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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阳渐西。
      宁中神色有些拘谨地,出现在了张丰山的府邸外。
      他身为国子监的教习,能平安无事站了十多年位子,又岂是不明局势之人。
      得罪当朝尚书,无论什么理由,都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老先生?”
      他默默地念叨了一句,不觉汗已湿透衣裳。
      在京城官场,社交自有一套礼仪。
      一个老字,不是谁都能称的。
      如今满朝朱紫,也只有内阁的几位阁老和掌印太监才能称为老先生。
      堂堂尚书称呼他一个连九品都算不上的小官为老先生!
      这不是杀人诛心又是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一换,便敲开了张丰山家的大门。
      仆人熟悉地接过他的拜帖,便将他引到一旁的偏房等候。
      张丰山悠闲地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才不紧不慢的端详起了手上的拜帖。
      这帖子不过两指宽,用的是白鹿纸,上面写道:“晚生拜见……”
      他看了看,便随意地用茶碗将拜帖压住,吩咐管家道:“让宁中来大堂见我”
      管家闻言转身便离开了,张丰山却微微眯住了眼睛。
      他从袖子中掏出了另外一封拜帖,三指宽,白录罗文改笺。
      士人最重名声,寻常来往名帖用的也不过是白鹿纸。
      只有朝廷的奏本才用得上白录罗纹笺。
      可惜这顶好的名帖,却被人视之如草芥。
      他将手攥紧,手中的名帖也被捏得皱巴巴,“唐伯虎,你可真是不识抬举!”
      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冷哼道:“有感于你的才华,我本想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可惜你不珍惜呀!”
      梁次摅托他对付唐伯虎,最好让对方身败名裂。
      可他张丰山是谁?
      怎么会看不出对方的算计,不过想把他拖下水,让他离不开对方的这艘船。
      他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唐伯虎得了陛下青眼,甚至几日前还拜访了王阳明。
      如今即将到国子监担任司监。
      他本想和对方求一幅画,借此拉近关系,调解唐伯虎与梁次摅的关系。
      可……
      唐伯虎实在太狂了!
      想到此处,他一抖衣袖便径直朝大堂而去。
      张丰山坐在东侧的紫檀太师椅上,斜对角则是有些拘谨的宁中。
      “晚生宁中,拜见恩师”
      他说着便双手高举过,行了一个深揖。
      张丰山微微抬手示意,便开门见山地问道“确认楚言和张璁的关系了吗?”
      “二人名为师生,实则情同父子!”
      “好!”张丰山嘴角出现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紧接着追问道:“国子监的学生如何?”
      宁中不假思索地答道:“少年意气,自以为是,像这样的人最容易被煽动。”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其中一些达官显贵之后,不乏飞扬跋扈之人。”
      张丰山点了点头,缓缓从座位上起身,指着宁中身上的衣服感慨道:“宁中啊,当初你进京参加科举,穿的也是这一套。”
      “十年,这一晃十年过去了。”
      宁中脸上露出一股不忿,一股子邪火在心底烧起。
      十年了,他和张璁同为二甲进士,一个却成了二品尚书,一个却默默无语

第120章 名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