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记性了,要用死记硬背的,张玉书对这些涉猎不是很广,这在二十五日前必须恶补,这个如果通过了,那诗词对自己就没有半点危险性了,靠在窗边坐下,拿起一卷论语默读起来,读了几篇然后放下书来背诵,脑中回忆起刚才读过的诗文时,忽然吃了一惊,这脑子中有如一块镜子一般,那些经文清清楚楚的印照在上面,一行一行一字不漏!
奇怪了,以前自己的确记性不错,学了三门外语也就是靠记出来的,但也没好到这个层度啊?兀自不信,又将书卷拿起来,这一读,不到一个小时,所买回来的十几本“论语”啊,“山海经”啊,“三字经”,“道德经”等等,全部都印在了脑海中,想忘都忘不了!
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甩甩脑袋后也就不想了,既然比这更奇怪的穿梭时空,中枪不死这些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读书不忘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这书也不用读了,扔下书回到床上躺下,想起昨日在山上受那刘则的侮辱时,心头蓦地窜出一股气来,好生难受,只觉那股气在身体内东窜西窜,窜到手臂上来似乎就要从手指头钻出来,忍不住伸手一甩,那股气流窜出手指形成一个绿光闪烁的电火球,火球迅急的飞出,碰到墙上木壁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一大壁木板墙炸烈成粉碎!
空荡荡的院中,明心青衣跟床上的张玉书六目相望,眼睛骨碌碌的都不知所措!
张玉书是吃惊,明心俩人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关心情切之下,见张玉书没受伤也就放心了,花姑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三人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当然张玉书是不会说实话的,又给他换了另外一间房后,才肉痛的走了。
张玉书闪过明心追问的目光,躲入房中,又关上房门,经过数十次试验过后,终于肯定这股气不是绝世高手的内功,这是电流!思来想去可能就是那次被雷劈中后身体有了变异,不过也好,虽然不能像高手那般飞檐走壁,但也是一门防身的好技能。
兴奋之下,又试验起来,当然不敢像刚才那样搞出那么大动静来,一直练到第二天天亮,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不过那电流控制之术却是有了极大进展,大的时候电火球能达到数百万伏的高压,能将一切毁烧得灰飞烟灭,控制得小,那电流也能将人电倒而不致命,像一根防身电警棍一样。
拥有了这超人的技能和一千多年的经验知识,张玉书忽然觉得自己雄心万丈,这天下间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自己,张秀儿,绝不会再让以前经历发生在她身上!
五月十五终于到了。
杭州全城的文人墨士都聚集到了一块,花街前的一大块能集万人的空地架起了一个高大的台子。
举办这次花魁大赛的是二百四十多家青楼妓院联合出资的,俱说请到了杭州最有名的一些士子文人,甚至还请到了杭州最高长官陈显之刺史大人,本来官家是不参加这种场合的,但一来这个大赛无关风月,只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二来,这陈显之大人是贞观四年间高中皇榜第三名,以探花郎的身份入仕,俱说也是一个惊才绝艳的文人,十二年间坐到这杭州郡守的正五品官职。
时间一到,评审的十二名文人雅士分坐大台两旁,中间一张大位就坐了那位陈显之刺史大人,张玉书见他是个红脸的关公模样,不禁嘿嘿一笑。
二百四十多家青楼俱有人参选,既然出了钱,哪家院子也不会放过这种宣传机会,所谓罗卜白菜,各有所爱,有钱的爱那高人一等的,无钱的就选那低她一筹的,大家各找各的乐子,虽然花魁始终只有一个,但是花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得起的。
第一轮淘汰了一半,第二轮便只剩下三十二名,第三轮只选八名,四大名妓尽数在内,其中最出色的只有三人,那秦月一诗一曲便过关斩将杀入八强,明心则以一幅西湖山水画,画上题了那首张玉书的初睛雨后绝句挺进八强,第三人便是青衣了,以一曲洞箫过关,那曲子则是张玉书谱了后世的一支经典之作。
第四轮四强时,这三人又是通过,去年的四大名妓第四名青月楼的和琴姑娘却出人意外被淘汰了,进入的是红怡院的一位新人,叫做青莲,的确才艺不错。
这最后一轮的戏肉比拼也终于来到了。
台上,这四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分坐一排,第一个献艺的是青莲,身抱瑟琶,一曲采桑子的歌舞赢得满堂彩。
第二个出场的是青衣姑娘,看得出来略有些紧张,张玉书在台下忽然叫道:“青衣青衣加油,青衣青衣我爱你!”
台下立时哄然大笑,台上众评审以及陈大人都不禁莞尔!
岂不知这正是张玉书的现代宣传法,这一下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当然也包括评审。
青衣脸儿红了红,略略动了动身子,摆好七弦琴,抚动琴弦,伴随着幽幽琴音唱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一曲唱罢,台下人如痴如醉,台上十二名评审同陈大人竟然都握紧了拳头站起身来!心想,奶奶的,这要不评为第一天理不容啊!有了这首词,后面的还有可比性吗?
陈显之红脸更红,大声连叫三声好:“好好好!这歌好曲好词更好,好,好,好!千古佳句啊!不枉我陈显之今来此一趟!”
随后又问青衣:“青衣姑娘,这首词实是妙不可言啦,是袁摩洁的词吧?”
青衣摇摇头回答道:“回大人,这首词是张玉书张公子所作!”
“张玉书?何人也?”陈显之询问两旁的杭州名士,谁知这杭州最出名的十二人竟然也都不知张玉书何许人!
张玉书在台下瞅见不远处的袁摩洁脸上微微有些青紫,心中不由得有些乐意。
接下来是去年第二名明心姑娘献艺,明心的是五弦古铮,只是前面青衣的表现太强了,对后面的明心众人也都不抱多大希望。
明心嗡嗡的铮音一弹,张口一缕柔声响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当最后一个娟字落下时,陈显之霍的一下又站起身来,很低很低的骂了句脏话:“操他奶奶的!”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陈大人只有在极度爽快极好心情时才会嘣出这句脏话来!
十二个评审都有些蒙了,说实话,刚刚还沉浸在上一首词的回晕中,像这种绝妙佳句是可遇不可求啊,哪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一首竟然也不输于上一首词,直是各有各的妙,各有各的好啊!
第四个献艺的是第一名秦月姑娘,只见秦月站起身来,思量了一会儿,回身向陈显之和评审道了一个万福,说道:“陈大人,各位评审,这最后一试,秦月自愿放弃,我自认不及!”
最后十二评审同陈显之一番讨论,觉得青衣和明心这一轮各有所长,不分高下,但前面明心那首“初睛后雨”则太绝,超过其她多多,一致定为第一,青衣第二,青莲第三,秦月不战而败,轮为最末。
陈显之宣定名次后,又问明心:“明心姑娘,你这首词意境非凡,称得上是神来之笔,惊天动地之作,此,又为何人所作?”
明心一指台下说:“就是这位张玉书张公子!”
又是张玉书!何许人也?
众人看过去,见此人神采飞扬,颇为出众,却是不识得,只是他身旁数米开外,另一人同样玉树临风,识得那乃是杭州城中最为知名,曾为秦月姑娘三次填词三次夺魁的袁摩洁袁公子!
陈显之哈哈一笑说:“张玉书张公子,袁摩洁袁公子,你二人既然都在此处,何不上台一谈诗赋作为这花魁大赛的压筹之作呢?”
张玉书本想入仕作官,这杭州郡试近在眉捷,如能在郡守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那是正好,一举在这杭州最为出众的一干学子文人面前显显才能,州试突围恐怕更为顺利,于是欣然应允。
那袁摩洁生平才气冲天,杭州不作第二人想,今日却不料一而再,再二三的倒在这张玉书的无名小卒手下,自是心有不忿,那日与他初见时,也曾被那首“初睛后雨”所震惊,料想这等佳句不过偶然得之,岂能再有?但今日这两首词自己的确难以所及,不过这等绝世之作就算那些个名人隐士终其一生不过也就一二首而已,张玉书已得其三,自己才思敏捷,也罢,就与他来个正面对决,一分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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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正面对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