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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严铁英设计放团兵[1/2页]

铁血三英传 寒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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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包一天和朱庭国已经进入了铁笼山,正在重新调整部署。游击队跳出了他们预伏得包围圈,这在朱庭国看来太不可思议了。而包一天呢?他时刻在作着两种打算:求其成而不完全相信其成。所以,他能在局势变化了的情况下,仍然牢牢地抓住战争的那条绳索,极迅速地将它重新围拢。但是,现在他和朱庭国的围攻部队几乎全部都压在没牛川这条狭窄的山谷里,连青草坡的那营人马也在午夜后赶到了。同时,他手下的兵力有限。而且他也知道和游击队交手不会有什么便宜占的。几天来。他的部队损失了十,胡奎损失很大。他自己在野猪岭损失了近百人,梁红玉放在铁笼口的一个排被吃掉,潘西武的一个先头骑兵队也全部丧失。而在铁笼口东,在游击队的交替阻击中,除外,蒋千又把七八十人打进去了。要真正算起来,恐怕比较完整的部队也就只有梁红玉与潘西武了。可是潘西武因为同时要防守白水河一线,带在身边的到现在也就不足三百人了。梁红玉呢,如果不是她误中游击队的诡计,说不定损失还会大些!何况真要梁红玉大头阵,他还舍不得哩!
      所以,他把希望放在朱庭国身上,希望堂堂的能出大力围剿游击队。他向朱庭国讲述了铁笼山区的地理状况,指出尽管层峦叠嶂,林木环绕,然而民团对它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游击队。而更重要的是,游击队赖以生存的铁笼山的“家”被毁掉了,老百姓有许多倍杀,剩下的,肯定都逃进深山老林去了。那朱庭国本就满心窝火,肥脑袋像个橡皮球一样发着汗光。听了包一天的话后,想着在游击队的手里至少损失了百多的人马,觉得损尽了脸面。他怒发冲冠,当即命令骑兵营打头阵,要直压铁笼山。包一天委婉地提出,游击队既已突破了包围,那它就不可能还会呆在前边挨打。如果直压过去,那它就会往别处逃窜,特别是青草坡,那儿已经没有了部队,倘若让游击队探得了虚实,越青草坡过白水河进千佛山,那就麻烦了。所以,他认为,中路暂且不动,先稳住游击队,再从锦苍公路调兵进扼青草坡,从锦霞公路调兵增援野猪岭,待这两路到齐后,中路再向游击队直压过去,那么游击队一定会向南逃窜,而向南一直到赣江没有高山大壑,走向了南边,实际上是走向了绝路。
      朱庭国起初不同意,他认为那是多此一举,毫无必要。及至听了包一天的详细陈述后,才同意了包一天的计划,频发命令,调动部队。
      所以,当严铁英与苏曼驰马来到石磊的阵地上——这是没牛川最靠近铁笼山的一个险要地方,直扼住那条大道——这里并没有发生战斗,早晨的枪炮声也只是在离此一二里地的地方响了一会儿,随后便沉寂下去了。严铁英登上阵地的最高处,不时观察着敌方的情况。奇怪,敌人仍然没动作!她当然知道敌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定又在玩弄新的阴谋,而最大的可能是重新调整部署,再次实施对游击队的包围。
      太阳光强烈地照射着。挨到了中午,仍没有发现敌军有任何进攻的迹象,于是,她放下心来。再有二、三个小时,就······想到这里,她不免对敌人冷笑起来。
      下后晌的时候,忽然小张和苏曼跑来了,说按照吩咐,所有的俘虏都押着在凤凰村前的大坪上,等候发落呢!
      铁英跟赵明无声地笑了一下,就向徐炜和车朋点了一下头,两人会意,各自去了。
      铁英最后对李灿说:“现在是下后晌了,敌人真慷慨,给我们的时间超过了我们的估计。大概敌人又在重温包围我们的好梦吧!”说到这里,她笑了,在无限的沉痛之后笑了。她接着说:“那未,你,李灿,快去石磊那儿,接替石磊,多准备一些酬谢敌人的礼物吧!”
      李灿欣然允喏,一蹦,跳上大黑马,飞也似的向东驰去。
      铁英和赵明这才一前一后朝着大坪走去,苏曼小张跟在后面。
      大坪上,几十个俘虏都低着头垂手站立在那儿,尽管他们都从昨夜的那种骇怕中警醒过来,今上午赵明又对他们进行了政策教育,但他们还是战战兢兢的,总想着说得是好听,可真的会坦白从宽么?真的不会杀他们么?而这里面还有潘西武的那些兵团呀!站在队前的郭兴心里在嘀咕:真要是放了我们,那可是好军队。他昨夜昏死过去,今儿个还疑惧不安。
      俘虏们的目光都唰地射在走来的铁英和赵明身上。他们知道是谁来了,都毕恭毕敬地站立着。严铁英和赵明的脸色都是冷峻的。而这种冷峻本身就是一种威压。
      俘虏们又唰地把目光从他俩身上收回,重又低下头去。铁英在嘴角一笑,没说一个字,就摆了一下手,几个战士押着他们就朝南走去。
      他们不知道押往何处,眼见着凤凰岭抛在身后,这远的千佛山也被飞马石挡住了。他们被急着行了二十多里路,才在一座山神庙前停下来歇脚。刚停住,就见从一座小山前转出一队骑兵,为首的就是那个威武的小队长车朋。骑兵直响南驰去,不一会儿又出现了一队步兵,一会儿又是十几个骑兵,这样陆陆续续徐的,总数在二百以上。俘虏们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一定是往南了。天啦,我们也不知要跟着走多远哩!
      他们正这么看着、想着,从他们的来路上却传来“沓沓沓”的脚步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游击队的两个长官,那女的骑那匹雪白的骏马,男的骑一匹大青马,身后的小勤务也都一色的好马。他们在心里嘀咕起来:这可是后卫了,看来都朝南走了。
      忽然在通往没牛川的方向响起了骤烈的枪炮声。这声音是那样地急促和响亮,使人乍听起来,头皮子都会发麻。此时正是黄昏时分,骑在雪白骏马上的女队长听到枪炮声,猛一勒缰绳,倏地停下来,那白雪般的骏马便竖起前蹄嘶鸣起来,一个后转,“沓沓沓”又向枪炮声处响处奔去了。只有那大青马载着男队长到了跟前。
      这些团兵们,虽说是吃了军粮,又经过几十个小时的俘虏生活,满可以晓得军中的规矩,但共党游击队不虐待他们,他们才东张西望。然而正当他们张望间,猛听到有人呵斥开了:
      “混账东西!贼眉溜眼干甚我们可不怕你们的人从后面追来,等会儿看,我们又要往这儿送一串来!”
      俘虏们都吃了一惊,都乖乖地低下了头。郭兴说:“长官,我们该死,我们实在是没有歹心,我们跟他们没有关系。”他所指的“他们”显然是指从后面追来的包一天们。
      “少废话!起来,都站好,听我们队长说。”小张和押解的战士吆喝起来。
      郭兴颤微微地站了起来,俘虏们都规规矩矩站好了。
      赵明没有下马,骑在大青马上像是随时准备打马驰走的架势。看来后面的追兵来势凶猛,形势迫在眉睫。俘虏们的心中都紧张极了。俗话说穷敌勿追么,你包一天这样死死咬住不放,人家有再大的肚量,也吞不下这口气啦!完了,现在一准是拿我们开刀啦!今儿个怕是难逃厄运了!
      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游击队的长官说出了他们不敢相信的话儿来了。只听得游击队的长官说:
      “你们不用害怕!你们的敌人是追来了,你们当中也许很有些人在心里高兴哩!但是你们如果不听上午我讲给你们的话,你们就大错特错了!不错,我们现在暂时离开这里,可我们还会回来的!根据我们和红军的政策,对于俘虏,一律宽大释放。愿回你们原来的部队就回去,不愿回的到家里去种庄稼。但是有一条,不管是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不要忘记红军曾经宽赦过你们。明白吗?”
      这真是春天的雷!难道还有这等事儿吗?天啦,他不会是戏谑我们吧?俘虏们乍听后,心里又惊又喜,都用迷惘的眼神注视着高大青马上的人,见他脸上峻严中透出善良。他们呆了。
      还是郭兴脑筋转得快,他又“卟”地跪在了地上,对着他的弟兄们喊了句:“还不赶快磕头谢恩!”就双手趴在地上,磕起头来了。
      赵明挥手止住了他们。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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