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时常想要忘记令他们痛苦的记忆，但是费劲办法，它们还是会常常不经意跳出来，影响他们的生活，照我看来，倒不如狠狠心，将那部分彻底的清除掉，就仿佛它们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难道不好吗？莫姑娘——”他烟灰色的眸子盯住楚夕的眼眸，“你长得这么干净这么纯美，为什么不放下所有的痛苦，以一颗纯净透明的心来欣赏这落雪之极美妙至极的雪色呢？那些苦痛的回忆就让它烟消云散吧。”他声音轻柔，而且极具吸引力，楚夕听的都有些恍惚了。
如果能忘记那一场噩梦，忘记师父口中的那个真正的自己，那也不错。
那么，是不是要听他的话，彻底的把这记忆清除呢？
御天临感觉她的眸子有些恍惚，他忽然站了起来，对碧岭说：“极主，夕儿有些累了，容我陪她休息一会儿。”
呃？
碧岭微微一怔，脸上稍有不悦，显然他对御天临的打断有些恼火，不过他还是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他对楚夕说：“莫姑娘，那你好好的休息，也好好的想一想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临走时，他又加了一句，“我听说两位是来找宠族幻灵石失效原因的，明日一早我带两位一同去。”他对两人微微欠了欠身，出了门。
楚夕恍惚的揉了揉头，天临上来抱住她，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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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一觉醒来，楚夕觉得整个人清醒多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御天临趴在她的床前也睡着了，他睡的很熟，连身上的雪貂披风滑落在地都没有发现。他的手还是在紧紧的握着她，连梦中都是如此。这一路，他不顾自身的安危，时时刻刻都在保护着她。
让她感动着，也心疼着。每一分每一秒都牵挂保护着一个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有时候她也想变成一个更为强大的人，可以不让他担心，可以去保护他。
楚夕伸手轻轻的抚摸过他的发丝，勾起唇角笑了笑。
那个烟灰色的人影忽然站到了门外，对她优雅的笑了笑。楚夕顿了一下，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披上外衣出了门。
今天没有下雪，头顶的月亮比京都的更大更圆。两人一同望着月亮，站在她身边的碧岭忽然说：“怎么样，想好了吗？”
现在的楚夕很清醒，她笑了笑：“清除人的记忆不是一件有道德的事情。”
“呵呵。”碧岭也笑了，笑的有些冷漠，“道德？你在那场梦魇中做的事情，难道就是有道德的吗？”
楚夕被惊了一下，她抬眸盯着他。原来她的梦他根本就一清二楚。在清云香的熏染下，她最痛苦的记忆成了画面，而这画面不仅她看到了，碧岭也看到了。那他下午还诱导她将秘密说出来，真不知这个家伙的目的何在。
“别这么看着我。”碧岭说，“我下午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让御天临知道，因为那些事情并不光彩。”
“我没有做过不光彩的事情。”楚夕身正不怕影子斜，那猎豹和那只小粉狐根本就不是她杀的，她一直不想回忆，是在为不能救她而内疚，根本就不是因为杀了她而自责。
“我没有说那些事情是你做的。”碧岭仿佛洞穿了一切，“就像神龙龙渊说的，你的魔性是在骨子里的，连你自己都发现不了。”
楚夕猛的回过头，瞪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魔性，我没有！”
“你最不想让御天临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个吧？”碧岭和她对视着，“神龙因你是魔而收你为徒，你骨子里并不单纯，你有一颗邪恶的魔心。”
“够了。”楚夕忽然打断了他，她今天下午就看出这个男人善于蛊惑，尤其善于攻击人最脆弱的地方，她要保持理智，不可坠入他的圈套之中。她从容不迫的回答他，“我没有什么是故意瞒着天临，这些事情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跟他说，而说的魔心，我更不会有。”楚夕盯着碧岭，“至于清除记忆，那是我的过去，纵使不太美妙，也是属于我独一无二的，谁都没资格染指。”
碧岭听着，笑了起来：“好一个没资格染指，那就当我今天下午的话没有说过，我不会做别人不乐意的事，我说清除记忆，也是为了减轻你的痛苦。”
“多谢你的关心，没有必要了。”楚夕回答。
“好。”碧岭点了点头，“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祝你今夜睡一个好觉。”碧岭说完，身子一闪，那雪白的影子就消失在了夜空里。
楚夕回过头，见房间里的天临还在安然的睡着。
楚夕暗自思惆，魔心？神龙师父早就说过她要面对真实的自己，但是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能认同师父的话，她至今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魔性。
还有谁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呢？
楚夕借着月光，一双水眸里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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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雪宫后院。
碧岭带着御天临和楚夕一同来到一面两人高的石镜前，那镜子四面雕刻着精致的龙凤图案，在晨曦的映照下，镜面上开始显出画面来。那镜子里的画面看着很眼熟，正是冰空大殿后院幻灵石所在的地方。
“这是牵引镜，镜子里显示的东西你们应该很熟悉，这就是支撑灵宠能够变成人形，宠族的至尊宝物幻灵石。”碧岭严肃的说，“这镜子里的幻灵石和你们看到的现实中的幻灵石不一样，它的周围环绕着两种颜色的雾气。”
楚夕仔细一看，那石头周围果然有天蓝色和土黄色两种雾气在萦绕。
“幻灵石的上古神物，其出自神界的云海山，所以自带蓝色的神界仙气，同时它又在人界的润土中埋藏过多年，自有了土地的黄色灵气，所以凤碧当年选择它来当宠族的至尊宝石，是非常明智的选择。”碧岭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你们现在也看到了，这幻灵石之所以能成为宠族之源的橙色气体不见了，也就是凤碧的灵魂。”
“我们正是为这个而来。”楚夕说。
“恩。”碧岭说，“凤碧当年为了能够变成人形，和林彻相爱，偷喝了神界的化身水，所以她灵魂中的化身水其实是宠族能
第21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