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赤燃烧后变成白灰,云拾雨将灰烬搜集于临时用叶子制作的匣子之内,加了水,用软虫做成了木棒轻轻搅动,见搅拌得比较均匀了,便集中精力嘴里喃喃念着,“赤,回来吧!”
念了许久,身后一股糊味靠得越来越近,见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云拾雨,不用念了,我已经回来。”
“这一身烤肉味,让人相信就是你。方才那大火烧得你疼吗?”
“微疼,能接受。”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的修为是什么级别,竟能死而复生。”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修为定然是高于你的。我走了,好好休息养养神去。”
目送赤离去,云拾雨想起他说的师傅会随时死去进行轮回转世,她便想要努力修习进升,希望师傅在死前能见到她最大的进步。其实她深知她无法与虫子心意相通,并不是赤说的那个原因,真正的原因来自对虫子的恐惧,她只是表面克服了,内心深处还是害怕。
自那日后,她取下发簪,化作法器,指尖拨弦,引来大批一阶虫排列堆砌成床。待虫子就位后,她看了看发簪之后,重新将头发束好。这发簪与师傅那支相似。师傅那支发簪是开着紫花的铁线莲缠以师傅掉落的头发制成的,自己头上这支发簪是开着红花的藤本月季缠以师傅掉落的头发制成的。
她看着颜色形态各异的一阶虫堆砌成的床,心底一阵反胃,可是为了能提升自己的修为,她还是毫不犹豫走了过去躺在上面。刚刚躺上去,她就一点一点地陷入虫床里。虫子们慢慢布满她的全身,有的爬进她的鼻孔里,耳朵里。这类似的黑暗,让她记起了和千足虫的往事,它的孤独寂寞,它的无助,它的话语;这类似的窒息,让她想起了深陷烂泥的那个夜晚,封存的记忆一点点再现,她是云拾雨,是剑宗云寞和星隐拾雪的孩子。母萱并不是一个快乐的人,她总是对破坏大夫人的幸福感到自责,她总是对父椿是否爱她感到怀疑。那日,母萱像疯了般咬了自己,让自己报仇,可自己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仇,她为何要将自己抛弃到一片黑暗恐惧之中。想及此云拾雨眼角落泪,一阶虫子们纷纷退散开,若是被控虫师的眼泪沾到,它们可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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