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岸,岸密密麻麻长了许多树,裸露的树根在空拼命地往拔着高度。或许他可以在那儿找到替代桨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跳入冰冷的河水,然而,他只是沿着船边滑到了河里。
河水他估计得要深,他潜到了水里。由于受到了干扰,小船向水流移去,那条鲟也向岸边靠近。乔达拉跟在船的后边往前游着,想要把绳子抓住,但是船太轻了,它几乎在水面停不住,早在乔达拉够得着之前溜开了。
冰凉的河水把他都冻木了。他向岸边游去,鲟撞到了岸。乔达拉向鲟游过去,抓着它张开的嘴,拖在自己的身后。现在不能再把鱼丢了。他把鱼向岸边拽去,可它太重了。他希望鱼能停住不动。
他爬了岸,既然没有了船,现在也不需要桨了,他想,或许我能找到些木头生起堆火来。他现在又湿又冷。
他伸手去拿刀,但发现刀鞘是空的。他忘记刀已经丢了,他只有一把刀,没有别的刀了。他通常在腰的袋子里多放一把刀,但那是他穿泽兰达尼服装时才有的。他一开始穿拉穆多服装时不带那个袋子了。或许他可以找一些钻火的东西来生火,但是没有刀,不能砍木头,他对自己说,也不能削火种。他打了个寒颤,至少我可以捡一些木头。
他向四周看了看,听到灌木丛有急促的奔跑声,地面盖满了潮湿的朽木、树叶和苔藓,连一个干木棍都没有。可以找些小的干木头,他想。一边想在绿枝杈下面找一些针叶树的枯枝。但是,这可不是他家附近的针叶林。这个地区的气候不很严酷,受北边冰川的影响也不大。这里很凉,也可能很冷,但湿度很大。这里都是温带森林,而非北方的针叶林。生长的树木也是那种可以用来造船的硬木。
在他身边是一些橡树,山毛榉,鹅耳枥和柳树。粗一点的树长着深褐色的大干,细一点的则长着光滑的灰白色树皮。只是没有干爽的“小木头。“现在正是春天,连枝条都嫩得能掐出水来。他知道砍这些硬木是怎么一回事,即使有一把飞快的石斧,那也不是容易做的事。他又发起抖来,牙齿咯咯直响。他搓了搓手,拍了拍胳膊,又在原地跑了几步——他想使自己暖和起来,他又听到了灌木的走动声,他以为一定是他把一些动物打扰了。
他开始意识到了环境的残酷性。索诺兰一定会惦记着他,会来找他的。索诺兰会发现他不在了,他会吗?他们现在的共同之处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当他越来越拉穆多化,而他的兄弟则已成了个沙穆多人了。他甚至不知道那天他兄弟在哪儿,或许在猎羚羊吧。
对了,还有卡洛诺。他不会来找我吗?他看着我驾着船向游驶去的,乔达拉又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冷。船,那只船!它已经走了。如果他们发现一只空船,他们会以为你已经淹死了呢,他想。如
果认为你已淹死了,那他们干嘛还要找你呢?
579.第579章 烈日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