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见什么？”
蒂锡思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坐下。碟形世界空，月亮从云彩里露出来了，月光把他照得宛如一块冰晶。
“我的家在那下面，也许现在还在。”他慢慢地说，“你们那几头傻象和荒唐的乌龟更远的地方。一个真正的世界。有的时候我会出来，站在这里看，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迈不出那一小步……一个真正的世界，生活着真正的人类。我有老婆孩子，他们在下面的某个地方……”他停下来，擤了擤鼻子，“到了这个世界边缘，你们马能看出自己到底有没有种。”
“求求你别说这些了。”灵思风呜咽道。他一回头，见双花漫不经心地站在悬崖的最边儿。“哎哟！”他简直想藏进石头里。
“底下有另一个世界？”双花问，往底下细看，“具体在哪儿？”
巨怪无力地挥了挥胳膊。
“反正在某个地方，”他说，“我只知道这些。那是个很小的世界，基本是蓝色的。”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双花问。
“这不明摆着的吗？”巨怪啐了一口，“我从那个世界的边缘掉下去了啊！”
他告诉他们，在星星之间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叫做巴希斯的世界。在那里，以海洋为生的人们在横布那一个碟形世界的三大洋建造了兴旺发达的明。他过去是个屠户，属于必须冒险讨生活的社会阶层。他要驾驶风力驱动的水陆两用艇，开到远方的陆地去，捕猎成群的鹿和野牛，那是暴风雨经常光临的大陆的特产。他那艘轻艇被一股怪风吹到一片地图未标绘的土地，其他的船员坐一辆带桨的推车，划向远处的一个湖，而蒂锡思作为一艇之长，选择留在自己的轻艇。暴风雨把轻艇掀出了巨石嶙峋的世界边缘，这个过程，轻艇被劈成了碎木片。
“我先是往下掉。”蒂锡思说，“要知道，其实往下掉的感觉也不坏，只是砸在地会很疼。况且下面什么都没有。我一面往下掉一面看着我们的世界在空间旋转，越来越远，最后混在星星之间，找不到了。”
“然后呢？”双花都快喘不气儿来了，眼睛望着雾气蒙蒙的宇宙。
“然后我冻住了。”蒂锡思轻快地说，“幸好我们这族人可以在这种状态下存活。不过，当我飞到某些世界的近旁，我会化冻。有一次，我以为我飞到了一个被一圈怪的群山环绕着的地方，其实那是一条你们能想像得到的最大的龙，身披着白雪和冰河，嘴里叼着自己的尾巴……然后，我离那里只有几里格了，我像颗彗星一般冲向大地，真的，幸好后来我又飞远了。还有一次，我醒过来，发现你们这个世界正冲我扑过来，仿佛是被造物主扔来的一块蛋黄派。我落进了海里，离克鲁尔逆时向的边缘围栏不远。冲到边缘围栏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那会儿他们国家正寻找奴隶做这个站点的看守，于是我在这个岛落了脚。”他停下来，盯着灵思风，“每天夜里我都到这边来，往下看。”他说，“可我一直没跳。在这边缘，总是鼓不起勇气。”
(本章完)
第738章 从前有个神仙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