饭的时候,我心虚地东聊西扯了一番,观察着小叔的脸sE,然后才试探着提出还像以前那样,将地毯回归原处。
他听完倒是没什么表情,只稍微顿了下,然后说好。
晚上洗完澡,感到有些疲乏,反正屋里开着暖气,就没有去吹头发。
裹着浴袍趴在床上玩手机打发时间,准备等头发g得差不多了再睡。
手机是新买的,只是换了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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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