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锦霞公路上碰见梁红玉,前几天宋大庚到镇天镇侦察又碰见梁红玉,梁红玉找他当马夫的事情说了一遍。古迪说宋大庚起初没答应,后来想着可去锦阳城打探他们开会的情况才答应的。可现在梁红玉不知是怎么回事,对他不放心,暗地里派人监视着,他无法脱身。
“哦,这样啊!”严铁英听罢,紧锁住眉头,问道,“那么你的情报是从哪儿来的?”
“这就是从老宋手里拿来的。老宋跟着梁红玉到了锦阳城,知道包一天开会的重要内容。他本来在锦阳城就想撤出来,但因呢晚城里发现了游击队,全城实行紧急戒严,而他身后又有人盯梢,没法出城。回到镇天镇,他试着几次要脱身,都没有成功。”古迪说。
“这么说梁红玉并不知道老宋的真实身份了?”铁英问。
“应该不知道。梁红玉派人监视他,也许是怕他不愿为她喂马。”古迪说,“我在镇天镇转了一天,也没找到老宋,向老百姓大听了一下,他们说前天上午有个人被梁红玉截走了。我估摸是他,就在那几条街上转悠。结果还真看见他了,他穿一身国民党的团丁服,手里提着个大麻袋,后面还跟着一个团丁,走到一座小院前。我便喊他老叔。他一见我就笑嘻嘻地把我拉住,叫我老侄。嗬,他递给我一包东西,并且神秘地告诉我,说是回家不许对婶子说他的情况,免得婶子惦念。我知道他的用意是在糊弄团丁,于是爽快地接过包包。队长,我是想把他接应出来,但当时确实不可能。我寻思要把情报早点送给你,就连夜赶回来了。喏,这就是。”说罢,递给铁英一个包包。
接过纸包,打开,见里面有两块阿胶,被绑在一起。掰开阿胶,发现里面有一张图纸。宋大庚识不了几个字,写不来,就画了这张图,大抵上让人可以看得懂,是一张兵力分布图。铁英看了好一会儿,边看边踱起步来。这是她的一个思考习惯。每逢遇到难事的时候,她就用这种方式。她踱了一会儿,站下。看了看周围并无一人,便低声对古迪说:“老宋没出来也好。我早想安插一些内线在敌人内部,苦于找不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老宋就不必出来了,就让他在梁红玉那儿猫着吧!他又会打猎,又是养马出身,人又机灵。但是要向他讲清道理,不然他也不会干的。
古迪听如此说,也觉得对,便回答道:“既是这样,我还是告诉他吧。”忽然他又担心起,说:“队长,老宋喜欢喝酒,这会不会误事?”铁英也担心这一点,但是又无别的办法,只得说:“工作中咱们多提醒他吧!”古迪称是。
铁英又问:“你刚才说的锦阳城有我们的人活动,那是你们吧?”古迪说我至今也纳闷,我们的人除了宋大庚外,并没有谁进锦阳城呀!但是听老百姓议论,这个人还是女的。敌人虽然紧急戒严了,但她却巧妙地冲出了城。听说包一天曾派了大批人追捕,却在离城三四十里远的地方遭到一支武装的阻击,想来那女人最终是被他们接走了。
铁英感到诧异: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远近还有一只别的红军游击队?但老张却没说哇!沉吟片刻,她有问道:“苍县的情况怎么样?”
“苍县没有发现大的变化。国民党的‘剿共税下来后,芦花湖的老百姓便起来抗拒,可是遭到‘黑无常潘西武和湖霸柏金山的镇压。有个姓李的铁匠一怒之下,带着他的徒弟们砸了镇公所。柏金山暗地里勾结潘西武,把李铁匠杀害了。“古迪答。
严铁英叹了一口气。她感到国民党的黑暗统治就像一块沉重的磐石压在人民头上无法透气。
第十八章 古迪汇报紧急军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