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是个挺和善的男老师,有些清瘦不免有些弱不经风,虽然说话带着口音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他走后办公室就只剩下我们,老旧的空调还在坚守自己岗位,头顶的电扇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我们就会生命垂危,空气静得可怕。
“念在你们初犯,我也不叫你们家长了,一人签张罚单吧”听到不叫家长时,我们三个像被无罪释放一般,每人赶忙签了张罚单就要走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我浑身懒洋洋的,楼道尽头空无一人,浮尘在阳光的照射显现出来,漂泊在未知里掀不起半点斑驳。
“你们终于出来了,雪糕都快化了”檄小澍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手里抱着雪糕。
“还算你有良心”岑白毫不客气从他手中抽走雪糕并不忘递给我一个,接着她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我对木禅笑了一下以示打招呼,然后慢条斯理撕开了袋子。
此时,杨柳青刚从办公室走出,或许是我们几个营造的气氛有些热闹,更加反观出她的冷清,她脸色有些难看嘴唇发白,就连气势汹汹的岑白她都没理会直接走了。
“有病”岑白愤愤不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杨柳青已经潜入楼道拐角看不到一边一角,为什么我会可怜她。
“咱们先离开这吧”木禅轻声提醒引得我们看向办公室的大门,纷纷点头灰溜溜的就要离开,只听“砰”的一声,我们面面相觑已经猜出是谁晕倒,岑白最先一步跑过去。
檄小澍背着杨柳青到医务室的时候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他正对着一个立式风扇,手托着一碗饭,看着我们几个火急火燎的突然出现,嘴巴大张、目瞪口呆。
“医生,赶紧,出人命了”岑白见到他半天没有动静大声催促,拽着他的胳膊就要让他诊断,医生有些发懵下意识将手中碗筷放到地上,催着檄小澍将杨柳青放到里屋的床上,我们焦急在旁等待他的诊断,直到听到没事才算松了口气。
杨柳青苏醒过来,她对我们很是戒备,身子虚弱还强装镇定说谁要我们送她过来,岑白气的骂她脑子有病眼见就要动手,最后我们不得已合力将她拖走。
“檄小澍见到美女就是不一样,背得比谁都快”岑白明显是把气转嫁到他身上,手握着被我们弄出红印的手腕阴阳怪气道。
“你别胡扯,我那是见义勇为好不好,我不背难道你来背”檄小澍没听出话茬努力撇清自己还不忘看眼木禅。
“对呀,我本来就准备背呀,谁知你那么快”岑白呛着檄小澍,他着急地看看木禅,又向岑白假意挥了个拳头威胁她,岑白没当回事而是做了个鬼脸故意逗他。
“行了,赶紧去餐厅吧,饿死了”我适时插话,他俩才互相嗤之以鼻没有再继续下去,我们一路逃命似的躲避阳光的曝晒跑到餐厅。
餐厅一片狼藉,残羹剩饭直入眼帘……
“这一群畜生,饭都没有了”檄小澍顺势将两袋子零食扔到桌子上一屁股坐下来满脸堆积着哀怨。
“你还说呢,这学校抠门到电扇都不舍得开,头上那些都是摆设吧”岑白也满腹牢骚并抡走那些赶不走的苍蝇,拿出一袋面包用力撕扯。
“谁让咱们来晚了,认命吧”我打开袋子一人分了瓶饮料和面包。
“檄小澍,你们班主任没说你啥?”岑白眉毛拧成一股喝了口冰镇饮料才冷静地问道。
“别提了,我跟着她到办公室后就让我打了壶水坐下来就开始唠叨,从我父母怎么辛苦到我学习怎么不易,还把历史上中西方有名学者的学习背景都说了一遍,连‘头悬梁,锥刺股这种梗都不放过,还把我未来都预测了一遍,我是眼睁睁看着她把那一暖壶的水喝完才罢休”檄小澍声情并茂吐槽,惹得我们几个笑声不断。
“哈哈,你们班主任真厉害,以后就叫‘叨神得了”岑白调侃,檄小澍狠狠地咬了口面包说道:
“叨神,还挺贴切,以后就这么叫了,哎,你们呢?”
“没啥,一人签了个罚单呗”
“罚单?哦,好像听说分数积到二十五分反省一星期,三十五分钟反省两星期,四十五就要被强制劝退了”这么严重!听到檄小澍解释我心里顿时像压了块石头极为沉重。
“idontcare”岑白耸了耸肩满不在乎但我是轻松不起来,想起当初母亲找关系将我送进学校叫我不要惹事,我就悔恨莫及。
“其实,学校今年才实行这个制度还没得到完善,而且刚开学班主任于情于理也不好真惩罚你们,最多吓唬一下你们,应该不会上交的”木禅对我微微一笑,顿时让我安心不少,我感激的向她点头,那俩儿像没听到一样好吃好喝极为开心。
哎,身不由己,我想到了这个词,有些人的豁达又岂是自己能羡慕的来。我们四个吃完本想在餐厅逗留到下午上学,但天不如人愿,餐厅大爷决绝将我们轰走,锁门的声音还在我们的耳畔阵阵作响,一阵恶寒。
兜兜转转,最后我们来到小操场的大柳树下围着圈头对头躺下,没有人愿意打扰这份惬意,树阴毫不吝啬覆盖开来,焦灼的空气被它攒动起来带来丝丝凉意携走我们的那份疲倦与不安,却留下了我们脸上的点点笑意。
它的年岁已经难以探究了,它今后的岁月我们也无从计起,但只知道它继续一树峥嵘,我们四个也都还在,就仗着这三年能够不吹不散。
------题外话------
真到写的时候,才发觉一切和想象的不一样。总在纠结剧情,一直下不了笔,但愿大家会喜欢我的这种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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