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距离,却是咬牙转了转眸子,发现身子半分动弹不得。
肋骨腰椎断了倒是不觉有多疼,反倒是修夜方才打入体内的那道魔气,才是真正锥心的根源。
那紫光明明是纯粹续命的灵气,却是如剑反反复复割弄着她残破的筋脉,令人抽搐窒息。
这究竟是要救人,还是吞噬杀人……
“违逆常伦爱上自己师父了?嗯!?”
他矮身抬指狠狠捏着她的下颚摇了摇,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颚骨捏碎“你这蠢货究竟是要干什么!不但没有杀他,反而是借用祭幺号召天下灵力,且将自己万载修为注入他的体内!助他修为养伤!?嗯!?”
“我……”
不是说这天下你二人神力不相上下吗?本是计划将自己修为注给师父,让他杀了你为自己报仇的,结果却……
仙力注入不到一半自己便体力不支,因受不得天下万灵之气被压垮昏厥,师父的修为非但没有提升成功,反而是自己遭到反噬折损了万年修为,如今空虚的内府真元所剩无几。
修夜时常嘲笑自己蠢货不假,自己的确蠢。
回来魔界之后又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欲向修夜索要族人,却是不曾想他竟知晓一切因果缘由。
那如今他又想要怎样呢?
因为自己违背了游戏规则,灭了灵狐全族吗?
“我族长呢?”
“他死了……”
久央不明所以,心底却是赫然一凉,在看见修夜心满意得的笑时,久央感觉自己所谓的心脏,有那么一瞬停滞了跳动,它在胸口是静止的,思想是静止的,仿佛时间,仿佛空间都为之停滞不前。
“你说,谁死了?”许久,仿佛经过天崩地裂之后的苏醒,久央微微找回自己干涩的声线“修夜,你说谁死了?”
她流火的瞳仁那么空,那么美,干净纯粹的受伤灰败……修夜很满意她现在的反应,他对久央直称自己名讳不恼,反笑。
“凌霄啊,他死了……就当是为了,你不听话的牺牲品好不好?”
“死了,死了?”
“呕……”
又是一口心头血呕出,血迹不禁沾到他的指尖,修夜厌恶颦了颦眉,甩手将她丢到一边,抬指凌空一划出现一方丝绢擦拭着血渍。
仔细的动作,似乎她是什么难以入眼的垃圾般。
久央自嘲一笑,抬眸看着那素白丝绢被利用之后随风丢弃———亦如自己。
“族长死了,你接下是要杀我吗?”
修夜走回榻上,挑眉好笑看她“杀你这蠢货做什么?本尊现在反倒是想到一件更为有趣的事呢。”
久央一惊。
“你须知西界极寒,无音神尊在那怕是孤苦的很,既然你如此爱他,不如为他亲手缝制一件披风可好?”
“……”
他低低邪魅的笑“就要上等的狐裘,千年那种……”
“修夜!!”
他抬眸慵懒斜视她“愈加不懂事了,竟然直呼本尊……这也是你师父教你的?”
“你放了我狐族!!”
“嗯哼?”他有垂眸看了看软榻边一方细致白毛脚垫,似笑非笑勾唇“本尊怎么舍得?”
久央顺着他的视线向下———软榻前方,雪白亮丽的皮毛质地,无一根杂色的狐皮……
“族,族长?”
那样细致的色泽,莫名的熟悉。
“族长!!”
撕心裂肺一声低吼,这一刻久央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站了起来奔跑两步。
继而又是‘噗通一声重新跪倒下去。
‘咔嚓一声,脆弱的脊骨似是又断了两截。
到底是断了脊骨与裂骨,眼下自己怕是个残废。
可又不甘心看着修夜将族长的遗体如此践踏,怎能让族长死不瞑目?
“心疼了?”
修夜心情大好扬了扬眉梢“啧啧,要说这狐皮脚垫,还真不是一般的舒适。”
血泪终于悲怆流了出来“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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