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没有余暇让她迟疑,马尚g0ng能在g0ng里一路m0爬滚打直到今天,也是个有心计有决断的人物了。眼下不管来提谁,她只有这么一次活命机会,必须抓住了。
方尚g0ng有些咳嗽,她身子不好,这个g0ng里差不多人人都知道。马尚g0ng也是听见她咳嗽的时候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上一回胡g0ng人说的事情来。
外头有个小太监提了一壶热水进来,夏红倒了一盅服侍方尚g0ng喝了,见她顺了气,这才稍稍放心。要是只看脸sE,方尚g0ng的气sE居然还可以说不错。可是她脸上的一抹红可不是红润,而是因为咳嗽内热泛起的cHa0红。
如果胡g0ng人没说谎,那方尚g0ng的真实身份说不定是……
马尚g0ng吞了一口唾沫,可不敢再往下想了。
“有话就说吧。”
马尚g0ng应道:“是,是。是一件过去的事情,其实我也只知道皮毛,手里又没有凭据……”
方尚g0ng静静听着不发一言。
“没服侍谨妃娘娘之前,我曾经在东g0ng当过两年差。太后、皇后先后薨逝,当时不少人说皇后染疾是因为太后病中时,她一直在榻前服侍,劳累T虚,因此才过了病气,没有几个月人也就去了。”马尚g0ng深x1口气:“可是奴婢觉得不是那样。”
这话细想想,其实有些讲不通。太后得的又不是会过人的疫病,再说当时在太后身边侍疾的人多了去了,皇后虽然既是侄nV儿又兼儿媳两重身份,伺候的人差事又不用她亲力亲为,说是侍疾,夜里她也不和太后同住一室,平时也就尝个药端个茶,根本累不着。
皇后的身子一贯保养的不错,其他伺候太后的人都没病,偏她就病了,还一病不起,这其间说不定就另有蹊跷。
方尚g0ng仍然没有出声。
“慎妃当时一直在太后、皇后身边服侍着,b旁人都要细心、尽心。所以后来皇上给她升了顺仪,想来也是为了褒赏她当时的辛劳。只是……只是……”马尚g0ng手里并没有什么凭据,且这么多年时过境迁,g0ng中早已经人事全非:“我曾经偶然看见慎妃为太后准备替换的衣衫,已经浆洗好的衣裳,她特意展开来在熏炉上熏过。当时我想着,天冷,这内衫先熏过再穿,暖融融的不会冰着人,慎妃确实T贴,到底是承恩公府出来的,和其他人b就是尽心。后来太后没了,皇后又病到,慎妃自己已经累的人都脱了形,还是天天不拉的伺候皇后。可那时候天已经不冷了,慎妃还是不假他人之手,殷勤的将皇后每次要替换的内衫都事先熏过。”
那会儿马尚g0ng觉得有点不对。天冷时将衣裳熏暖还说得过去,天已经暖了,为什么慎妃还那么坚持仔细的要将衣裳都熏过呢?所以后来马尚g0ng就多留个心眼,看慎妃在熏过衣裳之后,将熏炉里的残灰都倒进了马桶里头,这下旁人可就一点痕迹也捉m0不着了,毕竟同那种Hui物一搅和,谁还耐烦去细看?躲还躲不及。就算有心想查探,倒都倒进去了,那也已经无从查起了。
看到这事儿之后,马尚g0ng心里就算没存疑也要觉得不对劲了。旁人燃香熏香的也多,事后有把香灰埋掉的,有直接倒在僻静处或是扫尘时一同扫净的,倒进马桶里的还真是从来没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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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六 活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