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眉浪子,金袍散客”金吾吟乃是横行江浙一带的独行大盗,在方圆百里之内都有着极大的声名。
但这声名,或好或坏。有人说,他是劫富济贫之侠客;亦有人说,他是烧杀掳掠之强盗。莫衷一是之下,“银眉浪子,金袍散客”这称呼,便显得愈发神秘了。
然而,众口一词的是,这位金吾吟的武功,实属极高。毕竟,没有极强的实力,是绝没可能成为一名独行盗的。
花间柳不禁微微偏首,果见那位中年贵人,一身金衣,两叶银眉。“银眉浪子,金袍散客”,想必便是此人。
柳依人低声向采儿道:“传言这位银眉浪子性格古怪而多变,兴致好时便布施四方,兼济天下,兴致不好便无恶不作,恶贯满盈,当真是一位奇人。只是不知他今日兴致如何。”
花间柳轻叹道:“这位金吾吟性子古怪,琢磨不透。若是他不来招惹我们,我们自也不必主动理会。”
四人心念已定,便吃喝谈笑起来,也不再去瞧那位金吾吟与那一对姐妹。好在那金吾吟似乎今日兴致不错,也不来理会他们。只见他们三人匆匆吃过了酒菜,结付了银两,便急急忙忙出了店,策马飞驰而去。
待金吾吟走后,柳依人才撇了撇嘴,道:“今日也不知这位银眉浪子吃了什么错药,竟这般慌忙,莫非是怕被索命的阎王给勾了去。”
采儿嘻嘻笑着道:“妹妹也莫去理会他,咱们还是继续说说那件趣事儿。”
“好极,好极!”柳依人也是大喜,登时便和采儿高谈起来,似乎已然把金吾吟忘却了。
但花间柳心里却仍是记挂着那人,轻声向文君如道:“君如兄,你且看,那位金吾吟匆匆赶去的方向,似乎也正是那苏州城。你说说,这金吾吟是否也和这件事有些关系?”
文君如摇头道:“我却觉得未必。由此路往北,可通扬州,江宁以至汴京,非只苏州而已。这金吾吟性格难测,谁又能知道他究竟欲做何事?想必是间柳兄多虑了。”
花间柳点头,却也不再说话。
四人吃完酒菜,当即便在这“仙眠楼”歇了下来,欲先歇息一晚,再行路程。
杭州至苏州,约莫三百余里路,慢马一般一两日便也已行完。然而,众人因要顾及采儿的身体,往往行不得半日便要休息,以致耗费了四天方至苏州。
众人在城门处系了马,便一同走进了这座苏州城。苏州城作为北宋朝廷江南重镇,自然极是繁华,红灯绿酒,车水马龙。
柳依人道:“我们难得来一次苏州,不如先去那著名的葑门横街转一转。”
文君如笑道:“我知道柳姑娘的心思,但我们此来苏州,却是有着大事要办,还是先去一趟姑苏慕容府为妙。”
花间柳也道:“妮子,君如兄说得不错,待我们将采儿姑娘的要事办完,再去逛逛也不迟。”
柳依人撅了撅嘴,但也不再多说了。
采儿道:“那姑苏慕容府,位于苏州城以北,清流湖畔,那诗人张继笔下著名的寒山寺旁,距离此地却也不甚远,我们可先前去拜访一下。”
花间柳道:“如此甚好。”
四人于是便找准了方向,径直而去。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一堤垂柳堆青烟,满园风絮慕容府。
寒山寺外,清流湖畔,烟柳丛中,便是那巍峨神秘的姑苏慕容所在之处。
花间柳沉默着站在那庄严的黑漆木门之前,静静等待着。他已然敲门良久,但却仍是不见有人前来开门。
柳依人性子急,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那黑黝黝的大门忽得向两边大开,缓缓走出一个锦衣华服的老者来,他向四人一一拱手
第15章 姑苏城外寒山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