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她是白溪这个秘密,其余的时间里,她根本没考虑过说出来。
      没人会相信,而她自己也想凭借着安子音这具身体,得到一个新生,不用再依靠安折北、不再围着他转的人生。
      公寓里的佣人都被安折傅遣走了,一大间屋子,除了在门后不断狂吼砸门的男人以外,就她一个。
      她毫不犹豫地闯进了主人的房间,她需要吃药,需要换一身衣服。这些东西,她用得毫无心理负担。
      出乎意料的,安折傅房间里,居然有女装,而且是全新未拆的,吊牌都没剪。
      安子音本想随手哪一件,但眼睛一扫看过去,却越看越吃惊,这居然都是她喜欢的,以前喜欢的,但是又买不起的衣服。
      她洗过澡换去衣服,把安折傅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把感冒药翻出来,但她最主要的还是想翻那份签了三级片电影的合同。
      先前她撕掉的,只不过是一式两份里的其中一份,如果不把另外一份也销毁,那合约依然是有法律效力的。
      但令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找到那份合同。安折傅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翻不到,也属于意料之中。
      “砰”的一声大响,把安子音惊得跳起来,她耷拉着拖鞋想冲出主人房,却在门口被截了下来。安折傅靠在门侧,只是单单抬起一只手撑在另一侧门边,垂着眼,眼里的冷酷将要溢出。
      他一言不发,上上下下把站在面前几厘米,一脸警戒的安子音打量着,他脸上绷紧,仿佛毫无血性。
      “脱下来。”
      安子音猛地抬头,似乎很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把衣服脱、下、来!”
      他本来,就是毫无血性的野兽。
      他优雅地擦掉额头、脸上的血,嗤笑一声,先前能被一个女人轻易推翻,很大程度上是喝了酒,意识有些不清不楚,安子音砸的那两下,彻底是把他砸清醒了。
      所以,他现在完全不怕这个看起来手无搏鸡之力的小女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安子音拽着衣服退了两步,在他面前,脱衣服,仿佛是对她尊严的羞辱。
      安折傅玩味地瞧着女人的动作,嘲笑的意味浓郁得直接扑向安子音,“这衣服你也配穿?”
      她牙关颤了颤,没出声,其实她很想开口反驳,但因为她吃了那颗感冒药,现在睡意开始疯狂地卷席着她的理智,让她完全没办法思考,一心只有睡觉。
      太困了,药物带来的困倦,比本身的还要可怕。
      “脱下来,我允许你不去拍那部电影,合同可以还给你。”他懒散地靠在门侧,开口时,眼睛直盯着她。
      朦朦胧胧,她听清楚了这句话,狠狠地吃了一惊,但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困意,所以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在被无数猥琐观众盯着脱,和在他一个人面前脱,她这次依然选择了后者,她太怕了,第1部电影就是三级片的话,她以后估计难以洗白了,她要复仇的计划,也不可能实现,所以忍一时风平浪静,等着秋后算账吧!
      她的手颤巍巍,是慌张,也是无力,她摸着自己的脸,烫到不可思议,她猜,估计烧到40度了。
      脱衣服的动作很慢,像电影的慢镜头,因为发烧觉得很冷,所以她还穿了毛衣和外套,现在脱起来,真的后悔没多穿几件,起码还能拖长点时间。
      但时间再慢,也是流动的,她把毛衣从脑袋上扯下来,冷风灌入,她打了寒颤,里面是一件单薄的衬衣,她用手解扣子,面前的男人视线毫不避讳。
      锋利直接,离奇的是,安子音从他的眼神中瞧不出一丝情、欲,仿佛他真正在意的,不过是那件衣服。
      她低下头,顶着男人赤裸的目光,看到自己脖子下,胸口的皮肤都红的不可思议,估计不止是发烧,还有羞耻。
      衬衣褪去,只剩下内衣。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因为从小到大,她在孤儿院收到过无数欺负,都没有红过眼。
      但这一次,一种深切的委屈击垮了她的理智,忍不住眼眶都红了,但没哭出来,她不会让自己哭出来的,这只会给面前的男人看笑话,她只低着头,不让人发现她的表情。
      “继续脱!”
      安子音咬牙,正反手打算干干脆脆地脱掉内衣,又一声巨响传来,一道人影朝着她狂奔而来,随之带来的是一件男士外套。
      “不能太过分了。”卓一文的声音传来,安子音只觉得遥远得像很多很多年前。
      那时候,她还是白溪,卓一文还是那个会笑嘻嘻逗她玩,却永远在她被欺负时站在她面前的小男子汉!

第5章 噩梦的开始[2/2页]