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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最难防的,莫过于枕边人。
      陈庆一连串反常的举动瞒不过嬴诗曼的眼睛。
      此时她有两个选择——为大秦江山社稷,为皇家万年基业,立刻向始皇帝禀报夫君的不轨之举。
      陈庆的人生会立刻回档,倒退至代郡开铜铁铺的时候。
      赵崇凶神恶煞地破门而入,嘴角挂着冷笑:“牢陈,你的案子发了,跟本统领走一遭吧!”
      嬴诗曼还有第二个选择——自己骗自己。
      只要陈庆一天不竖起异帜,他仍然是皇家帝婿,时常让人大动肝火又时常让她柔肠百转。
      天天守在身边心烦,几天不见又朝思暮想。
      毫无疑问,嬴诗曼选择了后者。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有因未必有果。
      平日多开导一下夫君,等过了心里那一关,放下执念就好了。
      只要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他曾经想过什么呢?
      是以一系列愈发危险的征兆,嬴诗曼急在心里,却一次都没点破,幻想着等来陈庆累了、倦了,迷途知返的那一天。
      “夫人,你平日里打交道的人不少啊。”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辆镶嵌贵族家徽的马车主动停下。
      车厢里的人笑容如春风拂面,向嬴诗曼作揖行礼。
      “生意往来,免不了要交际应酬。”
      “其实也不是什么熟人,点头之交遇到了就打个招呼。”
      嬴诗曼温婉地应答后,目光恨恨地盯着对方,露出愤慨不悦之色。
      “他们都是来看为夫笑话的吧?”
      陈庆风轻云淡地指着对方,记下了此人的相貌。
      “夫君何出此言?”
      “怎么会有那样无趣又阴险的人呢?”
      “再说他们又能笑你什么?”
      嬴诗曼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笑我如今失意落魄,穷途末路啊。”
      “以往恨我入骨,却不得不虚与委蛇的人多了。现在不赶来看笑话,岂不是错过了天赐良机?”
      陈庆眼神玩味:“夫人不必担心。”
      “为夫是个敞亮人,怎会在意这些小节。”
      “他们还是活得不够通透,思想觉悟比我差远了。”
      “穿越了不吃软饭,那不是白穿越了吗?”
      “为夫娶了你,起码少走三辈子弯路。”
      “说得难听点,他们阖族上下十代人的努力,都比不过我一场大婚。”
      “这群瘟生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也是滑稽得很。”
      嬴诗曼瞬间释然,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娶我就是为了依仗皇家的权势获取荣华富贵吗?”
      陈庆立即反驳:“当然不是啊。”
      “皇家适婚的公主也有几位,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当然是因为你貌美又贤惠,温柔又体贴。最主要的是,扶苏天天在我面前夸你,就差没把你硬塞给我了。”
      “盛情如此,在下不得己唯有委身相许。”
      嬴诗曼羞恼地瞪着他:“说来说去,还是皇兄为难你了是吧?”
      陈庆摇了摇头:“半点都不为难。”
      “说句母道话,为夫这种吃软饭的,合该命中与你有缘。”
      “你就当是扶贫了呗!”
      嬴诗曼假作生气捶了他一把:“不许说这种丧志气的话。”
      “若是有朝一日皇兄继位,我夫君必定贵不可言。”
      “天下间也不能小觑了你。”
      陈庆的理性思维强大得可怕。
      他感激夫人的一片苦心,信念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老鹿最近做的药有些危险,不过若是制成了,能挽救无数人的性命。”
      “为夫得盯紧点,否则你数年的心血可能都会毁于一旦。”
      规模宏大的工坊遥遥在望,陈庆坐首了身体,一丝不苟地说道。
      嬴诗曼点了点头。
      夫君说是药,那就一定是药。
      他怎么会骗我呢?
      马车驶进工坊的大门之后,没走出多远,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出事故了?”
      陈庆立刻掀起车帘,飞快跃下马车。
      一大群人团团围聚,中间是失声痛哭的一对夫妇。
      他们怀中抱着一具僵硬的尸体,红着眼睛泪流不止。
      “出什么事了?”
      嬴诗曼上前后,管事护卫飞奔着来到她身边。
      陈庆目光复杂地盯着那具尸体,指节握得发白。
      那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孩童,衣衫褴褛,脸色青紫。
      他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随着父母的摇晃不断掉落下细碎的冰凌。
      周围的吵嚷声不断,从七嘴八舌地讲述中,得知孩童前天就找不到了,昨夜被冰钓的渔夫发现,费劲力气从河里打捞上来。
      嬴诗曼处置十分决断,先是派人去官府报案,又给死者父母发了十贯钱的抚恤钱。
      最后在众人的感谢和夸奖中,疲惫地向陈庆走来。
      “夫君,有一名孩童失足落水溺亡。”
      “眼下天暖化冻,冰层不结实。家里人疏于看管,可惜了。”
      嬴诗曼难过地叹了口气。
      “你还忘了一样。”
      “把他们家的户籍转到咸阳来。”
      陈庆平静地开口。
      嬴诗曼面露惊慌之色,伫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庆的笑容没有任何温度:“这名孩童被人骑在身上当牛做马也忍气吞声。”
      “我让他打那位少将军,他再三拒绝。”
      “隐忍至此,为的就是全家能落籍咸阳。”
      “可惜了,他忍到连命都丢了,也没当上咸阳人。”
      嬴诗曼急道:“夫君,竺雅夫人不会如此狠毒。”
      陈庆笑了笑没解释。
      少将军会啊!
      他父亲立下那么大的功劳,百姓搭上性命都还不完!
      小崽子,我真是小瞧了你。
      一时疏忽,就让你造下这么大的孽。
      正好,老鹿当过你的野爹。
      子不教,父之过。
      就让慈父用硝化甘油来感化你吧!
      “夫君,我求你了!”
      “你连死者的尸身都没检查过,怎么能确定他是被人害死的?”
      “不要再多生是非,官府一定会查明缘由的。”
      嬴诗曼的语气中透出说不出的沉重和无奈。
      陈庆爽快地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
      “不过切记派人去正规衙门报案,否则我怕最后又成了一笔糊涂账。”
      “夫人呐,你安心吧。”
      “我早己改过自新,如今可老实得很。”
      “说句

第1136章 学医救得了大秦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