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強得來保護她,可他,她覺得他真的做得到,依在他的懷中,是如此的安心和放松,讓
落落清欢帖吧
她只想依靠著她,不用再要強。
呵,也許只是一剎那的軟弱吧,雲飛撐起身來,臉上又恢複了平時的從容和高傲,她把已烤幹的衣服拿給他,手故意用力捏一下他緊繃的胸肌,滿意的看見他緊張得拿不緊衣物,差點裸身露體,她淺笑著想:他的身體真是敏感極了,也許是從來沒有人曾經愛撫過的原因吧。
熟練的折下一枝樹枝磨尖,輕松的從水紮中一條肥美的白魚,雲飛將魚就在余火上慢慢的烤熟,她慢慢的轉動著樹枝,魚漸飄出極之誘人的香味。
他坐在她的身邊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她笑著將魚遞過來,他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拿,好燙,他縮了下手,其實這不算什麼,多少次被敵人烙下深深的烙印。
可她,居然心痛的捉起他的手吹了吹,撕下一塊最嫩的魚肉,細心的剔出魚骨,吹涼些喂到他的嘴邊。
只是這樣簡單的舉動,可他卻感覺有一滴眼淚無聲的在心中滴下,為什麼要這麼寵溺自己,叫他如何自持,如何自拔啊
他含著淚吃下這塊這輩子他吃過最美味的魚肉,不光是味道,更是她的關切。如果這一切真是夢,真的真的,他只希望永遠不用醒。
第二天白天,他們在穀中仔細的尋找,看是否有路可上去,可最後還是絕望了,萬丈絕壁上盡是滑溜的青苔,根本無法著手,另一邊有個山洞,通出去卻是一個飛流直下的瀑布,轟轟而下,看不到盡頭。
更棘手的是,他們發現這潭碧水竟是奇怪的鹹,難怪這般的碧藍,魚兒又是如此肥美,可是人不能喝鹹水啊,人沒有水喝,比沒有吃食更加難捱,少則三天,多則七天則會幹渴而死,而鹹水只會越喝越渴,加速死亡的到來。
他焦心如焚,望著那絕壁,心中只想,哪怕用盡自己全力,也一定要帶她出去,他不能讓她困在這裏,她卻若無事人一般,安之若素。
他日以繼夜的攀上絕壁,用短劍在堅硬的壁上鑿下小坑,他不分時辰的努力著,不管眼中布滿的血絲,不管虎口已經震裂,不管是多麼的疲憊,他只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死在這裏。
五天四夜,才只鑿到一半高度,可她的身體好象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看著她潤澤的肌膚因缺水而幹澀,看著她美麗的櫻唇因口渴而開裂,看著健康的她現在委靡在地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他知道再不可以等了,他只有冒險帶她試試。
他用紗巾將她與自己緊緊的綁的一起,沿著鑿出的軌跡,手努力四處扯緊可用的一切植物,在空門曆經十載非人訓練的成果終於顯示出來了。
曦夜萬分小心地前進著,好幾次手上借力的石塊一松,人就差點重新落了下去。
雲飛趴在他背中,聞著他幹淨清新的味道,想起那天的激情,不禁心中蕩漾,突然將手環了過去,觸手之處一陣輕響。
鎖鏈她折磨曦那夜而留下的那條鎖鏈,曦夜殺敵之時每動一下就被扯出一縷鮮血的鎖鏈,她忽然捉弄的一扯。他正在半空中攀爬,吃疼不過一個拿捏不穩,差點滑下山去。
微埋怨的回頭望她,出言嚇她:“再這樣,我們就滑下去粉骨碎身了”雲飛又是一笑,淡然的說:“那樣才好,那你便永遠也離不開了”曦夜心中一震,再看向她時,卻只看到她憔悴的側臉,不知她是無心還是有意。
他定了定心神再努力攀上,她卻象是堅持不了似的,竟昏昏欲睡,他更是大驚,這時候睡去怕是再也醒不來了,好容易上到半空,有一棵老樹還頑強的紮根在那山縫之中,他忙將她放下,用手輕拍她的臉,可她仍是沒有精神。
忽然嘴中卻有甘露滴來,她嘴唇吮吸著,好象忽然回複了些體力,原來卻是他用短劍刺破自己的手腕,將帶著他的體溫的熱血喂到她嘴邊,她感動卻又心疼,曾幾何時,她竟真的需要身邊的男子來照料自己了他是第一人,恐怕也只他一人了。
“不要”雲飛搖著頭,曦夜頭一低朝自己的傷口上一吮,將自己的唇與血朝雲飛口中送去,雲飛震驚的望著他,一口,兩口,三口他的血好甜,喝下的,是他的心血,是他不曾言出的柔情,看她精神多了,曦夜終於停了下來,重重地喘息著。
看看離山頂仍有好幾十尺,他仍是擔憂如何攀上去,這時,卻從山上扔下來一條長索,看不到是誰扔下來的,雖然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卻有些叫人不放心。
曦夜看了看雲飛,決定自己先上去看看情形,他俯下身鎮重的對雲飛說:“我一定會下來接你,相信我。”雲飛笑笑:“我相信你。”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包含了多少的信任的依賴,曦夜深深的看她一眼,只盼自己永遠也不會辜負她的信任,毅然回頭,拉著繩索向上攀去,雲飛仰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頂,忽然無端的一陣悲涼,好象生離,又似死別,覺得他這一去,便從此殊途似的。
一切,就在他自己的決定了
盡頭,懸崖的盡頭。有淡藍色花在風中請搖著,沁人心脾的香。最後一步死命爬上,曦夜全身力氣抽空了一般爬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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